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学生明白了!”朱由检听得心头火起,却是不动声色地道,“税是这些人收,收来了也是这些人分;想少收就少收,想多收就多收,因此虽名为‘徭役’,实则却是极大的美差!”
于主簿瞪了朱由检一眼道:“尤师爷,你嚷嚷什么?遍观全国府县,哪里不是如此?所谓‘入乡随俗’,我等为官者,上要为君父分忧,下要安一方百姓。那县中大小事务庞杂繁琐,不用这些人,能行么?师爷你要是有本事,大可以自己去试试!”
“试试就试试!”朱由检勃然大怒道,“这些胥吏平日里少不了盘剥百姓,做的坏事比好事多一百倍,我看就是全开了也没什么大不了!几位大人,你们就不要再阻拦知县大人了,否则秦王怪罪下来,谁也吃罪不起!”
几个人让朱由检噎得半天说不出话,沉了半晌,刘县丞才怨毒地对孙传庭道:“知县大人,尤师爷这番话,也是你的意思?”
“正是!”孙传庭凛然道。
“既如此,我等告退,望大人好自为之!”三人恨恨地告辞,头也不回地走了。
孙传庭见几人走远,对朱由检苦笑道:“殿下,他们必与那些衙役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所以才如此费心争执。如此一来,却是把他们得罪苦了!”
“管他们做甚!”朱由检冷笑一声道,“听蝲蝲蛄叫还不种地了?马上贴出告示,重选衙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