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被传染的危险去抱一个他讨厌的孩子,原来不过是为了做戏给别
看。
估计很快皇帝就会得到这边的消息,到时候定然也会以为自己是凶手。
真是高明的手段
滕誉没有理会他瞬息万变的脸色,问李太医“四皇子的病
如何可有救治之法”
李太医面色灰暗的摇摇
,“恕臣无能这天花乃绝症,太医院无能为力”
容妃虽然已经听过这些话了,再次亲耳听到还是觉得钻心般的痛楚。
她好不容易怀上的孩子啊,战战兢兢地保胎十月,又经过一天一夜的折磨才生下来的骨
,就这样没了她红肿的眼睛闪过一
厉色,猛地将大皇子用力一推,端起一旁的铜盆朝他身上砸去。
铜盆没什么重量自然砸不死
,可是盆子里放着的却是四皇子之前换下来的衣物,准备拿去烧毁的。
大皇子一时没有防备被砸中后背,他下意识地反手一推,只觉得柔软的东西划过他的手掌。
太医院做出来的手套很宽松,刚才那一摔,手套不知道什么时候脱落了,大皇子转过身来,就见自己脚下散落着几件小孩的衣服。
他脸色乍变,“这这是什么”
“哈哈哈哈哈你们都得死你们都要给皇儿陪葬”容妃疯狂地大笑着,又跑到床边将四皇子用过的东西一样一样地丢出来,一旁伺候的宫
太监吓得四处逃窜。
“你们都去死吧哈哈大家一起死,谁也别想得到那个位置”
大皇子从震惊中回过来,急匆匆地跑出寝殿,大声吼道“水快给本宫拿水来”
他脱掉外衣,用衣服重重地搓着手背,仿佛要擦下一层皮来。
还是有位太医好心的提醒他“殿下,不可啊万一出现伤
才更容易传染,千万别把手弄
了,不会有事的”
大皇子将衣服丢在地上踩了几脚,愤愤地吼道“
都死哪去了快给本宫端水来”
皇帝闻讯赶来,见到如此混
的场面,怒斥道“都在做什么”
群呼啦啦地跪了一地,个个将腰压到最低,不做出
鸟。
大皇子正用清水洗手,洗了几遍后一手将水盆推翻,“去,再去打盆水来”
“都给朕站住,
哄哄的成何体统”他见滕毅只穿着薄薄的中衣,表
狰狞地盯着自己的手,眉心一皱,“滕毅,你怎么回事”
大皇子将双手举到皇帝面前,语无伦次地说“父皇,儿臣要死了儿臣要死了”
“混账话好端端的死什么”
一位太医将刚才发生的事
简单说了一遍,安慰大皇子说“殿下,您不会有事的,短暂的接触一般不会被传染的。”
“你说的是真的万一呢万一就传染了呢”
“什么万一不万一的,那不赶紧滚下去,丢
现眼”皇帝怒气横生,看着他那副怕死的模样露出厌恶的眼。
这是他亲手教出来的儿子,文武双全,到
来还是如此不济事。
皇帝此时早忘了,自己比儿子更怕死。
经这么一闹,滕誉怀里的孩子又开始哭了,吸引了众
的视线。
李太医忙上前想接过孩子,“殿下,您抱一会儿就好了,给微臣吧。”
他欲哭无泪了,他家殿下要谋名声也别拿自己的生命安全开玩笑啊。
皇帝将视线转过去,眼中惊讶的色一闪而过,却依旧训斥道“你把老四抱出来做什么不知道他此时不能吹风吗你是想害死你弟弟吗”
滕誉冷笑一声,将孩子递给一个宫
,径自问李太医“他还能活多久”
“滕誉,你什么意思”皇帝一步冲过来,举起手就想扇他一
掌。
他现在最怕的就是听到这句话,因为每次他也想问太医,自己还能活多久。
滕誉握住他的手,冷冷地看着他,嘴里却吐出最温和的话“父皇担心,儿子铜皮鐡骨,小心手疼。”
李太医低着
,双手拢在袖子里,小声地回答“用药好好调理着,也许能活七天到十天。”
场面安静了下来,滕誉嗤笑一声,“那离死也不远了。”他摘掉身上的防护,大步朝宫外走去。
与此同时,一个小太监慌慌张张地冲进澜馨殿,“娘娘娘娘大事不好了”
云贵妃正在等消息,见到来
忙问“怎么样了是不是那孽种死了”
小太监狠狠地摇
,将皇帝召两位皇子
宫,到大皇子沾染了四皇子衣物的事
一一说出来,“娘娘,太医说,四皇子还能活十天。”
云贵妃怒砸了一个花瓶,没去管四皇子能活几天,只顾着想她儿子有没有事,“那大皇子呢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