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多了。
“众臣听旨……”
海子咳了一下,这段时间的哀伤明显让他的身体有点不适,缓缓地上前宣读新皇登基后的第一道圣旨。
内容一出,群臣们顿时哗然一片,立刻吓得交头接耳地讨论起来。
谁都想不到,新皇登基的第一道圣旨,竟然是废去丞相与所有一品以上的爵位。
说得好听一点,一是要表彰郭敬浩的兢兢业业,也言辞犀利地声明高丽如果不交出凶手的话,大明就准备大兵压境。
二也是老生常谈地说了一下纪龙逆天为大明带来的损害,废去这个机制也是为了日后的长盛久安。
不过说明白一点,就是不希望朝堂上再出现能与天子相抗衡的势力,也不会再给臣子们可以窥视龙椅的机会。
“朝堂之上,严禁私语!”
百官间立刻展开激烈讨论,这时海子回头一看许平的脸色有点不快,立刻皱着眉头冷冷地喝了一声。
群臣们立刻鸦雀无声,朝堂之上立刻静得连一根针掉地的声音都听得到。可以看出,在这非常时期,很多人都知道得夹着尾巴做人。
虽说这第一道的圣旨剥夺了很多人晋升的念头,也让许多人一人之下的美梦破碎,不过在这种时候,没有人敢提反对意见。毕竟新皇登基是敏感时期,在此时当出头鸟的话,绝对是在找死。
“启禀圣上……”
群臣们面面相觑,与他们的心乱如麻相比,一身戎装的刘占英却是一脸兴奋,满面红光地走上前来,言语激动地说:“一月前契丹巴哈勒力部骚扰我国边境,并烧杀村庄掳掠军眷之事,兵部各将参议后联名上了奏折。当时皇上已经下令增派新建十万禁军前去镇压,但是今日事出有变,还请皇上再次定夺。”
“有变?”
许平眉头微微一皱,虽说白屠带出去的兵不多,不过以他的手段应该不会那么快被打垮吧?
在年轻的将领之中,现在就以他最为卓越。难道是因为家人被抓而导致怒火攻心,连仗都不会打了吗?
“是!”
罗培安一步向前,有些窃笑地说:“圣旨一下,我就着工部、户部、天工部联手为新军的出征准备兵马钱粮,于昨日才刚筹措好。谁知一早兵部就来人了,叫我们先不用着急。”
“白屠那边怎么了?”
许平的语气依旧平淡,脸上也是面无表情,不过此刻大家都听出来了,新皇对于他们这种断断续续的表述方式已经有点不满了。
“圣上,请看!”
刘占英笑而不语,眼里闪过一丝赞许的微笑后,恭敬地递上一份军报。
海子接过,许平拿来一看,顿时精神一振。好一个白屠!只有短短一个月的时间而已,就带着五万大军横扫百里草原,所过之处都将巴哈勒力的军队杀得片甲不留。四日前更是亲率能战的三战大军,直杀巴哈勒力的部落领地。
经过一天一夜的拼杀后全军大胜,不仅斩下巴哈勒力的首级,更是俘获牛羊马匹近万,打了一场拥有绝对压倒性的大胜仗。
谁都没有想到,白屠贸然带着五万大军出征,竟然会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横扫一个战斗力几乎相等的草原部落。
虽然在兵器上占有绝对优势,但是他出征时并没有准备足够的粮草,光是五万大军的吃用就是一个难题。
不过他在极怒的情况下也保持该有的冷静,用以战养战的方式继续攻打巴哈勒力的部队,取得的战绩已经足以让朝堂上一直满心忐忑的老家伙们瞠目结舌了。
“皇上,您怎么看?”
刘占英从许平的脸上看出喜色,马上打铁趁热地问:“据白屠奏报,他在与巴哈勒力交战的一个月时间内,与满八旗多有摩擦,也洗劫过其他较小的契丹部落。他们现在似乎也是怨声载道,看来不好解决。”
“不过他全歼巴哈勒力部,也扬了我大明国威!”
张伯君摇头晃脑,带几分古怪地说:“不过因此,我们和契丹的关系也不再是作壁上观那么简单了。”
“传旨!”
许平沉默了一下,看着手里这份奏报,原本该字正强圆的楷书却显得有些颤抖。
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兴奋,不过现在看来,朝廷上似乎没人想追究白屠擅自出兵的罪过。心里一权衡,马上下旨:“边境将军白屠,歼灭巴哈勒力部,扬我大明国威,厥功至伟,但不经兵部和正将准许就擅自出兵,其罪也不容忽视。于此,对其功不表,对其过不追,功过相抵。”
“吾皇万岁!”
圣旨一下,最开心的莫过于兵部的一些大老粗们。
虽说这年代讲究的是士为知己者死,也一直强调军令如山,不过对于白屠这样的血性行为,不少人还是抱着支持的态度,所以这个功过相抵的结局,对他来说已经是最大的恩赐了。
接下来,依旧处理着一天的琐事,在百官们鸡毛蒜皮、闹市里泼妇骂街般的群议之后退了朝。退朝之后,许平暗中将张伯君和刘占英叫到御书房内密议,小心翼翼的态度,不由得让人猜想新皇召见这位新晋大将军到底有何要事。难道是边疆的烽火已经惹怒新君,朝廷准备要大兵出征了?
御书房内,许平正闭目养神,随手拿过一道圣旨,轻描淡写地说:“两位大人,这是朕草拟的第二份圣旨。朕才疏学浅,请两位先帮朕看一下。朕先去更衣,一会儿两位大人再和朕谈谈你们的想法。”
话音一落,许平就在小米的伺候下回到内阁。
“是!”
张伯君眉头一皱,赶紧恭敬地双手接过。
对于许平尊敬的态度他还真有点不适,毕竟都习惯这位昔日太子的嘻皮笑脸,现在一看他这严肃的态度,浑身上下似乎每一块地方都感觉有点不自在。
刘占英也感觉很是别扭,不过凑过来一看,两人顿时为圣旨上的内容所震惊。
第二道圣旨的内容竟然是纠结起禁军的二十万大军,由刘占英挂帅兵压边境。
一旦边疆上有何种风吹草动,不管是契丹、高丽、满八旗甚至是女真,凡有犯境者,一律以雷霆之势诛杀。
“皇上,这……”
刘占英也彻底傻眼了。纵使他的性格冲动、脾气暴躁,也是一个好战分子。但以正常人的思维来看,哪有新皇一掌权就如此强势,在朝堂还没安稳时就迫不及待露出凶性的。
更何况这道圣旨简直有点蛮横,几乎没有任何针对的对象,而是要强硬地维护边疆的安稳,言语已经有点犀利过头了。
“占英,你怎么看?”
张伯君眉头一皱,脑子顿时乱得和熬粥一样,不过似乎也不太吃惊,反而是露出一丝赞许的微笑。
“太……激进了吧!”
刘占英摇着头,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说:“这简直是不可理喻,现在他才刚登基,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太偏激了?朝堂上的人可没那么好战,恐怕他们不会同意这样强硬的做法。”
“我看不一定!”
张伯君冷笑一下,眼带阴狠地说:“难道你不觉得,在不知不觉间,朝堂上的关系已经被理得很明白了吗?”
“此话怎讲?”
刘占英有点迷茫,毕竟他在沙场上虽然是员猛将,不过在这暗流涌动的朝堂、在这比战场还黑的官场上,他还是一个纯洁得让人不得不鄙视的老实人。如果不是大将军战功震慑的话,这一类生物是不太适合人吃人的官场。
事实上,现在朝廷的局势已经明朗得一塌糊涂,张伯君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