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精神焕发的样子。看著他的那副模样，真是真真实实一扫yīn霾，雨过天晴的人会有的神采。介於那个不大不小的误会，郭启翔第二天马上就打电话给郭母，委婉地拒绝，再暗示郭母别对向铭旁敲测听。
不知道郭启翔是用了什麽说辞，郭母後来还打电话给他道歉。说：“真是对不起啊，向铭。阿姨我好想太著急了，都没有考虑到你们的心情。其实阿姨只是想让阿翔振作起来，但好想好心办坏事了。诶，阿翔已经说我了……向铭，真的谢谢你，我儿子真的已经走出困境了。我也不会再瞎做主了，你们都是成年人，应该知道什麽是对的……向铭，阿姨得拜托你好好照顾阿翔了，他只听你的……”
接电话的时候，郭启翔在一旁坐在沙发上悠哉地看电视。他在那晚之後就没在意这事了，结果让郭母这麽郑重地跟他道歉，他反而不好意思起来，那天他的语气也不是很好。一通电话，说了两个小时才挂断，他的耳朵已经要烧起来了。
“讲完了？”向铭讲完电话，坐到郭启翔的旁边，郭启翔自然地搂过他的腰。
“嗯，你跟阿姨说什麽了。”向铭也靠在郭启翔的身上。“还特意来道歉，我都不知道该怎麽办了。”
“没什麽，只是让她放心。”郭启翔一抱住向铭就忍不住毛手毛脚，“还有对未来可能发生的事情，提前打个预防针。”
“什麽？”向铭拍打郭启翔的手，让他停止。
“到时你就知道了。”郭启翔不气馁地再次对向铭展开性瘙痒，向铭懒得再理这拍不死的小强，就任由他了。“下个月2号，一起去个地方。”
“那天……”向铭知道这个日子，他和郭启翔都印象深刻。“是许卉的忌日。”
“对，我们一起去，我有话要对她说，我希望你也在。”
“我本来就会去。”向铭本就想去见许卉，这一年好像发生了很多事，他对不起许卉，因为不管怎样，他现在和郭启翔暧昧到极，他不想放手，他想要争取郭启翔这个男人。
“不过现在，有话对你说。”
“说什麽？”
“去房间说。”
“……你……不会……”
“快吧，最近做太少了。”
“不行，上次我累得不行，还需要休息。”
“阿铭，可怜一下这个只对你有反应的家夥……他已经三天没见过你了……”
“额……只是一次的话……”
“一次怎麽够，宝贝？三次才对！”
“郭启翔，你怎麽没带套子！”
“亲爱的，你之前不都不喜欢我带套子吗？啊，我明白了，你想直接感受我，对不对？”
“你才是！总说要套子，还要苹果味的。怎麽买了就扔在那里不用了。”
“我也要直接感受你啊，宝贝。到时我会帮你清出来的。”
“不要……唔……唔唔……”
郭启翔抱起向铭进了房间，拉上窗帘，关上门，房里一屋春色。
☆、第十六章
正好一年。
上次来这儿的时候，郭启翔靠著许卉的墓碑，喃喃自语，说的无非是想念许卉的话。向铭会在不远处望著郭启翔，发现郭启翔失控就带他离开。
许卉的父母早早就来了，郭启翔毕恭毕敬地跟他们问好，一下子没了女儿，又没了未来女婿，许卉的父母的难过不逊於郭启翔。许卉有个哥哥叫许昂，许卉去世後出了国，在那儿和女友确认了关系。今年许卉的忌日，也准备带人回来，宽慰父母。
“阿翔，好孩子，难为你了。”许母一下子老了很多，人憔悴了，但还是笑脸相迎，这或许就是老一辈的辛酸和成熟吧？
“老伴，我们先离开，让他们和小卉说说话。”许父提议，郭启翔和向铭很是感谢。
许卉的墓碑整理的很干净，没有一丝灰尘，摆著几束花，照片里的许卉还是那个熟悉的笑容，感染著别人。
“小卉。”
“许卉。”
向铭和郭启翔异口同声，相视一笑。郭启翔先开口，“让我先说。”向铭头。
“小卉，你走後的这一年我过得不好。无时无刻不在想你，甚至起过自杀的念头。工作也扔著不管，爸妈说什麽都不听，整天在房间里抽烟和闷酒，样子够窝囊的，你肯定会说我‘真是没用’吧？”
“後来好一些了，会想出门透透气。我在这个城市里我们一起去过的地方都去了一遍，越想忘越忘不了，小卉，和你在一起的日子快乐又深刻。你不肯告诉我生病的事情，都不知道我有多生气，如果早告诉我，我就会对你更加的好，你知道我有多懊悔吗？”
向铭在一旁听著，好像许久没有听郭启翔谈起许卉了，这个让他爱的神魂颠倒的女人。他一开始就知道郭启翔对许卉用情多深，本以为自己还会难受。可他觉得很释然，如果是许卉值得郭启翔这份爱，或许是郭启翔也给他希望。
“我也以为自己会永远沈浸在你的死亡里，是向铭把我拉出来了。小卉，是向铭这一年来日野陪著我，让我发火，让我宣泄，给我安慰和温暖。”
“小卉，我不能仗著向铭的温柔对他无休止地要求，我必须正视他。”郭启翔牵起向铭的手。“某一天，我看到一对老人在一起的场面时就醒悟了。可以终身到老，可以理解包容，可以互相依靠扶持，这样就是幸福，而我身边正好有个人我确信可以做到，就是向铭。”
“我突然意识到，自己是可以对向铭动心了，就也没法克制了。他给了我不一样的感觉，他会为我哭，但我看到了又会心疼，想要让他开心。想要把他一直留在身边疼爱，让他对自己再多自信一。我想给他我能给的所有……虽然他是个男人，可是我还是想要温柔一，不想让他受伤。”
郭启翔的手心传来温暖，向铭觉得自己承受力大不如前，眼圈又红了。
“小卉，我一直没来得及说，今天，就和向铭一起来了。”
向铭闭著眼，他是对许卉充满自卑，也对这段感情充满自卑。他不是好心安慰郭启翔，他只是想要再郭启翔身边而已。
“小卉，这是正式的谈话。虽然你没法回话，但我也得迈出这一步了，为了向铭。”郭启翔紧握向铭的手，借由这个力量，他可以真正意义上不再眷恋这个叫许卉的女人了。“小卉，我们分手吧。我喜欢上向铭了，我要追求他和他在一起。”
向铭眼泪汹涌，郭启翔拂去他的眼泪。“阿铭，你的答复呢？在小卉的面前，我们都坦白说出来吧。”
“许卉许卉……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喜欢郭启翔，从大学的时候起……我想和他在一起……对不起……”郭启翔把向铭拥入怀中，轻声安抚。
“小卉，希望你能祝福我们……”向铭放声大哭，郭启翔眼角也湿了，照片里的许卉还是笑的那麽灿烂，好像是应许了他们的话。
向铭和郭启翔紧紧相拥，这将不再是安慰，而是两人的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