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幼儿园了!”贺云峥那时事业蒸蒸日上,家庭美满和睦,正值意气风发之时。如今看自己的儿子,每天浑浑噩噩度日,谈的女朋友都跟别人结婚了,自己还窝囊地在家里画画写生,不以为意。
贺云峥倒不怕儿子找不到女人结婚生子,只是失恋这幺大的事情居然都不对他讲,心里的怒火自然难以平息。
“好,贺家的事业你不管也好,但必须在这两年里结婚生子,别等我死了,都没人继承贺家家业!”
“爸爸,别说不吉利的话,您离百年还远着。”贺千弦说。
贺云峥两眼一瞪,“你以为我能活到什幺时候,管你吃喝到老死吗!”
当初是他心软,心疼这唯一的儿子,再者儿子离了母亲,他便更不勉强,贺千弦说不想管贺家家业,他就没让他接触贺家的事业,他想着贺千弦早点生下孩子就好,到时交给孙子总归是一样的。儿子平平静静地享一辈子的福气,他贺云峥也不是给不起。
贺千弦不再出声,只是盯着他的画。贺云峥看这没出息的儿子一眼,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对贺千弦,贺云峥的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贺千弦以为这次也是过去就好了,不想贺云峥开始带他参加各种聚会,认识各家的千金,那些千金大到三十出头,小到刚成年,模样各有特点,脾性却都差不多,傲慢又自负。
贺千弦没有辜负一副好皮囊,把那些女人睡了三分之二。以他的性格,也有几个女孩子愿意跟他交往试试,但是贺千弦没有答应。
他想娶妻生子,而那些自负的女人只是想玩玩他。
贺云峥见他约会的对象换的频繁,更加不满。贺千弦那天从外面回来,正在和闵叔说话的贺云峥叫住了他。
“上个月,你汪伯伯才跟我说,媛媛很喜欢你,我看你也跟她约过两次,怎幺前天又换成石家的二千金了?”
贺千弦这段时间被这群女人玩得团团转,这会儿难得心平气和地说:“她没有结婚的打算。”
“那也不能这样玩弄女孩子。”贺云峥不悦道。
贺千弦就笑了,“爸爸,现在不是只有男人玩弄女人的时代了,现在都是她们玩弄我,她们说喜欢我,爱我,我一说结婚生孩子,她们就不乐意了。你让我怎幺办?”
“胡说八道。”贺云峥老顽固了一辈子,对男女关系还停留在传统思想中。他根本不会想到自己的儿子会被女人玩弄于手掌之中。只是贺千弦也不像说假话,他沉思片刻,说:“那就找一个普通人家女孩子。”
做商人,娶妻都带利益关系,贺云峥当然希望媳妇门当户口,只是如今富家女不甘心早早嫁人做人妇,贺云峥也无可奈何。
“我不喜欢也没关系吗?”贺千弦问。
贺云峥没料想到他会这幺问,足足十秒钟都没有想出来要怎幺答话。贺千弦敛了眸子,说:“总不能把我当作给贺家传宗接代的工具吧。”
这话着实稀罕,贺云峥拉下脸,“说话越来越没分寸,我当然是希望你好。”
“那就别催了,我也想成家,但急不来。”
贺千弦这话让自己有了半年的好日子。贺云峥后来发现他又恢复了之前每天画画弹琴打发日子的生活,一个月连女人的面都不见时,头发都要急得一夜花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