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的事,项思龙大缓了口气,吩咐众人把谷物之类的都搬放到马背上,整装待发,最后自己也与舒兰英合乘一骑,劈空挥出一道道由玄阳真气凝成的火舌向别院击去。
倾刻间别院全部大火熊熊烧起。望了一眼那火焰冲天漫空的匪徒别院,项思龙哈哈大笑一阵后,沉声大喝道:
“咱们返回去也!”
话音刚落,夕阳黄昏的山谷间顿即又是马蹄声四起,划破山谷的平静,惊得归巢的飞鸟也给展翅惊鸣飞出。
回到土居族所隐居的峡谷,天色已是深黑,舒兰英着人火发出信号,告诉谷中族人自己等已经平安归来。果然不消得盏茶工夫,峡谷中就隐隐约约的透出大片的火把来,且火把越来越亮,模糊中亦有人声传来。
项思龙想着那被自己气得伤心病狂的朱云飞,这刻见了自己和舒兰英亲亲热热,不知又会是个什么样子?但愿人不要跟自己捣乱是好,否则自己一怒之下,说不定可真会把这本就看不顺眼的家伙给宰了。
又想到那些伤残的地盟府教徒,心下不禁一阵神伤魂断,也不知他们是否与朱彦等土居族人相处甚好?要是市出什么矛盾来,自己等倒是务必小心为是了!这里可是人家的地盘,自己等纵然武功高强,可若真是与这些凶蛮的土居族人闹翻了,可就将是个两败具伤的结局。
项思龙心下正如此怪怪的想着时,人声已是愈来愈清晰,只听得一个浑沉的声音传来道:
“可是公主与项将军等回来了吗?”
项思龙听出是朱彦的声音时,舒兰英已是大声的回复道:
“朱伯伯,正是我们!”
朱彦似是大喜地道:
“这下可好了,我们正挂念着你们呢!”
话语间双方已是在火把光亮的映照下彼此可见,跟朱彦一起来迎接的约有三百多个土居族武士。人人武装整齐,且手中都紧握硬弓,看得项思龙眉头一皱,心神暗敛,忙向身旁的天绝和地灭使了个颜色,二人却早也看出端倪,见着项思龙投来的目光都轻轻了头,两双怪目都紧紧的盯着面含笑意的朱彦。
舒兰英亦也大感讶然地道:
“朱伯伯,你带这么多人来迎接我们干嘛!”
朱彦嘿嘿笑道:
“公主和项将军等凯旋归来,族人们都欢跃万丈,争着要来迎接你们呢!若不是我出言止住,来的人又岂止这么些?”
顿了顿,却又忽地神色一默的凄然道:
“公主,你爹病倒了!”
舒兰英闻言失声惊呼道:
“什么?我爹病了?病情怎么样?严不严重?”
朱彦叹了一口长气道:
“唤!这个……你回去看看就知道了!”
舒兰英心头一沉,玉容惨变的颤声道:
“朱伯伯,你……你怎么说就是示意爹爹的病情很严重了?这……怎么会这样呢?我在家时,爹爹的身体还很硬朗的呀!”
朱彦唱然道:
“自你哥哥舒克强死后,可汗就时时心脏病发作,这次你又去与那赵灰交战而没告诉可汗,所以……可汗气忧交加之下就给病倒了。”
舒兰英这时已是泣声道:
“那找大夫给我爹医治了吗?大夫对我爹的病情怎么说?”
朱彦摇头道:
“我请了族中医术最为高明的唐神医给可汗看过了,他说可汗因为心病而触发了他的心肌梗塞病和肾脏出血病,可汗他……现在已经病入骨髓了!”
舒兰英悲吟一声扑进项思龙怀中,娇躯剧颤着悲声道:
“思龙,你可得想个办法救救我爹啊!”
说着竟然昏了过去。朱彦看着项思龙怀中的舒兰英,目中厉芒一闪即逝,向项思龙上去道:
“项将军,公主一时惊忧过度,就交给我们吧!”
项思龙已隐隐感觉出这土居族可汗的病情可能内中大有问题,对朱彦不由生出戒心,淡淡道:
“这个不劳阁下费神了,我自会安慰照顾兰英的!”
朱彦脸色微微一变,但旋即便逝的笑道:
“项将军原来已得到我们公主的欢心了,那可真是可喜可贺啊!嘿,将军要是娶了我们公主可就是我们土居族的驸马了呢!”
项思龙不想把这朱彦想得太坏,因为他先前与自己相见时的态度确是坦城,给自己留下了甚好的印象,当下转过话题道:
“对了,在下的一众底下烦得朱老照顾了他们几天,不知他们有没有给你们添麻烦啊?”
朱彦沉吟了一番后道:
“这个……唉,贵属下火气也真是太大了,他们在你们离去的当天晚上就因私恨,杀了我们照顾他们的八个族人,引起了我们族人的愤怒,所以可汗下令把他们全给关押起来了!
项将军,这都怪我照顾不周!”
项思龙心下修地一沉,心下虽是恼急,但却还是冷静地道:
“这只怪他们咎由自取,朱老你却是尽了心了!”
顿了顿又道:
“我想去看看他们,不知是否可以呢?”
朱彦一怔道:
“这需要我们可汗批准才行,我却是没有权力的。”
项思龙了头道:
“那好,你就带我去见你们可汗吧!”
朱彦默思了片刻后道:
“好吧,我就带你去见可汗!不过只允许你和公主进入到可汗的寝宫里去,且不得佩带兵刃!”
项思龙应承了以后,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向峡谷中的土居族村落走去。到得村落边沿,却见四处都是巡逻的土居族武士,村落中灯火一片,从灯火分布的范围来看,此村差不多有四平方公里面积左右。
进了村中,还时时可闻欢声笑语,不少运动场在族人闻得公主剿灭匪徒赵灰一伙,竟是到得村屋边上朝着舒兰英礼拜。项思龙却是一路默默无语,看着倒在怀中秀目泪珠不时落下满面凄然的舒兰英,心中又是怜爱又是沉重。
这朱彦定是有鬼,凭自己的直觉似感受到他不时对自己传来的杀机感应,莫不是朱云飞这小子回来搬弄了什么是非,使得朱彦对自己充满敌意?俗话是“虎毒不食子”,做父亲的自是疼爱自己的子女了。要是朱彦真的为了朱云飞而对自己泄恨,那境况可真是大为不妙了。
因为他手上还掌握着自己二十几个属下的性命做人质呢!自己投鼠忌器,难以放开手脚,这可是如何是好呢?唉,但愿事情不会如自己所想的这般糟就好了!项思龙心下长叹了一口气,这时朱彦的声音打断了项思龙的沉思,只听得他道:
“已经到了我们可汗的府第了!项将军,请你吩咐你的属下部站在这门外,且把你腰间的佩剑解下!”
项思龙闻声举目望去,却见一座庭院式布局的四合院,建于一有十多尺来高的白石台阶之上,正门处有石雕装饰的门楼和照壁。门楼上方有书着“可汗府”三字的门第牌匣,金光闪闪,气象万千,显示出主人的崇贞地位。
整个院落组群均都被高墙围起,在夜色深浓中,数十盏八角型宫灯照得城堡前众人所站的广场明如白昼。项思龙解下鬼王血剑递给天绝道:
“外面的事就交给你来打了!绝对不可轻举妄动!”
说罢扶了扶心急如焚的舒兰英,随着朱彦在二十多名土居族武士的“护卫”之下向“可汗府”行动。走过二重别院,来到了一座院落前有花木假山作缀的大院前,院子四周泉池错落有致,布列有大量盆景,环境确是优美,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