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毗对曰：“明公勿问真与诈也，只论其势可耳。袁氏连年丧败，兵革疲于
外，谋臣诛于内；兄弟谗隙，国分为二；加之饥馑并臻，天灾
困：无问智愚，
皆知土崩瓦解，此乃天灭袁氏之时也。今明公提兵攻邺，袁尚不还救，则失巢
；
若还救，则谭踵袭其后。以明公之威，击疲惫之众，如迅风之扫秋叶也。不此之
图，而伐荆州；荆州丰乐之地，国和民顺，未可摇动。况四方之患，莫大于河北；
河北既平，则霸业成矣。愿明公详之。”
大喜曰：“恨与辛佐治相见之晚也！”
即
督军还取冀州。玄德恐有谋，不跟追袭，引兵自回荆州。
却说袁尚知曹军渡河，急急引军还邺，命吕旷、吕翔断后。袁谭见尚退军，
乃大起平原军马，随后赶来。行不到数十里，一声炮响，两军齐出：左边吕旷，
右边吕翔，兄弟二截住袁潭。谭勒马告二将曰：“吾父在，吾并未慢待二将
军，今何从吾弟而见
耶？”二将闻言，乃下马降谭。谭曰：“勿降我，可降曹
丞相。”二将因随谭归营。谭候军至，引二将见。大喜，以
许谭为妻，
即令吕旷、吕翔为媒。谭请攻取冀州。曰：“方今粮
不接，搬运劳苦，我
济河，遏淇水
白沟，以通粮道，然后进兵。”令谭且居平原。引军退屯黎阳，
封吕旷、吕翔为列侯，随军听用。郭图谓袁谭曰：“曹以许婚，恐非真意。
今又封赏吕旷、吕翔，带去军中，此乃牢笼河北心。后必终为我祸。主公可刻
将军印二颗，暗使送与二吕，令作内应。待
了袁尚，可乘便图之。”谭依
言，遂刻将军印二颗，暗送与二吕。二吕受讫，径将印来禀曹。大笑曰：
“谭暗送印者，欲汝等为内助，待我袁尚之后，就中取事耳。汝等且权受之，
我自有主张。”自此曹便有杀谭之心。
且说袁尚与审配商议：“今曹兵运粮白沟，必来攻冀州，如之奈何？”配
曰：“可发檄使武安长尹楷屯毛城，通上党运粮道；令沮授之子沮鹄守邯郸，遥
为声援。主公可进兵平原，急攻袁谭。先绝袁谭，然后曹。”袁尚大喜，留审
配与陈琳守冀州，使马延、张顗二将为先锋，连夜起兵攻打平原。谭知尚兵来近，
告急于。曰：“吾今番必得冀州矣。”正说间，适许攸自许昌来；闻尚又攻
谭，见曰：“丞相坐守于此，岂欲待天雷击杀二袁乎？”笑曰：“吾已料
定矣。”遂令曹洪先进兵攻邺，自引一军来攻尹楷。兵临本境，楷引军来迎。
楷出马，曰：“许仲康安在？”许褚应声而出，纵马直取尹楷。楷措手不及，
被许褚一刀斩于马下，余众奔溃。尽招降之，即勒兵取邯郸。沮鹄进兵来迎。
张辽出马，与鹄
锋。战不三合，鹄大败，辽从后追赶。两马相离不远，辽急取
弓
之，应弦落马。指挥军马掩杀，众皆奔散。于是引大军前抵冀州。曹洪
已近城下。令三军绕城筑起土山，又暗掘地道以攻之。审配设计坚守，法令甚
严，东门守将冯礼，因酒醉有误巡警，配痛责之。冯礼怀恨，潜地出城降。
问城之策，礼曰：“突门内土厚，可掘地道而。”便命冯礼引三百壮士，
夤夜掘地道而。
却说审配自冯礼出降之后，每夜亲自登城视军马。当夜在突门阁上，望见
城外无灯火。配曰：“冯礼必引兵从地道而也。”急唤
兵运石击突闸门；门
闭，冯礼及三百壮士，皆死于土内。折了这一场，遂罢地道之计，退军于洹水
之上，以候袁尚回兵。袁尚攻平原，闻曹已尹楷、沮鹄，大军围困冀州，乃
掣兵回救。部将马延曰：“从大路去，曹必有伏兵；可取小路，从西山出滏水
去劫曹营，必解围也。”尚从其言，自领大军先行，令马延与张顗断后。早有
细作去报曹。曰：“彼若从大路上来，吾当避之：若从西山小路而来，一战
可擒也。吾料袁尚必举火为号，令城中接应。吾可分兵击之。”于是分拨已定。
却说袁尚出滏水界，东至阳平，军阳平亭，离冀州十七里，一边靠着滏水。
尚令军士堆积柴薪
，至夜焚烧为号；遣主簿李孚扮作曹军都督，直至城下。
大叫：“开门！”审配认得是李孚声音，放城中，说：“袁尚已陈兵在阳平亭，
等候接应，若城中兵出，亦举火为号。”配教城中堆放火，以通音信。孚曰：
“城中无粮，可发老弱残兵并
出降；彼必不为备，我即以兵继百姓之后出攻
之。”配从其论。次，城上竖起白旗，上写“冀州百姓投降。”曰：“此是
城中无粮，教老弱百姓出降，后必有兵出也。”教张辽、徐晃各引三千军马，
伏于两边。自乘马、张麾盖至城下、果见城门开处，百姓扶老携幼，手持白旗
而出。百姓才出尽，城中兵突出。教将红旗一招，张辽、徐晃两路兵齐出
杀，
城中兵只得复回。自飞马赶来，到吊桥边，城中弩箭如雨，中盔，险透其
。众将急救回阵。更衣换马，引众将来攻尚寨，尚自迎敌。时各路军马一齐
杀至，两军混战，袁尚大败。尚引败兵退往西山下寨，令催取马延、张顗军来。
不知曹已使吕旷、吕翔去招安二将。二将随二吕来降，亦封为列侯。即进
兵攻打西山，先使二吕、马延、张顗截断袁尚粮道。尚
知西山守不住，夜走滥
。安营未定，四下火光并起，伏兵齐出，不及甲，马不及鞍。尚军大溃，退
走五十里，势穷力极，只得遣豫州刺史
夔至营请降。佯许之，却连夜使张
辽、徐晃去劫寨。尚尽弃印绶、节钺、衣甲、辎重，望中山而逃。
回军攻冀州。许攸献计曰：“何不决漳河之水以淹之？”然其计，先差
军于城外掘壕堑，周围四十里。审配在城上见军在城外掘堑，却掘得甚浅。配
暗笑曰：“此欲决漳河之水以灌城耳。壕
可灌，如此之浅，有何用哉！”遂不
为备。当夜曹添十倍军士并力发掘，比及天明，广二丈，引漳水灌之，城中
水数尺。更兼粮绝，军士皆饿死。辛毗在城外，用枪挑袁尚印绶衣服，招安城
内之。审配大怒，将辛毗家属老小八十余，就于城上斩之，将
掷下。辛毗
号哭不已。审配之侄审荣，素与辛毗相厚，见辛毗家属被害，心中怀忿，乃密写
献门之书，拴于箭上，下城来。军士拾献辛毗，毗将书献。先下令：如
冀州，休得杀害袁氏一门老小；军民降者免死。次天明，审荣大开西门，放曹
兵。辛毗跃马先，军将随后，杀冀州。审配在东南城楼上，见军已城
中，引数骑下城死战，正迎徐晃马。徐晃生擒审配，绑出城来。路逢辛毗，毗
咬牙切齿，以鞭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