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对抗得了朝廷。”
三人都愣了一下,没想到他居然把老底交代得那么清楚,朱也文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步步紧逼地问:“镇北王到底是何意?饿狼营战与不战全凭您一句话了。”
纪中云面沉如水,思索了一会儿,长叹一声说:“圣上,纪某也不想再争什么,自问戎马一生对大明也是忠心耿耿,现在半截身子入土,也不想背上叛逆的骂名,但一边是皇上,一边是骨肉挚亲,手心手背全是肉,实在难以抉择。”
“难也得做出选择。”
朱允文的声音很低,但却给人无边的压力,皇权之尊的威严别说纪中云了,就连许平都感觉到一丝惶恐和不安。
纪中云被朱允文一句句地逼到悬崖边:一脸扭曲不难看出他的纠结;对于祖皇的忠诚让他戎马一生不畏生死,在尸骨遍地的前线打拚了那么多年,可说是功勋费费,哪曾想到老了远得面对这样的局面,一方是自己儿子的谋逆,~方是对大明的忠诚,他甚至悲哀地想过要是自己死了多好,起码不用面对这样的两难。
“圣上!”
纪中云犹豫了好一会儿,终于一咬牙,跪到地上,气若游丝地说:“老臣教子无方,罪孽深重,但眼下之势却让我左右为难,纪某斗胆请求圣上开恩,让臣遣散饿狼营的老将,让他们安心地回家与亲人圃聚吧。”
短短数十秒钟,他竟然全身大汗,一脸无神,彷佛苍老了十几岁;如此表态等一不想和朝廷对抗,纪镇刚脸上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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