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不大的鲜艳血同。鲜血汩汩地涌出来,
在她左熊口染成了一朵鲜艳的红花。
——我会死吗?我要死了吗?不行,Susn,我们说好的……
她开始手足无措地用手捂着上身下身的伤口,但鲜血却从她的手指缝汩汩地
涌出来了。
——好疼,好疼,那些曾经被我打死的人,也都这么疼吗?
飞机似乎遇到了很大的气流,开始剧烈摇晃,在乘客的尖叫里,Jon终于开
始挣扎了,她开始用力地蹬腿,把左脚上的高跟凉鞋甩脱到前排座椅底下去了。
杨梦菡
杨梦菡觉得这个挺拔丰满的白种女人似乎已经变成了一条被渔网网离水面的
大鱼了。
她没想到还会有别人出手,但是她知道自己不会袖手旁观,不用枪,手里这
把梳子就足够了。她没有直接刺穿这个女人的心脏,而是稍微偏了一点点,因为
她原本不想再多杀人,如果不是那女人下身那颗子弹,这女人被控制起来之后,
如果诊治及时,应该能留下一条命的。
——不过,算了,就这样吧,反正她现在没救了。
——但是,马上就有很多麻烦了,或许我一落地就会被公安抓起来。
——嗯,那我干脆就把枪亮出来,这样起码可以痛痛快快的多吃几颗花生米,
或许我应该把上衣也脱了,让子弹把我的黑色乳罩打断了再打爆我的奶子。
她开始胡思乱想了,而那女人的呻吟声也开始越来越大了。
「Ohsht……Susn……fuck……tke……Susn……ohhh……」
激烈的呻吟声,依稀夹杂着某个女孩的名字,听得杨梦菡有些眼热心跳——那一
霎那,她忽然又想起瓶子里的两个女孩。
——孙峥和谢小雪,那个时候,她们也是这样的。
金发女郎的嘴里泛着血沫,蓝眼睛已经翻起来,露出大片的眼白,死死按着
伤口,声嘶力竭的呻吟,同时大口大口地尽力呼吸。她后背倚在座位上,双手撑
在身后,两条腿一条伸着一条蜷着,纤细的腰肢用一个放浪地姿势前后挺动着,
性感的白皮肤泛起了一层晕红。
「小蝶,你没事吧?」不远处那个始终望着红蝶的短发青年不知何时已经站
在了红蝶身侧,手里握着一只锃亮的银色手枪,情里满是关切。可能是因为着
急,那人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八度,变得清扬激越。
红蝶却只是摇了摇头,表情里带了点惋惜,杨梦菡发现她那双水汪汪的眼睛
一直盯着自己那把尾部尖端还在滴血的小梳子。
飞机还在摇动,机上的乘客已经开始尖叫,那个正把一听苏打水端来的长发
空姐更是惊得脸色煞白,一下子软软到了下去。乘警奔过来,想要移动金发女孩
的身体,红蝶却起身,给他看了一张什么文书,低低地用英语和他交流着,指指
那个叫冰冰的短发青年,指指杨梦菡,又指指座椅上的女人。
乘警听完,点点头,嘱咐几句就退了下去,杨梦菡知道他是说就把这女人交
给她们处置了。
「死女人,敢对你……」那个短发青年看着乘警退开,终于恨恨地骂出来,
声音高而清越,说着,他举枪,再次对着呻吟中的女孩瞄准。
「冰冰,算了。」红蝶按住了他的手腕,「最后一会儿了,留给她自己享受
吧……就算是为了我。」
杨梦菡有些诧异地看见了红蝶那只夹在裆部的手。
Jon
享受?
Jon记得听Susn说过这个中文单词,大概是Enjoyyourself的意思吗。
——她们大概都不知道我的名字,她们会叫我什么?那个金发女郎?那个婊
子?那条母狗?或者那个白痴?
——不管了,至少她们说得没错,这的确是享受,为什么不是呢?这比那些
针剂和粉末好多了。
直到中弹之前,Jon都还不知道会是这样的感觉——伤口的疼痛依旧,但眼
前却莫名其妙的泛起一阵阵的粉红色,乳房和阴蒂的中弹部位仿佛有千百条柔软
的小舌头在舔动一般,给她带来如潮水般接连不断的快感。
医生告诉过她,其实让她感到爽的东西是一种叫做内啡肽还是什么的化学物
质,做爱的时候会分泌,用药的时候会分泌,其实坐过山车或者跳楼机甚至痛快
的购物的时候都会分泌,但是,越多,越不够。
而当大脑判断身体快死了的时候,会分泌出好多好多这些东西来,或者是作
为临终关怀,或者说再留着也没用了所以索性一次拿出来爽个够。
——Fuckt,总之我很喜欢这种粉红色,还是很疼,但是也好痛快,好像
是在和Susn做爱。对了,上次在加州乐园的那间汽车旅馆把Susn绑起来干她
的时候,我自己也高潮了,那个时候我也看见粉红色了。
——不,这次不一样,不只是粉红了,好多颜色,好多颜色啊。
——邦尼和克莱德[13]死的时候,是不是也看见过这么多颜色呢?
Jon没有控制自己嘶叫的声音,和Susn做爱的时候,她也会这样大声地叫
床。她边叫,边疯狂地甩着一头金发,两条长腿来回蹬踢着,两只鞋都掉了,脚
面紧紧地绷起来,好像小脚趾上Susn送给她的那个小戒指也掉了。
——Susn,Susn,Susn!
现在,Jon知道自己的结局是什么,因此也就不再想太多的事情了。
——Susn,不要难过,我好爽,我要爽到底了,原本就应该是这样的。
她开始专心追求这最后的感觉,甚至连那双死死按住伤口,沾满了自己的鲜
血的手,也不自主的在乳房和下身揉搓起来。
那粉红色已经完全幻化成五颜六色的了。Jon想起来,这些颜色好像是Susn
给她的那条发带,也好像是Susn左耳朵后面那个小小的纹身。
——天哪,你要是能再要我一次,再插进我里面一次就好了,哪怕是从这两
个伤口里插进去也行。
Jon觉得自己的屁股已经坐在那一汪小血泊里了,她把拳头攥起来,两条长
腿一下子蹬得笔直,好像这样可以用上自己全身的力气,尽量地贴到那些颜色里。
那一刹那,她感到一阵剧烈的战栗,最激烈的高潮一下子涌遍了全身。她觉
得自己被无边无际的五彩斑斓的颜色包围了,然后,她开始融化了。
Jon听见自己的喉咙里发出「咕……」地一声,然后,她松开紧握的拳头,
闭上了她的蓝眼睛,让自己沉浸到那片五彩斑斓的海洋深处了。
杨梦菡
「梦菡,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