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儿子
受的痛苦,就会是现在的百倍以上。」
「我儿子?你们把竹儿怎么了?」
老人不答,对默立一旁的袁慰亭道:「你带宋夫人来此,是想让她看那样东
西吗?」
「是的。」袁慰亭道:「请问老师,进度如何了?」
「在预计之内,等到两个月后那胎出世,该可以完全炼成。短短三年就有这
样的成绩,你该高兴了。」老人笑着,走到东首墙边,对墙上连掀几下,轰然一
声,整堵墙壁往上升去,露出了一个好大的黑洞。
「宋夫人,请来看看,里面有个你想念已久的人儿喔!」
洞穴里隐有蛇虫嘶鸣之声,白洁梅心中暗惧,但记挂着儿子安危,快步跑到
洞口。
洞口看来浑无一物,却又好像有某种极坚硬的实物挡住,阻隔两边。白洁梅
知道这是一种西洋宝贝,叫做玻璃。
「嘿!这是花旗国的宝贝,叫西洋镜,老夫改良之后,这头看得见那头,那
头却看不见这头。」
洞穴的另一头,是间石室,地下给挖出个大凹槽,不深,但爬满了毒蛇、蠍
子、蜘蛛、蜈蚣、蛤蟆等五毒,壁面四角挂着古怪铜镜,上头写满符录,黑暗中,
隐约有女声痛苦地喘息。白洁梅知道不是儿子在内,心情一宽,但想到自己与这
些污秽东西靠得那么近,胃里一阵痉挛,连退几步。
「尸砒紫蜈、大漠血蠍、噬肉雪蛛、天山碧蛤、蚀骨蓝蚁、铁线墨蛟,加上
苗疆金蚕蛊,是谓彩虹七毒,宋夫人可知道?」
白洁梅曾听人说过,彩虹七毒,是天下最厉害的七样生体毒物,但邪派之中
有一门异术,能调和七毒的生克,以幼童血肉为引,炼制毒人,其法伤天害理之
至,听说就是由眼前这鬼华佗手中而创。
想起正有孩童在对面痛哭哀嚎,白洁梅心中绞痛,恨恨道:「妖法邪术!施
者必遭天谴,不得好死!」
「宋夫人夸奖了,如果真有天谴,你这与儿子苟且的宋家淫妇,一样是
不得好死。」老人反将一军,道:「不过,你不妨再看看,对面还有些什么东西!」
说话的同时,这边多亮了几盏灯,透过光线,可以看见对面的石室面积颇大。
可要说是宽敞,却又不见得,因为勉强挤了三个人之后,实在是很窄。
视线逐渐适应黑暗,白洁梅终于看清了另一边的景象。
一个男人平躺在毒虫池里,大半个身体给毒物覆盖,两名女子分别跨坐在他
身上,一占腰部、一据头部。
出奇地,满池毒物除了将男子的健壮躯体,啃噬出许多血洞,并在里头钻进
钻出之外,就只是彼此相互吞噬,并没有向三人攻击,反而还不时被压毙一些,
成为同伴的饵食。
而里头的两女一男,忘情地激烈。在这正常人早已给吓疯的环境里,身
材较为健美的那名女子,骑在男子胯间,上下摇摆着屁股,让粗挺男根在穴里进
出;另一名女子挺着个大肚子,显然已身怀六甲,却肆无忌惮地将压在男子
脸上,让他舔舐。
两女沈浸在狂潮里,彼此还相互地热吻,两对雪白交叠摩擦,双手
爱抚着对方的-一寸,任虫虫爬上肌肤,却一无所觉。身下的男子,享受着
羨人艳福,大半身体埋在毒虫堆里,胸腹之间血肉模糊,无数细小毒虫爬进爬出,
他却像死尸一样直挺挺地躺着,若不是胸口定时起伏,真让人以为是个殭尸。
隔着玻璃,隐然还是可以闻到阵阵恶臭,那是男女交媾的汗味、血肉腐坏的
尸味、屎尿与女子经血的臊味,还有些说不出的气味,与毒虫沼气混杂在一起,
光是嗅到就觉得眼冒金星。
诡异而的场景,在黑暗中交织成一张恐惧之网,白洁梅看得掌心冒汗,
拚命压着心头的不快感,使面色如常。
「万虿池始创于殷商,五代时流传至西南一带,是苗疆头号酷刑,入者任是
大罗金仙,也要溃烂痛嚎而死,不过,倒鲜少有人知道,这也是培育蛊毒的绝妙
良方。宋夫人,如果将你这娇滴滴的美人掷进池里,不知道这千万毒物会否对你
特别留情啊!」老人怪笑起来。
女子天性惧怕虫虫,想到自己身入池中任万毒噬咬,白洁梅几乎要昏去,但
即使如此,她也不肯稍有示弱。
「母老怪,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今日我虽制不了你,但你残杀的冤魂,
却绝不会忘记这笔血帐,你好好等着报应吧!」
「好,说得好,其实宋夫人这样的美人,进了虿池岂不浪费?袁大帅数十年
的期盼心血,不也全部白费了吗?」老人道:「不过有些东西你大概还没看清楚。
来人,掌灯!」
也不知用什么方法,老人命令一下,石室里亮起数盏灯火,虫虫畏光,纷纷
避往角落。而那两名女子似是太久不见光明,灯火一亮,惊惶掩面,一齐痛苦呻
吟。
也就在这瞬间,白洁梅如遭雷殛,她看清了那两名女子的面孔!
「大妹!二妹!」
虿池中的女子,竟是丈夫生前最疼爱的两名妹妹,宋倩诗、宋倩词。两
年多前宋家灭门,她两人未有逃出,白洁梅一直以为两名小姑已然亡故,却怎想
到会在此受淫辱。心中悲痛,转头瞪着袁慰亭,眼中愤恨得几乎喷出火来。
母阴泽道:「咦?宋夫人为何生气呢?这两名贱婢是你离去时弃下,我们代
为处理,你该高兴才是,怎么生起气来了?」
白洁梅悔恨不已,当日她一见丈夫遗书,便匆匆带着儿子逃离宋家,仅留了
数张纸条,让重要家人逃离,只是敌人动作实在太快,除了她母子二人,半个亲
属也不及走脱。自己一直觉得这样做没错,但现在看来
大妹!二妹!做嫂嫂的对不起你们
「嘿!宋夫人只顾着和儿子风流快活,却全然不顾小姑的死活,好残忍啊!
你再看看,和她们姊妹俩配种的新丈夫是谁?」
含着眼泪,白洁梅循声看去。虽有灯光,但那男子大半个身体给遮住,看不
清楚,再仔细一看,赫然发现男子左臂上,有粒熟悉的红痣
「怎么会?!」
白洁梅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泪水盈眶,那条手臂,正是自己心爱丈夫的胳
臂啊!这时,她耳边传进了这样的声音。
「宋夫人何用疑惑,造个假首级、假人,于老夫易如反掌,有何难哉?莫要
说是宋觉仁的假脑袋,便是你母子二人的替身,现在不也是好端端地坐在鸿门的
大牢?」
惊闻丈夫未死,白洁梅一时间悲喜交作,怔怔地站立在玻璃旁,泪流满面,
脑中昏乱得无法思考,但老人咭咭怪笑声中的恐怖语句,仍不住传进耳里。
「嘿!宋二侠可不好捉,虽然准备充分,还是折损了我派十余名好手,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