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坠落的白火球类的东西常常会出现在郊区。斯皮尔伯格一直敬
重中产阶级的美德。理查德·德里福斯说,斯皮尔伯格“对城镇中产阶级有一种特
殊的偏爱,我真无法分享他的思想。如果史蒂文愿意的话,他会用他所有的片子来
表现街区居委会的事。”
斯皮尔伯格说,如果他打算拍一部名为《总统班底》(All the President'Men)
的影片,他宁愿把功夫花在打字员身上而不是花在记者身上。斯皮尔伯格最喜欢的
画家是诺曼·罗克威尔,他为《星期六晚间邮报》配的画面有种奇特的感觉。他经
常独自呆在教堂里、人造喷泉边或家中,试图从中证实他们这个阳光明媚的美国就
是“上帝之国!”
有一位新作家把罗克威尔的绘画风格归纳了几条,它使人看到做为艺术家,斯
皮尔伯格与他的相似之处。他讲道:“罗克威尔站在他的角度充分展示了那个时期
美国人近乎荒谬和难以实现的梦想,展示了那个有着广泛影响力的合家欢乐、社会
安宁的梦。罗克威尔田园诗式的画作表现的都是聪明的孩子,喜欢溺爱孩子的长辈,
中产阶级的商主,羞于求爱的恋人和尽职尽责的老师——所有他的这些画,都是一
种风格,都是由神话故事、影剧剧照、连环漫画组成的一种莫明奇妙的混合物。”
另一位评论家写道:“罗克威尔所描述的美好的家庭生活既是这个世界上的一个秘
密又是一种愿望。‘家’是他描述的主题和内容。生活在一个舒适、稳定的家里,
充满自信、树立自我价值观是我们每人每天都需要的,而那些显而易见的无聊也时
时存在于我们身边,需要我们面对。这才是艺术应该去追求去表现的,在皮奥里亚
城这方面表现得淋漓尽致。”斯皮尔伯格对罗克威尔坚定不移的热情使他拼命地收
集他的作品,并成为他的博物馆的忠实画迷和财力支持者。
斯科茨代尔城的房子不像哈顿费尔得的房子那样被大树包围着,尤其是斯皮尔
伯格窗外的那棵大树,它常常引起斯皮尔伯格的恐怖联想。他所住的那所房子是伸
向半沙漠地区的现代建筑的一部分。斯皮尔伯格喜欢它的村落式的感觉,人们可以
通过窗户一直望见对面人家的厨房。“你总能知道你的邻居在做什么,你能看到他
正准备的晚饭,甚至能闻见香味儿。那里没有什么栏杆遮挡,也不会出什么问题。”
90年代,当斯皮尔伯格隐居在洛杉矾奢华的太平洋郊外“海滨宅邸”时,他仍有同
样的感觉,“我住在不同的郊外,但感觉都一样,周围有其他的房子,你可以在大
街上散步,马路上和便道上有许多街灯,感觉好极了。”
斯皮尔伯格一家一直很重视工作和生活习惯。李经常邀请她的音乐友们来家里
开音乐晚会。史蒂文经家里人同意养了一些宠物。他的屋里飞着8只长尾鹦鹉,它们
呆在窗帘架上,粪便不时从上面掉下来。从小,斯皮尔伯格就把这些鹦鹉当做大人,
他严肃地叫着它们的名字。到了70年代,他还拥有一对被叫做斯缪克1号和斯缪克2
号的鹦鹉。一到假期,斯皮尔伯格的父母就开车前往白山和大峡谷,支起他们的帐
棚,除了母亲李以外,大家都要进行艰苦的徒步旅行,同时研究大自然。在斯皮尔
伯格记忆中最生动的一幕就是那次他们打猎的情景。那天,当他们在图尼西亚打中
了一个猎物时,李在山头上欣喜若狂地手舞足蹈。当时这情景让斯皮尔伯格想起了
他同父亲在亚利桑那州沙漠捕捉蝎子的事。
斯皮尔伯格接触电影摄影机就是从这些野营旅行开始的。李曾送给阿诺德一个
8毫米柯达摄影机做为父亲节的礼物。可他像所有业余爱好者一样,拿着它就像拿着
一个水龙头。由于史蒂文长时间从电视中看电影,他对这机器十分有灵性,最后他
终于对父亲那种摆弄摄影机的样子失去了耐性。他抱怨他父亲不是拍摄时摇摇晃晃,
就是曝光时间不对。阿诺德索性格机器交给了他。从此以后的假期就不同了。斯皮
尔伯格的母亲回忆说:
我想起史蒂文最早用摄像机时的情景。有一天我和丈夫一起去渡假,
我们让他在公路边给露营的人们照相,他抱着摄影机趴在地上,然后一直
用它对着车轮。我们很生气地冲他大喊“快!我们要离开了,快。”
可他只是继续做他的,后来我们看了拍完的效果,他把转动的汽车轮子拉
近,看上去就像一个大棚子,这是我看到的第一个斯皮尔伯格的作品,这
预示了他的未来。
史蒂文在离月的地30米处跳下车,一直对着全家拍摄,直到他们的车开进露营
区大门。后来关于这次旅行的每个情节都被他记录下来。“父亲砍树,母亲挖厕所,
妹妹从右眼中拔出了个鱼钩——这是我的第一部恐怖片;它是一部小电影,名叫
‘灌木丛中的熊’”。
1959年对斯皮尔伯格来说是极有意义的一年。他接触到了令他着迷的电影。这
一年他除了在一个德高望众的老者指导下念念记不太清楚的犹太教经文外,其余无
所事事,因为他仍未被允许参加犹太教活动。这一年也是他对父亲的工作狂以及过
分坚持精打细算的生活方式的作法开始明确表示强烈不满的一年。父亲在这一年的
某天带回家一个晶体管,郑重其事地说:“儿子,这就是未来。”斯皮尔伯格一把
把它抢过来吞下肚去。
底特律通过采用潜在性特征的理论设计汽车并以此来操纵美国公众舆论、这种
灾难性的尝试于1959年在福特·爱迪生的帮助下取得了成效。斯皮尔伯格将其中一
个前部有网状设计,被公认为“油老虎的汽车用在他第一部影片《阿姆伯林》(Am-
blin)中”。这年的另一件大事是,由黑人“唱片”演唱小组唱红的杰罗姆·科恩的
歌曲《烟飞进你的眼中》(S摸ke Gets in your Eyes)成了电影《永远》(Always)的
主题歌。
哥伦比亚中播公司在10月份首次推出了一部半小时电视系列剧,在当时轰动一
时。它每集都是以风趣讽刺或动脑筋的计谋结尾的科学故事和世间奇闻。这个每周
都上演的系列剧由它的创始人,电视剧作者罗德·谢尔林负责编写。他曾以编写《
超重者的悲歌》(Requiem for a Heavywight)而名声在外。谢尔林穿着黑色套装,
带着一脸狡黠的微笑,漫不经心地发表着他充满智慧的观,他像阿诺德·斯皮尔
伯格一样是个推祟“美国是适于像英雄那样生活的地方”这种修正主义观的前军
人。他用《迷离境界》邀请他的观众和他一起去探求那令人迷惑的未来,而不是仅
向观众暗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