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限。”
海皇记得自己怎么回答的,他头,坚定的应了一声。
而现在纵使觉得世界崩毁,一切失控,他依旧努力的想要冷静下来,不能跟其它人鱼一样,被背弃就选择宁死不活,人鱼也到了需要改变的时候。
只是海皇一遍遍、一遍遍的对着自己这么说,仍然忍不住一口血气从喉咙深处涌上,却被他捂在嘴上的手,硬生生的逼着它再吞了回去。
不要咳血,就算是事实,也不应该全盘否定对方!
海皇努力的要自己这么想,只是当他跑到了一个山道上,发现自己离开了哀极之城,到了来这里之前,路过的一处小山。
犹是黑夜,寂静的这里很适合放纵情绪,海皇全身无力的瘫坐在地。
明明来时是又打又闹,好像……所有人都是真心相待的伙伴。
可是当自己坐在这里,惊觉一切是如梦般的虚幻,并不真实。
海皇想哭,可惜人鱼的泪永远不会为自己落下,但是他不愿意咳血,因为不应该去恨、去痛苦的,这样的事只够他觉得自己可笑、可怜罢了。
“我真的是个白痴。”海皇失声说着,悲怆的一笑。
前方一道人影像鬼魅般,悠悠的出现,静静的站在那里,没有动作。
知道对方是谁,海皇反而闭上眼,面无表情道:
“你一直都在操控我?”
“……是。”
没有否认,那个人沉吟一会儿,承认了。
海皇其实早该想到的,“你当时对泓猊、陌憎说的话,改变几个字,意思就是‘我相信你,当然,你相不相信我,就是你的事,与我无关’这也是你对我的态度?对吧?其实你从来没有信任过我,是吗?昂、禁!”
“我一直相信你。”昂禁闭上眼,呻吟般的道。
“相信?相信的话,你会使用符文发带来控制我?”
海皇从冷熏那里听说了,“一目三尾的狸之兽,一共拥有四种符文发带,一是黯蓝之‘控制’,二是黯青之‘服从’,三是青蓝之‘镇压’,四是青眼之‘束缚’,只有青蓝、青眼是你的压箱宝,另外两样……”
昂禁苦笑着接话,“另外两样都是我用来控制别人的工具,系上了‘服从’,会像我那些奴仆一样,至死不会改变对我的崇敬,而系上了‘控制’,则是当我需要时,绝不违背我的意志,只要我一个念头,便能操控对方。”
海皇不知道该笑该气,昂禁依然坦承、直接,一如过往,不喜掩饰。
可是,这些话听起来太可怕,海皇不知道自己何时受到控制的,他一直以为所有想法都出自于自己,原来并不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