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平原地区要近不少,那种景色原本很美,但是从房顶看到白云,给的感觉除了心酸还是心酸。
老没有什么像样的衣服,只有一套不知道穿了多少年、已经打了无数个补丁的中山装,老
脱掉
烂的棉衣,拿出那件
净的中山装换上,然后坐上自己搭建在土砖上的床铺,从床
拿过一个小铁盒,取出一枚鹰翼造型的勋章,然后小心翼翼的把它挂在胸前,低
看着勋章,老
感叹说:“几十年了,没再戴起来过,被批斗的时候怕它被抄走,我把它藏在燕子窝里,又带上山,这还是这么多年第一次戴上它。”
一位随行的记者急忙蹲在他面前,问:“老前辈,您能讲讲这枚勋章的来历吗?”
两位摄影师也纷纷单膝跪地从低处向老和勋章仰拍,李牧忙得拉着刘新颖一起盘腿坐在了地上,在这个
旧的茅
房里,老
应该是最高的那一个。
老嘴角冒着唾
的气泡,嘴唇念动了半天,才说:“这个是星序奖章,抗战开始之后,国民政府专门为国民空军飞行员设置的奖章,上面有1到10星的十个级别,按照当时国民政府的规则,只有击落过敌机的飞行员才有资格授勋,击落一架敌机,授勋一星星序奖章,击落两架敌机,再授勋二星星序奖章……”
李牧仔细看着老胸前的奖章,一对金色鹰翼的中央,白底圆形正中有一颗星,而它的上方、左下、右下方,以三叉戟的布局,还各有一颗星星,一共四颗。
老抚摸着自己的勋章,轻声感慨说:“其实我只击落了三架
本
的飞机,第四架是我当时的一位僚机飞行员击落的,那次空战他牺牲啦,长官给他追授了一枚宝鼎勋章,然后把那击落的战机记给了我,还以及另外一架僚机飞行员身上,我从三星变四星,另外一架僚机飞行员,一个从一星变两星。”
那个年轻记者惭愧的说:“对不起老前辈,我不太明白您说的僚机是什么意思,您能给我们讲授一下吗?”
老长出一
气,从刚才沉重的思绪中回过神来,说:“那个时候飞机都是编队战术的,分成长机和僚机,长机就是这个编队的长官,升空作战的时候,僚机无条件执行长机的一切命令,当时国民政府采用的战术是一长二僚,三架飞机编队,我是长机,还有另外两架僚机。”
说到这儿,老叹了一声,说:“自从我的那个僚机飞行员牺牲之后,国民空军飞机数量不足,我们就改成了一长一僚,三架变两架了……”首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