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牛一和牛二晃着膀子走过来了。
在他们身后,几台数控机床已经变成了毫无维修价值的零件。
刘文虎惊骇欲绝,蹭蹭后退。
“刘老板,我两个侄子被砸伤这件事怎么算?”巧一比刘文虎足足矮了一个,所以巧一根本不拿正眼瞧他。
牛一和牛二这会儿又回复了之前憨厚模样,门神样站在巧一面前。
望着生产车间内,如同末之后的狼藉景象,刘文虎面色苍白。
从这两个大块,开始大肆
坏生产车间内的设备,刘文虎就已经产生怀疑。
这两个大块专跟那些机械过不去,很让
怀疑他们是故意搞
坏。
可是又让刘文虎不敢下结论地是,谁敢拿自己的命去搏个由,然后大砸机械?
一千多斤的重物,砸两上,哪怕比他们还高大奥尼尔来了也不敢。
块大归大,他们的颈椎和
颅又不是铁做的。
一千多斤重物砸上去,这俩没砸出来个好歹已经算命大,也算他刘文虎幸运。
说这几为了找自己麻烦,拿几乎必死的行为去当由
,不是让
嗤笑么?
刘文虎又想了想之前那名年轻,刘文虎很怀疑,他有这能耐。
因为这个过程太快,那名年轻走了才十几分钟,这三
就来应聘。
又想了原来那些,被他用仿冒货,砸了饭碗的其它小电动车公司,刘文虎也没有找到什么怀疑对象。
就这两大块表现出来的素质,任何有眼光的老板来了,都只会细心呵护,当成至宝。
有了这俩猛汉,不管是当保镖,还是带出去要账,都是优秀到极限的选择。
谁舍得让这两宝贝以身犯险?
越想越觉得可能不大,但是刘文虎依旧牙齿咬的格格响,问道:“你们是不是之前那名年轻派来的。”
如果不是牛一牛二块太过惊
,刘文虎这会儿肯定已经把巧一撕成碎片。
“我们就是来找工作,然后你刘老板违规作,让我俩侄子去抬重物,导致他俩被重物砸到。”巧一还是那句话。
“刘老板要是觉得气不过,打电话报警啊!”
刘文虎掏出手机,手指在拨出第一个号时候犹豫了。
做为混迹商海多年,最擅长钻法律规定空子的刘文虎只用很短时间,就把整件事的过程捋了一遍。
然后,刘文虎有些绝望的发现。如果报警选择让劳动局和警方介,恐怕折腾到最后,自己一分钱拿不到,还得倒赔这俩傻大个医疗费。
看了一眼浑身脏兮兮的傻大个,他们露出在外的古铜色肌肤上,只有一些不知是被重物砸出来,还是他们砸机械造成的淤青。
刘文虎实在难以想象他两身体素质强成什么样,才能被一千多斤重的货物砸倒后,还安然无恙。
但是规章制度方面,刘文虎却不用想都能理清结果。
这三是正儿八经被自己招募进来,办理了
职手续的员工。
他们被重物砸倒这是事实,没会相信有
敢为了找茬,就拿一千多斤的货物朝自己身上砸。
致命地是,叫他们搬运重物,是刘文虎自己下的命令,还下达了两遍。
让两名工抬着需要行吊起运的货物,这是什么
质概念?
往小里说这是严重违规,往大了说这是菅
命。
然而最致命、最致命、最致命……
不是刘文虎违规,而是这俩大块,脑子不好使。
这俩大块,脑子有问题,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来。偏偏这类
属于【无辨认能力与控制能力
群】,
什么都不犯法,简直比古代的免死金牌还好用。
为这两办理
职手续,代表了刘文虎认可这两
,有正常参与劳动的能力,要对他俩的行为负责。
这车间里的监控也可以证明,他两活比机器还勤劳。
这简直是自强不息的典范,这种是参加梦想秀,和出彩华夏
的最佳苗子。
然后这种自强不息的好苗子,因为无良老板违规作,然后被致命的重物砸翻,然后陷
癫狂……
脑子不好的不能惹,这是所有正常
的常识。因为这类
很容易受到刺激,然后做出丧失理智的
坏举动。
很明显这俩大块,能从医学案例上,找到一大堆符合症状的司法解释。
至于生产车间的机器被砸烂,那只能说这两坏力强了,力气大了,总不能力气大也犯法吧?
说不准做智力鉴定的医院,医护员还会站在弱者角度冷嘲热讽,没伤
已经是他们极力克制的结果,砸几台机器怎么了?
理清绪,这个电话,刘文虎还真不敢打。
那自己上千万的设备被砸了,就这样忍气吞声?
刘文虎很想把这三撕成碎片,这样可以解自己心
之恨,可满地狼藉的钢铁机械,在向刘文虎诉说一个再也明显不过的道理。
想跟这两名脑子不好的壮汉动粗,恐怕得凑十个世界拳击冠军来了才行。
又想起巧一说过,他们从小就拜师习武,铁功都练过。
之前一千多斤重物砸身上去,也证明了他们的颅有多硬。
刘文虎在心里,默默把世界拳击冠军的数量加到二十个,还得手一根钛合金狼牙
。
晓之以理,动之以让他们意识到自己犯下的错误,然后让他们赔偿?
一想到他们身份证上,那远在几千里外,耗子进去也要哭着出来的穷乡僻壤,刘文虎更绝望了。
那种地方,把他们整个寨子都卖了,恐怕也不值一台机床的钱。
苍天啊!
刘文虎绝望的抱住了脑袋,难道真是自己坏事多了,这会儿遭到报应?
刘文虎陷了迷茫,生产车间这下彻底完蛋了,这些价值过千万的机械,都是他十多年赚黑心钱积攒下来的。一朝被毁,想爬起来简直千难万难。
“滚,你们被开除了,给我滚。”刘文虎咆哮道。
“无缘无故开除,那得给三个月工资。”巧一躲在牛一牛二后:“咱们仨
了那么多活,说开除就开除,你当我们泥捏的?”
“在我们寨子,从来没敢这么跟我们说话。”巧一拍了拍牛一狗熊样腰板:“我这俩大侄子,虽然话说不了几句,但是脾气可没你想象中的那么好。”
“会计,给他们算三个月工资……”刘文虎恶毒的盯住巧一,咬牙道。
“老……老板……”一名工战战兢兢走上来:“我也……也想辞职。”
“我…我也想……”
又有几名工走上前,工厂内设备都没了,这帮工
不走,还指望留在这忍受刘文虎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