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始终直直的盯视着皇甫睿翀。
她想要他信她,即便这世上所有的人都觉得她是妖~女也没关系。
可是,她的凝视,却只唤得他一声冷笑,他侧头看向凌无双,“你信她?”
“对,我信她。”凌无双肯定的回,“我相信她不会害我。”
皇甫睿翀忽然觉得自己这一剑挡得有可笑,人家姐妹情深,他倒是成了挑拨离间的那个。
于是,他不甘的质问凌无双,“好,你信她。那你说说看,她为何给拓跋飏下药?”
凌无双一时间被问住,便听得皇甫睿翀嘲讽一笑。
幻影长睫微垂,挡去眼中一闪而过的失落,蓦地抽了剑,血珠子便从皇甫睿翀的伤口处溢了出来。
皇甫睿翀下意识的抬手,刚一捂住伤口,便见幻影用染了他鲜血的长剑,直指她,冷飕飕的扬言,“皇甫睿翀,我给你五日的时间,五日后我会来抓你回去与我生娃娃。”
凌无双本来正在担心皇甫睿翀的伤势,这会儿听了幻影的扬言,所有表情都僵在了脸上,便是刚刚满脸怒意的皇甫睿翀,也有片刻的傻眼。
随即,一张白皙的俊脸,青红交加,脸色可谓是精彩。
“幻影,你”皇甫睿翀已经忘记了伤口的疼,觉得自己应该说什么,却被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
“哼!”幻影不屑的一声冷哼,收了剑,飞身而起,瞬间已经消失在院中。
直到幻影离开,凌无双才从错愕中反应过来,不禁喷笑出声。
“你居然还笑得出来?”皇甫睿翀恨得直咬牙。
“好,我不笑。”凌无双强忍住笑,对素月吩咐道:“素月,帮皇甫公子巴扎一下伤口。”
吩咐完素月,凌无双还不忘再次看向皇甫睿翀,真心的道:“蝗虫,有幻影那样一个女子炽烈的爱着你,你很幸福。”
“她只是需要一个孩子”皇甫睿翀试图解释,却被凌无双打断,“她不是。你应该比谁都清楚,她对你的心思。”
皇甫睿翀不再辩解,他与幻影朝夕相处几个月,他又岂会不懂她的心思?
“你留下照顾你家主子吧!”皇甫睿翀对素月吩咐了一句,捂着伤口,抬步离开。
素月自是不会听从他的命令,便看向自家主子。
“不去也好,免得一会儿幻影去而复返,看到你给她孩子的爹爹包扎伤口,还不得杀了你啊!”凌无双强忍笑意,调侃道。
皇甫睿翀转头狠狠的瞪了凌无双一眼,真恨不得遁地,立刻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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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小筑,此处是这宅子里,最为幽静的一处。
一排排杨柳后,一间茅草屋,室内的摆设甚为的简陋,想来前身不过是间下人房。
但,拓跋焰烁今日行至此处时,却忽然相中了这里。
大战过后,难得喘息的当口,人的心情却无法得以平静,烦躁,却找不到出口发泄。
本想一个人,在这里避世两日,莫邪却忽然找来了。
虽说,莫邪平日挺不屑他的,但对于莫邪的到来,他仍是不惊讶。
因为他早就想到了,莫邪今儿定然会为了凌无双的事情纠结。
在凌无双和过往之间,徘徊着,怎么都过不了自己那一关,他也只能找他这个深知他们那些过往的人喝闷酒了。
他打量着一杯接一杯喝酒,没有打算停下来的莫邪,好笑的问道:“你确定你是来找我喝酒的?”
莫邪顿住动作,这才发现自己从坐在这里开始,便开始自斟自饮,完全忽略了对面的人。
拿起酒壶,给拓跋焰烁斟满酒,举杯,“王爷,请。”
拓跋焰烁拿起酒杯,一仰而进,方看向莫邪道:“其实莫邪将军大可不必庸人自扰,凌无双也好,那位也好,要谁,选谁,都是大王的事情。大王的想法,一向没有人可以左右。”
“我答应过她,一定会救她回来。”莫邪不认同的回。
“你有能力救她,她不见得愿意与你回来。”拓跋焰烁轻笑,怎么这些所谓的聪明人,一到关键时刻,就非要拧着呢!
在他看来,莫邪之所以纠结,便是看懂了一切,只不过是他自己不愿意面对他看懂的。
可不面对又如何?一切还会朝着那个你不愿意看到的方向发展。
拓跋焰烁轻笑,笑世人的痴,笑莫邪妄为名将,情愿揣着明白装糊涂。
“你笑什么?”莫邪眸色刹那间变冷,他一向讨厌这样的拓跋焰烁,好似永远都能洞悉这世上的一切,所有人在他眼中,都是可笑的。
都道翱王**多情,但只有了解他的人才真的知道拓跋焰烁的无情。
不曾为任何女人动情的人,又怎会不无情?
“莫邪将军何必明知故问?难不成将军就喜欢别人用刀子,将将军的心一刀一刀的刨开?”拓跋焰烁又自己斟了杯酒,笑对着莫邪冰冷的眸子,“还是将军认为,那位的智慧真的蠢笨到看不懂大王的用意?也只有凌无双才会那么天真。”
莫邪闻言,嘲弄的勾唇,眼中的冷意渐渐退去。
他们一起长大,他这会儿怎么糊涂得连她的秉性都忘记了呢!
“无双公主不是笨人,她只是”莫邪的话顿住。
“你都看懂了,可惜她还没懂。生在乱世,任凭她再聪慧,善良都会成为她的致命伤。”拓跋焰烁对着莫邪举杯,一杯酒饮下后,才继续道:“不过这样也好,她少些心机,真实些,日子还好过。”
“大王”莫邪刚一开口,便被拓跋焰烁打断,“你若是想帮她,就不要去猜测大王的心思,更不要去管她和大王之间的事情。”
莫邪动了动唇瓣,却终是没有开口,再次闷头喝起了酒来。
“虽说情之一字,从来都是变幻莫测。但,将军应该很清楚大王的性子,所以本王奉劝将军,还是离凌无双远些。免得他日对峙,将军为难,她也为难。”拓跋焰烁觉得自己今儿有反常,忽然说了这么多废话,搞得自己跟指路明灯似的。
端起酒杯,才送到唇瓣,他便是一勾唇角,想起了今日凌无双算计他的事情,小丫头还真是有仇必报。
两个男人,各怀心思,各饮杯中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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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天空刚刚泛起鱼肚白,凌无双睡下还没有一个时辰,便听素月在门外禀报道:“公主,出事了。”
凌无双几乎是一个激灵的坐起,随即回道:“进来说。”
“吱呀”一声,素月推门而入,来到她床边,压低声音禀报道:“公主,拓跋王发兵攻打鲜于了。”
“什么?”凌无双大惊,没想到才几个时辰的功夫,就发生了这样大的变化。
但,若是拓跋飏昨日听到了她的话,断然不会没有理由的攻打鲜于,污了自己的名声。
她抓住这一,随即追问道:“攻打鲜于的理由是什么?”
“理由是昨夜有鲜于奸细行刺拓跋王,拓跋王怒鲜于不遵守十五日的盟约,故而发兵征伐鲜于。”素月将这已经传开的消息,给凌无双简单的复述了一遍。
“行刺?是何人?”凌无双话一问出口,脑中忽然闪过一双如小鹿般的眸子,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若真是大举动的行刺,她昨夜不可能一消息都没有收到。
除非,所谓的行刺,不过是拓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