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造成的影响唉。
完了,陆云皓这麽精,会不会发现啊?什麽声音?什麽声音?!警报声!警车来了,这麽快?
彩灯车响著音乐从她旁边开过──原来是辆广告车,切,吓到脚软??? ???算了,算了,反正不开手机,这阵子陆云皓如不找她,这件事就算过去了吧?
“刘小姐,这麽早就回来了?”
大厅的保安向她打招呼,刘沁兰没听到。跨进电梯,突然想起一个很致命的漏洞──陆云皓可知道她住这里!她怎麽会这麽粗心?怎麽办?怎麽办?要不然先搬回家住几天?唉呀,不行不行,没用的没用的!他知道她在财大上学,一定能找到她的。
进到卧室,她仰面一倒,栽在被褥里。唉,老天爷,她是不是做错了?她是不是做错了?
唉,地上是什麽?刘沁兰匍匐过去,捡起来──是他的西装外套。是哦,有一次他送她回来时,给她盖在身上当被子的。对,就是那天,她还穿了肚兜去勾引他呢。想到“勾引他”三个字,刘沁兰脸一红,眼神羞涩起来。
之前,传入她耳中的陆云皓,是人鬼莫近、冰刀雪剑的“活阎王”。吞并人家公司时心狠手辣、做生意**蛋过手轻四两、对对手赶尽杀绝的大坏蛋??? ???
但,相处这几次下来,她发现:除了做爱时粗鲁一,他也没有把她怎麽样吧? 是,他夺了自己的初夜,但不都是自己送上门的吗?
“其实他很细心的”──心里的有个小小的声音冒出来。他为她擦拭过身体、抱过她、背过她、为她盖过衣服、甚至,还几次三番偷偷地亲吻她???男人几处不经意的细节,都让刘沁兰觉得自己是官窑打造的进上青花──被人当宝贝似的精心呵护著???
糟了,她偷了他的软件,以後是不是不能再见他了?
刘沁兰像被蛇咬了一样,猛地从床上坐起──她不能见他了?她不能见他了?!好吧,虽然之前就做好‘不再见陆云皓’的打算,但是,唉呀,她只是给自己提虚劲,没有要当真哦。没有事实摆在面前时,自我鼓励是允许有误差的嘛。
怎麽办?负面情绪就像民间酿造的烈酒──後劲十足。害怕、愧疚和思念,像加了酵母的面粉,在刘沁兰心里慢慢发泡,胀满心房。让她吃不下、睡不著,浑浑噩噩的,也不知过了几天。
??? ???
“沁兰,下课了,还不走?”
下课铃响过,同学们陆陆续续走出教室。只有刘沁兰还呆呆坐在座位上发呆。
“啊?哦”
刘沁兰才想起自己是在学校。身前的桌子上摆著一堆被她玩了一早上的学习用品。刘沁兰懒洋洋地把书一本一本收进挎包。
“你怎麽了?不舒服啊?”
那个叫什麽“伟”的男生,似乎很关心她的状况。还多事地帮她收拾东西。
刘沁兰皱皱眉头──这个男生还真有厚脸皮唉。成天追在她屁股後头,上课下课都粘著她。班上的同学在背後挤眉弄眼,好像他们真的有什麽似的。拜托,她已经几次旁敲侧击地推辞、给足台阶下了,这个人怎麽还不醒水?真的要别人把拒绝的话说出口吗?
“喂,你干什麽?!”
刘沁兰像碰到瘟疫一样跳开。那个男生,趁一起收书的空档,竟然、竟然偷摸她的手!
“我???对不起。”
男生窘迫地道歉:
“我不是故意的,我???”
刘沁兰没有听他解释的耐心,手臂扫过课桌,“哗”地把零星散落的文具揽进挎包,还没拉拉链,就气呼呼掉头走了。
怎麽会这样?这个人只是轻轻碰到她的皮肤,她就恶心得不得了。陆云皓对她做了那麽多可耻的事,还给她带来难以忍受的疼痛时,她却一都不排斥?反而还有兴奋和期待?
她一直以为,她不厌恶陆云皓的过分,是因为天性如此。她没跟其了人做过,以为跟男人做爱就是这麽自然的。
现在看来,好像不是这样哦。
她不厌恶,是不是因为他不是别人,而是陆云皓呢?
是,两条腿的男人到处都是,但苍穹底下,陆云皓却只有一个??? ???
唉,陆云皓陆云皓陆云皓,这几天她脑子里,除了陆云皓还是陆云皓。
☆、15 要你还帐
不行,不能这样下去了。她做错了,她要改!
跳上车,飞速开回公司。刘沁兰闯进刘佩方的办公室:
“哥,哥”
刘佩方正打电话,刘沁兰冲过去,抢过兄长的手机,按上挂机键。
“哥,那天我给你的机械手程序呢?还给我”
“怎麽?”
刘佩方惊道:
“程序有问题吗?”
“没有,程序没有问题。只是不能用。”
刘佩方松口气:
“没有问题为什麽不能用?是你的同学嫌价格不同理吗?”
什麽同学?刘沁兰才想起自己说的“程序是同学编的”的理由,道:
“不是。哦,对,是的。快还给人家。”
“兰兰,不要胡闹”
刘佩方严肃道:
“程序我加在机械手里测试过了,非常好。昨天,正好我们澳洲和南美的客户都在,对测试结果都很满意。当场就订了两千万的单,现在还不断有大单进来,今天就来了一千万。厂里正加班加赶单呢。现在不可能把程序还给你同学。我都说,他开什麽价,你叫他来跟我谈,我一定给到他满意为止。”
“不行不行”
刘沁兰尖叫著打断:
“不是钱的问题。哥,你把程序删了,这个程序我们不能用。”
刘佩方不正面应对她的无理取闹,郑重地问到:
“兰兰,我们家公司有多少员工?”
“两千来人吧。你问这个干什麽?”
“是,两千人,但加上家属还不止。”
刘佩方道:
“这些人,全等著这批产品买出去,才能开饭。现在你跟我说你要收回核心技术?!你是逼哥哥去跳楼吗?这程序,不要说是出钱买的。就是偷来的抢来的,我也决不会还给你。兰兰,你马上十八岁了,说小也不小了,公司也有你的份,你是应该学著负起责任来。”(这年头,干实业真的举步维艰啊。)
完了。
全完了。
刘沁兰想,如果能一头撞死,是不是能一了百了?
其实,她也错得不算离谱吧?不说为了公司、为了父兄两代人的心血,单就这两千人的家小上学、吃饭、看病,她都有足够的理由行万难之事。
老天爷,你看到我的苦衷,你会原谅我的,对不对?
“叮~~”
晚上十有人按门铃。刘沁兰神思恍惚,也没问,呆呆走过去开了门。
“SURPRISE!”
一大束热烈奔放的红玫瑰亮在眼前,像一把熊熊燃烧的炽焰。
刘沁兰还在发呆,陆云皓的俊脸已从玫瑰後方抬起来,笑容带著电:
“小妖精,为什麽不开机?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打你电话?”
口吻愠怒,但从男人上弯的嘴角,却看不到一丝丝责备。
笑容这麽爽朗,他,还什麽都不知道吧?
他还送花呢,没有把自己当成是路边捡的“一夜情”──尝完鲜就甩。陆云皓啊陆云皓,你不要让我这麽内疚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