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此处正是商清雅与韩星所说鲁妙子的隐居之地。韩星刚想踏步而进,一把苍老的男声由楼上传下来道:“贵客既临,何不上来和老夫见贝面。”
室雅何须大,花香不在多。这是韩星踏入鲁妙子隐居之所的第一感受。步过正门上刻着“安乐窝”的牌匾时,他心中涌起安详宁和的感觉。对着入口处的两道梁柱挂有一联,写在木牌上,“朝宜调琴,暮宜鼓瑟;旧雨适至,新雨初来。”字体飘逸出尘,苍劲有力。
此堂是四面厅的建形式,通过四面花窗,把后方植物披盖的危崖峭壁,周围的婆娑柔篁,隐隐透入厅内,更显得其陈设的红木家具浑厚无华,闲适自然。屋角处有道楠木造的梯阶,通往上层。韩星延梯而上,轻轻念道:“春风得意且疯狂,信手挥舞杀威棒。一举成名天下惊,恶名美名都无妨。”
老者的声音又传来道“贵客说得好啊,请进来一谈。”
上层以屏风分作前后两间,一方摆了圆桌方椅,另一方该是主人寝卧之所。
这时正有一人站在窗前,面向窗外,柔声道:“这位小兄弟请坐下,尝尝老夫酿的六果液。”
在两盏挂垂下来的宫灯映照下,除桌椅外只有几件必需的家具,均为酸枝木所制,气派古雅高贵。韩星发现桌上放着酒,杯子等酒具,酒香四溢。
桌边方椅上,一个峨冠博带的老人,怡然坐着,老人身材高大,兼之穿的是宽大的长袍,使他有种令人高山仰止的气势。
老人有一张很特别的脸孔,古朴清奇。浓黑的长眉毛一直伸延至花斑的两鬓,另一端却在耳梁上连在一起,与他深郁的鹰目形成鲜明的对比。嘴角和眼下出现了一条条忧郁的皱纹,使他看来有种不愿过问的世事、疲惫和伤感的神情。
他的鼻梁像他的腰板般笔挺而有势,加上自然流露出傲气的紧片、修长乾净的脸庞,看来就像曾享尽人世间富贵荣华,但现在已心如死灰的王侯贵族。
韩星知道这老人便是他今番要找的鲁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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