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否則也無法承受龍煞剛劍的重擊力而崩潰折碎。
體力逐逐轉弱,馬基.焚的黑火焰也逐分減少,此情此景我當然不能退縮做烏龜,長劍搖指卡卡,一邊趁機回氣,一邊笑說:「好!果然英雄出少年,沒想到你出盡吃奶之力,竟能勉強接住我隨隨便便的一劍,這回我就讓你先攻吧。」
卡卡面皮一紅,怒道:「放屁,你有種就爬過來,看我一刀劈下你的狗頭。」
卡卡說話時雖然凶神惡煞,但他本人卻全無動手的意圖反應,嗯,他果然跟我一樣,體能理該沒剩多少,只能夠鬥吹牛皮。
「哈哈哈哈哈...本爵士話不說兩次,說過讓你就讓你,即管拖盡渾身解數,無敵絕招進攻吧,不用客氣的。」
「你叫我過來我就過來,我豈非很沒面子?」
「啥?!你不過是名不經傳的問號人,什麼面子不面子的!」
「你...你大便做早餐嗎?坑渠比你張嘴還香!」
裁判面色煞白的從塵埃中爬出來,擂台又被打得碎裂,我和卡卡各佔一邊互相鬥罵,如非看台上全是達官貴人,皇帝公主等等,我們的粗語穢語肯定昇級百倍。裁判好不容易才爬回擂台,用白巾抹一抹面上汗水,說:「根據賽例,如果擂台被毀,雙方仍沒分出勝負者,則當作賽和論。」
「啥?!」我忍不住慘叫一聲,一千金幣的投注就這樣泡湯了。裁判的判決不獨使我愕然以對,連暗暗躲在牆角的垂死老頭也休克倒地。
笨死了,我幾乎想鎚爆自己的心口,我應該補一注『和』?!
想不到卡卡那麼好勝,縱然雙手震抖,仍然深深不忿地道:「等等,我們勝負未分...」
一把熟悉的聲音傳來,在皇室席上的金蒂詩藉著皇家魔法師的幫助下悠然說:「比賽是以武會友,兩敗俱亡非智者所為,本妃和陛下十分欣賞兩位,亦讚成裁判的決定,按照兩位成績皆可以順利過關。」
『皇帝』這個大得不能再大的匾額照頭敲下來,即使好強如卡卡亦不再多言,而且隱約中我感到他好像有點驚訝。除了卡卡,我還留心其他人的反應,參賽者的訝異就不必多講,連大劍聖.高安東亦對我投注目光,剛才露的一手實在太張揚了。翼人族的『雨帥』靜韻也跟慧卿公主談過不斷,照推斷應是對我的真正實力作重新估計。
我的注意力流到一旁。
一個年約六旬的老貴族,他坐在貴族席裏最不顯眼的角落,身旁坐著一名疤面少年。校場上有眾多擂台和選手,但此人由始至終都只盯著我一個。如果他是女人,我不排除因為自己太帥而吸引他,但他是半隻腳踩在棺材的老鬼,留意我應該不是因為我的俊臉。
一個名字浮起來,我沒有發出聲音,亦沒有望向那人,純粹微微地活動嘴唇,虛假的讀出一個名字。這個微小的動作果然惹起那人的反應。此人竟然懂得讀唇術,從他微僅可察的愕然,使我知道他一直躲在我身後收集情報。
(培俚,我們終於見面了。)
我冷冷一笑,純用嘴唇譜出說話,目光首次跟他接觸,他卻若無其事的把目光移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