台时,她以为自己搞错了。不仅站台空空
,两边的铁轨上也没有停留的列车。但她马上看见站在站台远处的童未明向她挥手。苏曦朝他走过去,看见童未明一个
和两只大箱子站在一起,在心里说了一句:
“谢谢你,司机。”
他们走近互相打了招呼,再一次感到窘迫。童未明立刻解释了为什么一切都这么匆忙,他说他原想他们还有机会在一起吃顿饭。苏曦打断了童未明的话,她说她能理解童未明有太多的事
要处理,她说她几乎不相信一个
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做完这一切。
“‘激爽’,卖了?”苏曦想证实一下。
童未明看着苏曦,然后
。苏曦也
,她知道这让童未明难过。
“希望我老了以后再开一家酒吧,还叫‘激爽’”童未明说着对苏曦笑笑,然后又感慨地说,“现在回
一想,在酒吧里发生了多少事啊!”
“但是开酒吧的
说走就走了。”苏曦希望缓和一下空气。
“是啊,我也没想到这么快。”
苏曦想问童未明为什么要离开这个城市,但立刻纠正了自己的想法。
“你考虑了很长时间吗?”苏曦换了一个问题。
“你是说去
圳?”童未明问,苏曦
。“跟你说的时候我也是刚听到信儿。”
“你连想都没想就把自己的生活改变了?”
“我很少想,就是想想,也不是为了做决定。有时候觉得想事儿挺好玩儿的。”
苏曦还是有些不解地看着童未明。
“想做就做了,考虑太多没用。”
“是啊,”苏曦有些羡慕地说,“关键是你知道该怎么做。”
“你也知道。”童未明认真地说。
苏曦很勉强地笑笑,让童未明觉得她的笑容有些凄楚。于是他想鼓励一下苏曦:
“活得不如意的时候,外面扔过来的任何机会都应该抓住。最坏的结果,大不了和从前一样不如意。”童未明说完,两个
都笑了。生活让每个经历过的
都能说出两句类似格言的句子,也算公平。
童未明的那列火车开进来了,站台上的
逐渐多起来。童未明跟苏曦握握手,然后督促苏曦现在就回去。他说他不愿一个车上一个车下没完没了地告别。苏曦把水果
给他,他说太好了,正好他没买。苏曦让他说得很高兴,但又为最后分手的时刻伤感,她控制自己。
“你就当一个革命同事出差了,我肯定常回来。”童未明故作轻松地说。
“好的,一路多保重。”苏曦最后望了一眼童未明,然后转身离开了。
另一列火车缓缓地启动了,伴随着轰鸣声开出了站台。苏曦伸手抹去脸上的泪水……
苏曦回到家里,坐在沙发上不想做饭也不想吃饭。她呆呆地看着客厅里各种“缺损”的陈设,心里空空的。看着被焦凯
坏过的家,她不是特别难过,就像焦凯砸的时候她也没有过分激动一样,对她来说这似乎已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了。
但是,童未明的离开却抽空了她。
她不再为焦凯格外激动,并不是她现在理解了焦凯,而从前没有。她慢慢发现的事实是,在过去的婚姻生活中,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个事业型的
,可是婚姻起了变化,她作为妻子的角色没有了,她就几乎垮了下去。
“这么多年我做了什么?”她此时这么问自己的时候,答案也就浮出了水面:她只不过是一个妻子。如果现在发生的事不是她的丈夫跑了,而是她被医院开除了,她会难过,但不会坍塌,接着会退回到家里,做一个更贤慧的妻子。
然而思考并没有带给苏曦力量,她依旧沉浸在童未明离去的真空中。发生这一切之后,她不得不再一次承认,童未明起到了她没想到的作用,特别是在他离去后,她更真切地感觉到了这一。
苏曦起身给苏诗打电话,但是没有
接。她又躺回到沙发上,想先小睡一会儿,然后再吃东西。但是她刚刚躺下,脑海里又浮现出烦
的往事,有些事,她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苏曦知道她今晚将再一次失眠。
苏曦挣扎着坐起来,浑身没劲儿,根本不知道自己能
什么。她看着一个从
本捎来的小木
娃娃孤零零地立在音响上,心里异样地颤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