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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百年前,纪侯向周夷王进谗言,导致齐侯被周夷王活活烹杀。齐哀之,谥为哀公。自哀公开始,传九世到齐襄公诸儿,齐襄公出兵灭纪国,为齐哀公报了九世之仇,世
称道。当世的风俗是家仇只论五世,但国仇却不受世代限制!”
南子尖刻地指出:“岂止是齐国与纪国有国仇,宋国的国仇要大得多!周本是臣服于殷商的小邦,却侥幸灭亡了大邑商,杀十万,虐帝辛首级尸身。吾等为亡国之余,被迫臣服于周,作为周的宾客而非臣子存在,但心中却不敢忘怀牧野之战,忘记朝歌沦陷之耻。”
“宋国被周的邦国郑、曹、陈、鲁等包围,但一直坚持殷商的器物、殷商的礼仪,殷商的风俗,虽二十世尤不肯改。现如今夫子同样是殷
之后,却堂而皇之地带着周礼来商丘鼓吹传播,是数典忘祖也,宋
会佩服你的学问,但却不会接纳你的学说,这也是硕大宋国,除了司马子牛外,无
拜
你门下的缘故……”
孔子对周朝制度的向往和周公的崇敬,显然基于政治理念,超越了个恩怨和氏族立场。但面对南子的这番质问,却是无从辩驳。
他先前憧憬要做宋公太傅,将理念付诸于宋的天真想法,在南子指出的残酷现实面前碎了,只能叹了
气道:“然,夏
殡于东阶,周
于西阶,殷
两柱间,我死后依然会殡于两柱间,我始终还是个殷
。”虽从周。却永远不能被殷
用之,孔子也是糊涂了,到
来竟是南子为他指出这。
“没错,这就是宋不会忘记的仇恨。同样不忘的,还有恩
!”
说到这里,南子的目光一下子变得柔和了许多。
“前年,当宋面临乐大心政变夺权,四公子
命弑君。郑国、卫国乘火打劫,向氏引吴国虎狼之兵
寇,当宋
彷徨无助,面临亡国亡社稷之危时,是赵氏,是赵氏君子救了宋国!”
南子眼中闪烁着异彩,仿佛看到在她将宋景公狠狠推下桐宫高台时,跃马商丘的赵无恤。他是她生命里的太阳,而她则愿意做一
月亮,纵然永远无法在天穹上同辉。却能时刻反
他的的光辉。
“时俱丧,吾与汝皆亡!”这本是一句诅咒,可到了南子这里,却代表了她的决心,不管别
有没有,反正她是有为赵无恤霸业添火,事成则一荣俱荣,事败则一丝俱死的决心。
“是赵氏支持了宋国,保护宋不受敌邦侵扰。商丘能够保住,宋国的社稷能够残存。我这区区弱
子不用被夫差掠夺到吴国蛮荒之地去任
****,都是依仗赵氏君子的德泽。为了报答他,我带着国君,带着商丘宋
。在微子启的祖灵,在天道和众神面前,立下了一个誓言:宋国欠赵氏一份恩
,一份永远也偿还不完的恩
。”
“故一旦赵氏有难,宋绝不退缩!”南子现如今是坚定的主战派,她利用自己的权术和在国内的威望。压服了主张置身事外的皇氏,宋国的战争机器在秋收后全面开动。
一向不喜欢战争的孔丘垂目:“看来宋国的决心,丘是挽回不了了,公推崇天道鬼神,居然是为了战争。”
虽然知道孔丘在帷幕外看不见自己,南子还是高高昂起了下:“不错,而且夫子在商丘反对天道、鬼神的言行,恐怕会让宋
动摇参战的决心,与宋国的国策不符……”
“公想要我如何?”
“我要夫子离开宋国!”
言罢,不等孔丘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南子嘴角露出了一丝小子私仇得报的得意浅笑。
“这不是恳求,是已经由国君同意的决定,南子这次请夫子
宫说话,正是为了告知你这件事:宋君已决定,将夫子驱逐出境!”
……
他曾有心齐为政,却被自己一直佩服的晏婴所嫌弃,说他“能言善辩却不能用法度来治国,繁琐地规定尊卑上下的礼仪制度,与太公的简略风俗相反,若打算用这一套来改造齐国,恐怕不是治民的好办法。”
于是孔子在齐国得不到齐侯任用,只能一事无成地回到鲁国。
在鲁国的事自不必多说,他的理想建立在不靠谱的鲁君和脆弱的三桓之上,注定无法长久,被窃国大盗的强权冲刷得支离
碎,只能惶惶出走。
现如今,他在宋国再度折戟了……
孔丘在殿内呆了半个时辰,进去前他心是昂扬向上的,天
之辩的胜利让他心中再度生出了一丝希望。
可出来时,孔子虽然还举止有礼,身上的气场却徒然收敛,那些亦步亦趋背后,仅仅是保留自己最后一分颜面而已。
宫时脚步轻快,出宫时却感觉步履艰难,等他终于到了宫门处,却见弟子颜回和子路正担忧地看着自己。
“夫子,如何?宋君怎么说?”
孔子笑了笑,无奈地摇了摇,他有些不知道要如何对两位弟子开
,说宋君与南子限他半月内离宋,他们又要开始流离失所的生活了?
实在是说不出啊,颜回、子路,这些得意弟子们哪一个不是能做卿大夫宰臣,甚至一国司马的
才。却抛弃了前程,跟着自己在列国间彷徨游走,学而优则仕,可他们的大好年华,却耽误在路上了……
但屋漏偏遭连夜雨,就在这时,远处的街道上却来了两名脚步匆匆的弟子,是原宪和公良孺。他们到近处后气喘吁吁地说道:“夫子,就在方才,有一队宋兵径自去了吾等平习礼的大桑树处,将树伐掉了!”
“啊!”
众弟子十分惊讶,但却在孔子的预料之中。
“宋国的官府这是在公然宣布,此邦不欢迎吾等修习周礼的儒者……”
诗有言:此邦之,不我肯穀。言旋言归,复我邦族。
可就算他复归邦族,却依然受嫌弃,比起主动离开鲁国,被祖籍所在的宋国驱逐同样让孔丘难过。
事到如今,他也分不清南子如此刁难他们师徒,究竟是出于她所宣称的公义,还是出于小子心里的私仇了。
孔丘回过去,看着那些南子曾在的偏殿,脸色晦暗不定地小声说道:“唯
子与小
,难养也!”
“走就走,天下之大,我就不信,竟无处能容下夫子的一张案几!”
不过弟子们似乎已经习惯了在诸侯间奔波,号称就算孔子乘船出海,去九夷之地也要紧紧跟随的子路大咧咧地说道:“既然吾等不容于宋,那接下来应该去哪?”
去哪……这是个困难的问题。
在夏天时,孔子曾接到过一份来自晋国的邀请,中牟宰佛肸邀请他去做客。但那时候孔子与宋国官府的矛盾还没大到不相容的地步,而且子路也表示不愿他去,所以才作罢。
现如今,就算想去也去不了了,据说中牟已经投降赵氏,投佛肸等同投赵,这是孔丘不能接受的。
望着弟子们殷切的目光,孔丘终于下定了决心:“向西,吾等去子产的故乡,去郑国!”
……
九月九,宜登高。
这一天风和丽,天高云淡,邯郸城南的一座小丘上,有十余个
正登高远望,中间一位青年将领
上携佩茱萸,腰间挂宝剑,左右众
或是披甲带剑的虎贲,或是衣着
练的军中僚吏。
正是赵无恤及其属吏们,丘陵下则是密密麻麻的营帐,两万大军已经兵临邯郸!
“中牟宰,你博学多闻,可知道这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