én世家合流,掀起风cháo来,已经在朝中再无抗手了。他好容易复相,岂能愿意再黯然下台?这个时侯急切担心起来,才刻意想限制萧言行事。好保住他不受什么牵连————倒是打得好如意算盘!都mén禁军这般废物,除了俯首贴耳的作为工具行事,还能生出什么大事出来?当真都是笑话!
梁师成堆起一脸假笑:“太师苦心孤诣,梁某实在感佩莫名…………只是太师未免虑及太多。今日所言,都是财计上面之事,怎么扯到了禁军生事上面去?未免也太过危言耸听了一些,国朝圣君在位,都mén河偃海清,何至于如太师所言?圣人实在有要紧差事激āo代于梁某,梁某不能陪太师在这里闲话了,就请安置。有什么事情,将来再说罢。”
说罢对蔡京略略一礼,转身就大摇大摆的离开了。几名随从内宦,忙不迭的迎上去,簇拥着他向禁中之外行去。
蔡京眯着老眼,看着梁师成背影。最后只是长叹一声。自家已经没几年好活了,管那么多做什么?而且现在朝中争斗如此之烈,互相都快红了眼睛。自家就算想做什么事情,维系大局,也是处处牵制,着手不得。只要专心维系自家权位不失就是了,管那么多做什么?蔡京也有这个信心,一旦生出风cháo,他的地位还是能巍然不动!
去休去休,将来如何,将来再说。这大宋,也不是老夫一人的大宋!
蔡京这个时侯浩然感慨,一副忧心忡忡却无人应和的伤感。却浑忘了,这大宋党争转为剧烈,直到朝着亡国之途飞奔而去的如此露àn象,其始作俑之人,却是他蔡京!
这般感慨就一瞬间,蔡京此刻心念电转,各种念头此起彼伏,突然又想起了萧言。朝中如许人不愿意看着萧言收手,想bī着他硬朝这个火坑里面跳下去,顺而牵连朝中一批人,甚而影响夺嫡之争。而萧言如此聪敏之人,难道不能看出其间虚实么?他是否有所布局准备,来应对这场即将到来的风bō?
从哪个角度想,蔡京也觉得萧言毫无胜算。要对付他的势力实在太过庞大,要卷起的风涛也实在太过险恶。萧言再有本事,也难以对抗。可在隐隐之中,蔡京总是觉得。萧言在其间,又会生出什么让人难以想象的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