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九州,诸侯无有不惧我者,只要是我想定要做的事情,便无人能阻拦得了!”
比起临漳学宫而言,简陋得不像一位上卿居所的邺城赵宫外,驾着迎接新‘妇’的马车,一身玄‘色’礼服的赵无恤偏过头,对身后车帘内的端庄美人如是说道。
季嬴头戴翚凤冠,身穿翟衣,‘玉’佩叮当作响,这是公‘女’出嫁的规格,比起赵无恤明媒正娶的正室夫人乐氏,也只差了一。
她朱‘唇’微动,‘露’出了笑容,檀齿轻启,对赵无恤轻轻说了一句话。
“外敌不可怕,汹汹舆情却有些骇人。无恤,戒之毋骄,慎终保劳,这就是阿姊身为阿姊,对你的最后忠告了,自此之后,唯夫君之命是从……”
她垂下了眼帘,长长的睫‘毛’下目光温柔似水,赵无恤心中大快,一抖八辔,望着开启的赵宫大‘门’,颔首道:“我也在此立誓,这是我最后一次任‘性’而为,为了自己的‘私’‘欲’让天下人惊愕一次。从今之后再无‘私’心!不以一己之利为利,而使天下受其利;不以一己之害为害,而使天下释其害。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这就是我,赵无恤的为君之道!”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