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就不是这个星球的人,什么民族大义、国家兴亡关他屁事!甚至如果有个望月美女依附与他,没准他会帮着望月人一直打到大夏盛京,顺便灭了大夏朝廷。
“无所谓!我本住在深山之中,望月人来了如有胆进山,几十万人我还没放在眼里。况且就算我本领高强,杀敌盈野,甚至灭了望月部族!最后积功封王,却落得个延平王一般下场!那不知我是感激今日小姐是请我,还是怨恨小姐害我呢?”天勒欣赏着萧紫馨冷寒的面孔,心中暗赞:美丽的女人,便是生气也很养眼啊!
萧紫馨心中暗叹,一阵无力之感涌遍全身!延平王一案,不管朝堂之上如何宣扬,文书史册如何记载,天下百姓、有识之士却谁不知这里沉冤如海!再加上后来的朝政糜烂,致使整个天下的武人齿冷心寒!现在天下间的能人异士宁愿笑傲江湖,外敌入侵之时,徒逞武力私下搏杀,也不肯加入军中为朝廷效命。最终导致如今军中勇猛的武将极少、彪悍的士兵奇缺,战时遇敌即溃,只能完全依赖地形优势防御,毫无战斗力和士气可言!这也是为什么,身为武侯大小姐,却不得不亲自来到这山边小镇挑选彪悍的猎户组军,遇到任何拥有强悍的武力者都不愿轻易放过。
天勒此话实在让她哑口无言,完全绝了她诱以建功立业、高官厚禄的借口。
毕竟她一个小小女子,如何能够影响朝堂?如果天勒最后真的走上了延平王的命运,她也是完全无法阻止和抗衡的。
“可你一身本领却缩在山中独善其身,身为大夏子民,难到眼看着同胞被异族屠杀奴役吗?”萧紫馨现在真有些计穷力竭之感,难道真的要她为了请一员武将而以身想许吗?
虽然这个男人带给她异样的刺激和新鲜感,但多年来养尊处优又自持才华出众的武侯大小姐,这颗高傲的心怎也不肯如此轻易陷落!
“刚才我所问的问题,小姐似乎只回答了一个!”天勒微笑道。
萧紫馨一怔,马上会意天勒指得是一开始问自己姓名、年龄、婚配的无礼之言!心道:这混蛋怎的如此不懂礼数,这样的问题哪有直接问人家的,应该是请媒人到府中询问才是!……该死!什么媒人!我又想到哪里去了?!
“呵呵!不如这样我只问小姐一个问题:不知小姐心中夫婿是何等样人?”
天勒看到萧紫馨脸上又浮出红晕,干脆更加直接的问道。
萧紫馨现在已无力暗骂这混蛋为何如此不给女儿家留些颜面了,银牙一咬,恨恨的道:“紫馨虽蒲柳之姿,但要嫁人也定要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万人敬仰的大英雄!”
“呵呵,紫馨此言谬矣!”天勒终于逼出了萧紫馨含蓄的承诺,却不满足仍然微笑着道:“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这是理所当然!可所谓万人敬仰的大英雄,从古到今好像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你不是咒我早死吧?”
“你…”萧紫馨这回是给天勒气得说不出话来,这无赖也太会随棍而上了!
“紫馨也不必懊恼,我们作个约定如何。”天勒看到萧紫馨又是气的满脸通红,也不再逗她干脆道:“我天勒只为自己的女人而战,我的能耐我的女人知道就可以了,什么万人敬仰的英雄还不屑去作!我会将望月人赶出锁云关外,最后一个望月骑兵被斩杀或滚出锁云关的时候就是紫馨嫁我之时,紫馨可有异议?”
萧紫馨紧紧盯着天勒,脸色不停的变换,终于双手一按石桌,挺身而起道:“好!如果你真有这等本领,也不枉我萧紫馨委身于你!”
说完,萧紫馨带着护卫逃也似的转身而去,连接下来的时间、人员等等约定也没交代!如果她只是为大局着想牺牲自身,也许会冷静的讨价还价,反正也是牺牲自然要争取最大的利益,世家官宦子女的婚姻自古以来都是利益和政治的牺牲品,这是萧紫馨早已注定的命运!所以,天勒纵然有些趁人之危,她还不是特别排斥,但随着两日的接触她对天勒却并非毫无情意,这么逃掉,怒占了四分,女儿家的羞涩却占了六分。
天勒看着萧紫馨的身影消失在院门之外,站起身走到她刚才坐着的石凳边,轻轻拈起地上一根乌黑的长发微微一笑:这小女人看来高傲得紧呢!明日给你送些惊喜过去,不知你又会是什么一副表情!
天勒从空间里拿出一个银色的小盒子,小心的将长发放到盒子中,又输了一连串的命令在里面,一扬手,盒子化作一丝银光像远处的山林中飞去……
“好马!”
“这马可真漂亮……”
黄昏十分,一辆马车驶进聚木镇。拉车的两匹马虽然高大健壮,但还不是众人围观的对象,让镇上过往的江湖人、军人啧啧称赞的是跟在车后的一匹神骏的红马!
宽厚的马背,修长的四肢,锦缎一般泛着溜光的皮毛,这匹高出普通大夏军马至少两个头的骏马,让所有的武人都露出羡慕的神色。
不过,没有人敢轻易上前搭话,询问是否肯卖这样的愚蠢问题。因为这匹骏马的身上披挂着全套的鞍桥和一套极其独特做工极其精致的马甲,马鞍桥的挂钩上,还挂着一杆用红布包着的长长的兵器。
那副马甲不是大夏国常见的披挂式铁页马甲,而是由无数根细细的红色金属丝,以一种奇怪的编制方式密密的织成一件完整的甲服穿在了骏马的身上!而马头、马胸、马臀等不需要太大活动余地的地方,覆盖着银色的金属打制的各种美丽花纹,整副马甲即美轮美奂,又几乎做到了全方位的保护。
就是最无知的山民也看得出来,这匹马不是极其显赫的贵族、就是一名军中高级武将的坐骑,除了赞叹马匹的神骏和鞍甲的精美,武人们也甚是纳闷:这马甲不知是何物编织,漂亮是够漂亮了,却不知是否实用,这些细细的丝线难道真能抵挡刀枪箭矢?
天勒已经在客栈住了两天,带着女人们赶集、逛街玩了个不亦乐乎,小镇之外便是林野,风景秀美,镇上之人也朴实好客,便是有些泼皮无赖,看到跟在众女身前身后的大黑和青虎也远远躲开,不敢造次。
在酒楼吃过晚饭,天勒几人回来,见客栈的包院前停了辆马车,赶车的车夫见到天勒,躬身一礼道:“少族长,您要的马车和马匹已经送来。”
天勒一点头,吩咐车夫将马车赶到院中,店伙计拉了马匹去店中的马厩,门外马桩上栓着的红色战马却是没动。车夫将马车赶到院内便转身离开,径直出了镇子消失在山野之间,其实他的任务也就是防止惊世骇俗,否则天勒的马车还要人赶的吗?!
“哥哥,这是我们的马车吗?”藜娘问道。
“是啊,你们买了那么多东西,难道让哥哥大包小包的扛回去吗?回家的路咱们可以舒舒服服的坐马车了。”天勒摸了摸藜娘的俏脸道。
“真的吗?!我还没做过马车呢!”藜娘立刻兴奋的围着马车转起圈子,天勒打开后面的车门取出一个包裹和一柄长剑,藜娘一下子钻进车厢里,发出各种惊叹声。
“我要出去一下,你们整理一下这两天买回来的东西,车厢上下都有隔板,东西放在里面,明早取了定做的衣衫和被褥,咱们就回家了!”天勒对梅娘道。
荆娘和琼娘也围着马车观看,只有梅娘一直注视着天勒的一举一动,看到天勒拿出包裹和长剑,包裹的形状明显看出里面是一副铠甲,想到门外的战马,梅娘心中咯噔一下:难道天勒也要上战场了吗?可随后听到天勒的话,其他没有注意,最后那句“咱们就回家了”又让她稍稍放下心来!
男人要做什么,女人当然不能过问,梅娘柔顺的点了点头:“是,奴家知道了,相公早些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