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拓跋合作而已。
如果,鲜于大势已去,他又怎么能不为自己谋划呢?
如若不然,他落入皇甫睿渊手中,定然不会有好下场。
拓跋飏看完书信后,没有多言,直接递给了拓跋焰烁。
拓跋焰烁接过,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终于明白了拓跋飏为何越看脸色越沉。
只是,他的反应却与拓跋飏完全不同,当即喜道:“大王,周景澜这提议不是与我们之前的谋划,不谋而合了吗?”
“孤王怎知他是真心,还是假意。”拓跋飏拧眉不认同的反驳。
“大王是他唯一能求助的人了,他又怎会假意?”拓跋焰烁反问,他猜到了拓跋飏的心思,但他为人臣,定然不会附和着他的心意,一起走弯路。
拓跋飏眉心的褶皱又深了些,微眯着眸子,似要遮去什么思绪一般,不甚在意的回:“那这事就等孤王与凌无双大婚后再做商议。”
拓跋焰烁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不禁在心里叹息。
“既然这般,那臣就先告退了。”他躬身见礼,随即退了出去。
他今日格外的客套,那是因为他明白了,就算是拓跋飏再尊重他,君臣也是有别的。
只有在不触碰到拓跋飏底线的时候,拓跋飏才会任由他为所欲为。
可是,既然有底线,又何谈当初承诺的不束缚他?
————————————满城烟火作品————————————
韩兆城,位于鲜于的北侧,十日前被顕国拿下。
皇甫睿渊派了重兵把守,将顕国的版图扩大到了塞外的土地上,当之无愧的成为这天下间国力最强的国家。
只是,大战已停歇十日之久,却半没有传出皇甫睿渊回朝的消息,让人有些摸不清这个帝王的用意。
而没人想到,韩兆城的主帅府中,正沉睡着一个遍体鳞伤的女子。
那一日,顕帝用大氅裹着满身是血的她入府,亲自为她医治,出来时,一贯冷绝的顕帝却双眼微红,染了一丝让人迷惑的痛。
见到的人,不禁猜测里边女子的身份,猜她是顕帝的挚爱。
可是,顕帝除那一日的反常外,之后夜夜宿在宠妃的房中,并没有为那女子多做半的停留。
渐渐的,没有人再好奇那女子的身份。
世人从来薄凉,没有人会去在乎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而那女子,从入府开始,便始终没有踏出那个房间一步。
没人知道,她是昏睡着,还是被囚禁着。只是没人见过她,没人知道她是谁。
平日去伺候她的人,都是顕帝亲自安排的。嘴巴严实的,好似经过特别的训练一般。
————————————满城烟火作品————————————
清幽雅室,烟雾缭绕,药草的香气在室内弥散。
雕花的大床上,纱帘垂落,隐约可以看到一个女子安静的躺在里边,神情恬静,没有半痛苦,好似正沉浸在美梦中的人一般。
“吱呀”一声,门扉被轻轻的推开,裙摆晃动,有人走了进来,紧张的向床边而去。
她便是皇甫睿渊的宠妃,唤作绮罗。
她想来看看她,想知道她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子。
她在床前停下脚步,看着帘子里女子恬静的容颜上斑斑的痕迹,不禁皱起了眉心。
女子向来都尤为的着紧自己自己的容颜,若是她醒来,看到自己这张被毁的容颜,不知道会是如何的反应。
但,她很羡慕她,因为有一个男人愿意为了她,不远千里而来。
她不禁伸出手,撩开帘子,想仔细的看看,她到底哪里好,她是不是比她美
没有了纱帐的阻拦,女子右脸上斑形状的疤痕越加的明显,看得绮罗一惊。
只是,惊得却不是女子被毁的容颜,而是她似乎见过这张脸
还不待她多想,身后便传来了一道阴测测的声音,“爱妃难道不知道,这里是禁地吗?”
吓得她的手一抖,便松开了纱帐。
她赶紧转身见礼,尽量冷静的对一身便装,神情森寒的男子道:“臣妾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女子,尽是能牵绊住皇上的心,便忍不住跑来看看。”
她素来忌惮他,但她并不以此为耻,他是这天下间最为强大国家的帝王,他掌握生杀大权,她更是亲眼见证了他的残暴。看着他是用如何狠辣的手段,逼那些不肯臣服于他的人招供。看着那些人,惊恐的死在她的面前,鲜血染她的绣鞋。
而那样的时候,他都会侧过头,极其温柔的看着她笑。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让她不寒而栗。
试问,这样的他,这天下间会有几人,在面对他时丝毫不惧怕?
皇甫睿渊唇畔又扬起了那抹温柔的笑,绮罗即便没有抬头看他,却感觉到了脖子处一寒,便听他道:“爱妃好奇,大可以与朕说一声,何必大费周章的调走伺候的下人呢?”
“臣妾怕皇上不喜,便想偷偷来看看。”绮罗尽量稳住自己狂跳的心,温和的回。
“既然知道朕会不喜,你还敢来?”皇甫睿渊的声音刹那间结了冰,几步闪身到绮罗的近前,话音未落,大掌已经掐上了她的脖颈。
“皇上!”绮罗满眼惊慌,哀求,“臣妾知错了。”
“你以为,你在朕面前,拔掉一身的刺,装成了这副柔弱的样子,朕就会信你了?”皇甫睿渊鄙夷的看着面前就要窒息的女子,眸中有升腾的杀意闪过。
既然,留她一命的目的,他已经达到了,那他留她还有何用?
绮罗抬起双手,用力的掰着他掐着她的大掌,却哪里能撼动他一丝?
窒息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她在他眼中看到了恨意。
她知道,他是将凌无双所受的苦,都算在了她的身上。
那她所受的苦呢?谁来怜惜她?
她的嗓子被他掐得死死的,一句话都说不出。
她知道,即便她能说出求饶的话也没用。因为,她不是凌无双,她没有权利向他要求任何的事情,即便是她的命,她也没有权利做主。
可是,她不想死,真的不想死
但,没有人能听到她心底的哀求,窒息的感觉越发的强烈。她真的以为,她就会这样死去。
就在她的视线已经恍惚了的时候,安静的室内,忽然响起一声嘤咛,“黄大哥”
皇甫睿渊的眼中瞬间闪过狂喜,手一抖,如触电一般,蓦地收了手,将她甩开,急急的直奔床前,掀开纱帐。
绮罗跌坐在地上,心有余悸的抚着自己已经被掐得麻木的脖颈,看向床帏的方向。
凌无双仍是静静的躺在那里,并无一苏醒的迹象。
皇甫睿渊的身体在床前僵直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坐下,刚刚险些将绮罗掐死的大掌,动作极轻的落在凌无双被毁的容颜上,小心翼翼的抚摸着,好似生怕摸坏了一般。
绮罗的方向,只能看到他的侧脸,并看不到他眼中的神色。
她想,他的眼中,这会儿一定溢满了心疼吧!
她努力的在心里想,那该是什么样子,可却怎么都想不出。因为,他从来没有这般看过她。
一时间,她心里有股激烈的情绪在翻滚。她不禁习惯性的微垂着了睫毛,遮住眼中的情绪,从上看上去,谁都会认为她不过是个柔弱的女子,这会儿因为她的夫君正亲近着别的女子而伤心,却没人知道那羸弱下藏着的是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