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皮尔伯格含溯其辞。“哎,卡沙维兹先生,这太让人难为情了。别当着这么
多人问我,我们为什么不能走到边上谈谈呢?”
但卡沙维兹坚持这样做,他大概很想在那位代表环球公司水平的小天才米勒的
屁股底下火。无论如何斯皮尔伯格上了宝贵的一课。正像弗朗克斯·特拉福特
说的,“一个导演就是一个回答问题的人。”如果你来到拍摄现场,你就该知道如
何对付所发生的一切,几年以后,当斯皮尔伯格自己干起这行以后,他成了一个技
术全面的制片专家。没有什么人能提出任何一个他回答不了的问题。
有关斯皮尔伯格1966年到1969年这几年的资料是最少的。他自己认为这些资料
应该还在。我们没有找到谈话中他所提到的有关那几年的任何资料。那些无疑让他
费了很多时间和精力制作的东西也只能用一句话一带而过。这段说不清的日子反映
出他对好莱坞不抱什么希望,也反映出他对自己不能在21岁前实现当导演的目标的
失望。
斯皮尔伯格在长滩交了几个朋友,一个叫卡尔·高特雷伯,他曾打算与别人一
起合写剧本《大白鲨》;另一个是托尼·比尔,年轻的专业演员,他曾在科波拉的
影片《现在你是大人物》(Youarea Big Boy Now)中扮演过一个小角色,也曾因表演
喜剧而小有名气,他的愿望就是参与制片。他与斯皮尔伯格是从一部名为《滑流》
(Slip Stream)的片子开始合作的,这是一部天文方面的片子,可它却永远没能完成。
还有摄影师塞芝·黑格纳,他是被一位名叫艾伦·达威奥的年轻人介绍来的。艾伦
·达威奥也是一个能讲述许多有关斯皮尔伯格经历的人。当约翰·卡沙维兹执导他
的《面貌》(Faces)时,他曾给过斯皮尔伯格几个星期的跑腿儿工作。
混进环球公司的大门后,要进南加利弗尼亚大学就容易了,即便不是在校学生,
也可以时常去看个晚场电影或四处逛逛什么的。在一次南加利弗尼亚大学毕业生电
影回顾展上,斯皮尔伯格结识了很多从事电影方面工作的学生,然而不包括乔治·
卢卡斯。卢卡斯背地里很怕被人看做不善交际和幼稚可笑的人,他几乎不怎么跟人
说话,只是全神贯注地制作片子。
斯皮尔伯格的第一拨朋友中有海尔·巴吾德和他的写作合伙人马修·罗宾斯,
他们都毕业于洛杉矾加利弗尼亚大学。他们计划一边当斯皮尔伯格的编剧辅导,一
边创作剧本《横冲直撞大逃亡》(The Sugailand Express)。直到80年代初期,斯皮
尔伯格的片子几乎没有一部不是在他们的帮助下完成的。斯皮尔伯格认识了后来导
过《油脂》(Grease)和《青青瑚瑚岛》(The B露e Lagoon)的导演兰道尔·克雷塞尔;
《优良素质》(The Right Stuff)的灯光师和《逃跑的艺术家》(The Escape Artist)
的导演卡莱伯·戴沙尼尔;《朱丽娅和现代启示录》(Julia and Apocalypse Now)
的编剧沃尔特·默切;《夺宝奇兵》和卢卡斯其他许多影片的指定制片人霍华得·
卡赞基恩;《万圣节前夜》(Halloween)和《雾》《The Fog》的导演约翰·卡波恩
特;《野人科南》(Canan the Barbarian)和《非凡星期四》(Big Wodnesday)的曲
作者巴塞尔·波里多里斯以及《骗中骗》(The Stiny)和《罐头厂街》(Cannery Row)
的导演大卫·S·伍得。
对斯皮尔伯格来说,最重要的是他和约翰·米留斯成了好朋友。马斯威是一个
留着胡子的易怒的好战分子,也是一个冲浪爱好者和检迷,当他当上导演时,米留
斯主动要求让自己成为这项交易的一部分,也就是说他自愿充当制片厂给马斯威配
的一个特殊灭火器。自称是好莱坞美国传奇人物专家的米留斯,是这所学校的叛逆,
同时又是这个圈子不可缺少的人物。当学校因为他打了教授要将他开除时,许多人
都罢课直到他被允许复学。米留斯和罗宾期就像斯皮尔伯格的两位兄长:斯皮尔伯
格有急事时,他们会出现;需要帮助时,他们靠得住;当他说话太直不够策略时,
他们给他哀告。自从斯皮尔伯格的父母关系破裂后,他一直在默默地重建着他所失
去的理想的家。
1967年夏,斯皮尔伯格决定掌握法律武器。到这时斯皮尔伯格在环球公司已很
有名气,因此他索性表现出就是在这儿工作的样子。那个每天都跟他打招呼的门卫
斯克蒂后来缀他开玩笑时承认,他一直把斯皮尔伯格当成了鲁·瓦萨尔曼的儿子。
独立制片人的行踪始终来去匆匆。制片厂的后面那拥挤的公寓里有几间办公室被腾
了出来。斯皮尔伯格找了一间空屋子。
他向电话交换总台的女人们做了自我介绍,并把自己在分机号告诉了她们。他
从摄影器材商店买回几个常用于小型家庭影院门外的塑料字母。他将自己的名字写
在环球公司的主要名录中,内容是:史蒂文·斯皮尔伯格在制片方面表现出色。
斯皮尔伯格并不清楚自己将要在环球公司徘徊多长时间;也许两年,也许6个月,
或许只用3个月。在某个时间他17岁,而在另一个时间他就21岁了。这段不清楚的日
子反映出他不再对好莱坞抱有希望,也反映出他对自己在21岁前不能实现当导演的
目标失望,就在他似乎不可能在21岁前实现当导演的目标日趋明确的时候,梦想反
而实现了。
大概就从这时候起,人们普遍开始认为斯皮尔伯格出生于1946年而不是1947年。
毫无疑问,这种错觉和这错觉的持续与斯皮尔伯格本人有关。他以前和现在所持的
驾照都写着1947年出生,就像他投票时登记的一样。1981年《洛杉矾时报》的一位
记者注意到了这个矛盾,他不断地想方设法想从斯皮尔伯格的广告员那里得到证实,
但他没有成功。1983年1月,斯皮尔伯格过了那个尽人皆知的40岁生日后不久,《纽
约时报》和许多其他报纸纷纷发表了关于“斯皮尔伯格40岁”的文章。斯皮尔伯格
和阿姆伯林公司没有做任何想纠正此事的表示。1985年,斯皮尔伯格的公开发言人
马文·莱威面对大众的疑惑最后告诉《洛杉矾时报》的记者说:“我肯定这事有答
案。也许他不在乎人们如何议论他的年龄。他只在乎一件事:拍电影。”这个结论
是不容回避的。斯皮尔伯格之所以把他的生日延后,是为了保留这种概念:他是在
21岁以前拍了他第一部电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