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就……”阿维竟然没有用犯二来反驳,“那个,你们要伞吗?”
摘自:(HI4jOYvRag1ie).
獾子已经和我一起拎上阿维的背包,走开了。
摘自:(pfVtbDSYs2MsY).
“你看,他们老欺负我,是吧?要不然在山上这么多天都饿瘦了呢,我采的酸枣啊核桃啊沙参啊,全让他们给吃了……”雨声的背后,还能听见阿维断断续续的话。
摘自:(VjN5RFwY1ObIdHnZON).
路的尽头,拐弯的时候,我刻意地回头看了一眼:学校的汽车已经开走了,车上的人也都四散,而那把天蓝色的伞依旧扔在地上,陪着阿维和小维姐姐,在雨里。
摘自:(sKDuYWRygwss).
一瞬间,我又想起了猫咪,还有澎澎。
摘自:(LkwvYjLr5j).
“喂,你是不是还在琢磨邪恶的事情啊?”獾子的话打断我的思想,“哈哈,不用看也知道,想那个‘爱上你的猪头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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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你的猪头三!”我狠狠踢了獾子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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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杀人啦!”獾子叫了起来,“不过,阿维说的,确实有道理,现在,要是你真有精神呢,还是留着跟生化考试拼命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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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自:(Ld45hbAQBucldfao5).
不把阿维的话放在心上,确实是我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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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北京后的那个晚上,我拨了四个多小时的电话,给澎澎,或者给宠物猫,然而始终没有人接听,连咴儿的手机都是关机的,于是,我竟然耐着性子听了四个多小时“对不起、您要的电话无人应答、请您重拨您要的电话号码或缩位代码、并按‘井’号键确认”。
摘自:(1bLDL8jy0Yg).
夜里将近一的时候,啃生化书的阿维准备睡觉,也劝我不要再跟电话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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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得出了三条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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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论一,电话听筒里说“对不起”云云的姑娘虽然声音甜美,但是有极大的概率她是只食肉恐龙;即便不是恐龙,现在也很可能已经徐狼半老了。于是我不禁感叹光阴荏苒,岁月如梭,红颜易逝,青春无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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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论二,原来人的手指头会因为和电话按键接触次数过多,而造成循环系统和神经系统的损伤,简单讲就是我的右手食指有时候麻木有时候疼。于是我感叹第二次,人力渺渺,天地茫茫,外伤可愈,心痛难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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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结论三,是我在第二天的生化课上才悟到的……
摘自:(ZO7y1NGn6LUNf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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拨电话拨得又累又困,要不是听说生化课可能要小测验,我才不会放弃温暖舒适的被窝,睡眼惺忪地跑到教室去。结果到了教室没有三分钟,我便趴在桌子上酣然入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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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的时候,发现大家都在注视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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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妖’让你回答问题哪。”阿维偷偷跟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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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个啊……”我揉着眼睛,不情愿地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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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啊,糖异生的过程是什么?”被我们称为“老妖”的,用带有南方味的普通话问着,一脸的秋菊打官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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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这个,是吧,我不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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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你来了就睡觉,能会得了吗?”“老妖”又一次开始了长篇大论,“你不会?我这个问题就是你的小测验成绩,你不会,就是零分!什么都不会,上课还不听?还睡觉?有的同学就是这样,大事做不来,小事又不做,偷懒睡觉不听课,这样怎么可以的嘛!你看看你嘛,我不用猜都知道,你是不是昨天晚上看电视去了?我总是跟你们说,电视有什么好看的!你们看我,我不看电视,快三十年了,我从来都不看电视,不也照样活得好好的吗?要是看电视能让你们考试成绩都优秀,那大家都去看电视好啦,还上什么课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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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我,我没看电视啊。”我嘟囔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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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看电视了吗?你看看你,我不用猜都知道,你是不是昨天晚上玩电脑去了?我总跟你们说,电脑有什么好玩的!你们看我,我不玩电脑,快三十年了,我从来都不玩电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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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妖”还没教训完,下课铃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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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么名字啊?”“老妖”拿出成绩册,“这个学习态度可不行,马上要考试了,你这次小测验成绩是零分,知道吗?所以期末考试,卷面分你要考到九十分,总评你才能及格,知道吗?不要成天不学无术的……你叫什么名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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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这个。”卢可凑了上去,在“老妖”的成绩册上指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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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倒霉吧,他放个屁能把脚后根砸肿了。这‘老妖’,脑筋有屎,你别理她,就得了。”阿维过来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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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你,”我学起“老妖”的音调语气,强装出不在意,跟阿维犯二,“我不用猜都知道,你是不是昨天拉屎去了?我总跟你们说,屎有什么好拉的!你们看我,我不拉屎,快三十年了,我从来都不拉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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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维笑了起来,同时抬头偷看了“老妖”一眼,然后问我:“不过,说实话,要是这样的话,你的生化考试还能过得去么?”
摘自:(vwTzfjS1SPZ).
所以,我以惨痛的代价,得到了我的第三条结论:“老妖”废话,多如放屁,生化考试,铁定没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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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老实说,你的生化怎么办啊?”回到442,我和阿维分坐在桌子两端,盯着生化书和一堆复印的笔记,沉默了一阵,然后那厮无限怜悯地问我。
摘自:(y2Bz4BRAGj).
“唔,我想好了,”我站起身来,满怀悲壮地看着窗户,“反正活不了,与其死在‘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