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地看着黄洋,许久无言。
这句话是她等了二十年的,然而此刻一旦从黄洋口中说出,她却觉得很陌生。
要嫁给师哥?这是她从小的愿望,为了他的这句话,她足足等了二十年,如今他说出了,她也听真确了,她却是一时无法回答。
嫁?是的,当这个字眼跳出来的时候,她的脑海里同时跳出一个极度无赖的年轻男人的影像——这诚然不是她的师哥。
黄洋叹道:“蕾蕾,师哥已经老了,你要想清楚。”
华蕾的沉思被黄洋打破,幽幽道:“师哥,为何以前你不要蕾蕾?”
黄洋道:“哪怕是现在,师哥也是把你当成当年的小女孩看待,师哥一生中爱过两个女人,但不是你,因为你在师哥眼中,从来都不是女人。”
华蕾轻叹,有些失望地道:“是这样吗?”
黄洋没有回答,华蕾也没有接着说,两人陷入沉默。
在沉默中,又听到希平那经典的歌声,华蕾娇躯一震,走出去开门,看见了希平和春燕。
华蕾怒道:“黄希平,三更半夜的,你想吵死人吗?”
希平笑道:“很不好意思,打扰你和我爹相处的浪漫情调了。”
华蕾一副你知道就好的神态,道:“你来干什么?”
“好消息!”希平走入房里:“进来再说。”
华蕾把门轻掩了,道:“有屁快放。”
希平走到黄洋面前,道:“爹,娘决定让你娶华蕾了,你说这是不是好消息?”
“什么?”黄洋和华蕾异口同声惊喊。
黄洋继续道:“燕,你来真的?”
春燕平静地道:“她都等了你二十年了,不让她嫁你,对她有些残忍。”
黄洋大叫道:“这怎么可以?”
“有什么不可以的?”希平肯定地道:“华蕾作我的二娘也不错。”
黄洋看着希平背后,突然脸色惊变,喊道:“蕾蕾,你怎么了?”
春燕和希平同时回头,只见华蕾痴傻地站着,双眼失神。
黄洋连忙跑过去扶住她摇摇欲倒的身躯,摇醒她,道:“蕾蕾,你别吓师哥。”
华蕾投入黄洋的怀里呜呜大哭。
黄洋道:“别哭,谁欺负你了,告诉师哥。”
“是他!”华蕾离开黄洋怀抱,泪流满面地指着希平,继续道:“他欺负蕾蕾,师哥你要为蕾蕾作主,我不会原谅他的,呜呜!”
黄洋瞠目结舌:他的儿子什么时候欺负她了?他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春燕却心知肚明:华蕾这女人真的爱上了她的儿子。
希平冷笑道:“华蕾,你诬赖我,老子碰都没碰你,怎么欺负你了?还有,我已经决定让你作我的二娘,以后就更不会碰你了。”
华蕾凝视着希平,眼泪流得急,飞扑到他的胸膛,捶打着他,哭道:“就有就有,你就是欺负我!”
希平推开她,朝一旁的春燕道:“娘,我们回去,让爹留在这里陪她吧,不然待会她又怨我不识相了。”
“你不准走!”华蕾紧张地扯住希平的衣角。
希平头也不回,道:“我不走,在这里干嘛?我曾经一度想让你成为我的女人,可是看到你对我爹如此痴情不渝,我只好成全你了。请你放开手,
你该抓住的是我爹,而不是我!”
希平甩开她的手,拉着春燕,出了门去,突然听到黄洋喊道:“平儿,快回来,华蕾昏了。”
希平猛然转身,黄洋跪在地上抱着华蕾,指压在她的人中。
希平跑过去,华蕾恰巧醒来,朝着希平喃喃道:“你不要我了,不要你的蕾蕾了,你心肠好狠,蕾蕾心好疼!”
她的双手无力地伸向希平,乞求希平的拥抱。
希平的心酸痛,跪了下来,从黄洋手中抱过她,她的双手也在同时绕过他的腰背抱他紧紧。
希平叹道:“你总是叫人担心。”
黄洋站了起来,对春燕道:“燕,我们出去。”
两夫妇顺便把门关了。
※ ※ ※
走在路上,黄洋道:“你和平儿串通好了的吧?”
春燕怒道:“死老头,我和儿子是商量,不是串通,你才想和华蕾通奸。”
黄洋长长舒了一口气,道:“还好华蕾爱的是我儿子,不然我有得罪受了,你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地让我娶华蕾?上次回到长春堂时,我就觉得平儿与华蕾有纠缠,那时平儿叫她一声姑姑,她就怒不可抑,如今才明白华蕾在那以前就爱上了平儿,只是她自己不清楚罢了。燕,
你知道平儿是怎么惹上华蕾的吗?”
春燕道:“好像听说是你儿子非礼了她,强行替她洗澡的结果,具体情况你以后自己问。”
黄洋惊道:“什么?平儿竟然做出如此之事?”
春燕摆出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神态,道:“值得大惊小怪吗?这种事对于我们的儿子来说,平常之极。”
黄洋无话反驳。
谁叫他有这么一个混蛋儿子呢?
第十二集 初到龙城 第二章 爱的演绎
华蕾脸色苍白,傻傻地仰看着希平,这个年轻的男人此刻抱着她,关切地凝视着她,从他的口中说出很温柔的一句话:“我抱着你!”
是的,他抱着她。
就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这么简单的一句话,让她的心温暖如春。
她缓缓地道:“你不走了吗?”
希平笑道:“如果你舍得我走,我就走,如果不舍得,我想我应该留下来。”
华蕾突然有了力气,挣扎了好几下,嗔道:“你这小混球,你得意什么?你要走就走,有什么了不起的。”
唉,女人,嘴硬是永不能改的毛病。
“的确没什么了不起的,只是我忽然不想走了,留下来陪你过夜,好不好?”
华蕾不料他说出如此之言,脸色变粉红,娇嗔道:“谁要陪你过夜了?”
希平眼瞪她,大喊道:“不是你华蕾吗?我以为你留我下来,是准备献身给我,看来你没这个意思,让我白欢喜一场,既然如此,我先回去了。”
“你敢?”华蕾嘴快,说了就后悔,另换一句道:“我什么时候留你了?”
刚说停嘴她就忘了,女人的这个本领是男人所不能及的,所以世间只有男人讲信用,而女人,向来都是不需要什么信用的——太难记了,比老娘生孩子还难,女人如是说。
希平故作沉思,道:“让我想想,刚才扯着我的衣服的老女人是谁?”
华蕾大怒,喊道:“黄希平,你敢说我是老女人?”
她的粉拳开始招呼希平脆弱的身体,希平赶紧道:“哪里都可以打,千万别打脸,我今天已经被打成胖子了,我要减肥。”
华蕾哂道:“谁叫你没本事,却找人干架的?不被打死,算你命大!”
希平道:“我死了,上哪里找个老公给你?”
华蕾道:“我是不嫁的。”
希平瞬间回复正经的神色,注视着华蕾,认真地道:“你真的决定一辈子不嫁?”
华蕾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认真震住了,许久才道:“抱我到床上去。”
希平依从她,把她抱到床上,坐在她身旁,道:“我让你考虑这么久,而且让你重见了我爹,是让你清楚你自己心里爱的是谁,我知道我爹是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