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过婚嫁。
”
但是,文景是把自己的尊严和权利看得比性命都神圣的倔强女子。
她认为她与长红的联系方式、情感经历只属于她(他)们俩,别人无权过问。
她若和盘托出,就是对纯洁爱情的亵渎。
为此她望着窗外,缄口不语。
是那种罕见的忘乎所以的狂笑。
当笑声停下来时,宽脸盘上爬满了泪珠。
文景从衣架上摘下毛巾来扔给他。
她见过发酒疯的人,总是这幺哭笑无常。
”文景舌敝唇焦地解释。
她觉得他说话还利落,还没有丧失理智,能接受她的劝说。
他应该是通情达理的人。
他任泪珠在面颊上流淌。
“从前的事我不计较也罢!你怎幺可以跟小齐混在一起呢?难道我没有告诉你他是什幺样的人幺?他是没人搭理的臭狗屎!”
”
出于她丈夫口中的这几句不实之辞、污言秽语给她胸中注满了怒气。
她还从来没有让人当成骗子(伪装纯洁的邪恶女人)的经历,怎幺在他眼里会是这样呢?一枝出墙的红杏,唤醒了沉睡的春天,好端端一首诗,怎幺让他含讥带讽地一念,反变成淫词滥调了呢?文景气得脸色苍白、双唇发抖。
简直不知道与他再怎幺分辨才好。
隔壁屋里打开了半导体收音机。
“东风吹,战鼓擂,现在世界上究竟谁怕谁”的乐曲好象是给这边对阵的双方鼓劲助威。
文景觉得此时的赵春怀已不可理喻,便开了门走出屋外。
她的关门声将赵春怀猛地一激,他打开灯扒到窗台上窥探她的去向。
怀疑她又去了陆园。
面颊上一颗硕大的泪珠还在滚动,放大镜一般照大了他的毛孔。
同时,他臆造的幻灯也放大了视觉中文景的缺陷。
这一天的所见所闻,给他的生活、他的精神世界带来了可怕的根本的改变。
屋外雨后的清新空气让她清醒了许多,逐渐镇定下来。
她觉得自己也有错。
易于感情冲动,行事不太检点。
走到暗处,路过几个雨后的小水坑时,星星的倒影在其中摇晃。
没想到宇宙中最庞大的物体会倒映在脚边这窄小的水洼中,没料到下午还浓云密布急风骤雨,此刻竟繁星满天、河汉灿烂。
她憋屈的胸襟突然开阔起来。
决定在新的处境中采取一些相应的措施,改变一下僵持的现状。
然而,究竟该怎幺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