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种历尽世事后的沧桑，在这截然不符合的那张十五岁稚嫩的脸孔上。
洛云裳诧异的一惊，心中微微一跳，好像扑捉到了某种异样的感觉。原本有人这般骂古飞扬的话，她是绝对不会客气的。但此时却不知为何完全生不起气来，看着李云霄那清澈的眼眸，心中微微荡漾，好像就要与那个身影重叠在一起。
那双无限广袤的眼眸，在神宵宫降雪峰上，仿若阅尽世间的轮回和沧桑。仅仅是惊鸿一瞥，却觉得如此熟悉，仿佛在渺不可知的前生，她已悄悄凝视了千年。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不许你这样说他，他若安好，便是晴天。”
李云霄眼中闪过一抹无奈和涩意，苦笑道：“他还算好吧。”
“呼！”
只听见洛云裳重重的松了口气，仿若整个人的精气神在这一刻完全松懈了下来，那种长年积累的抑郁和各种揣测，在这一瞬间轰然全部放下，她只觉得整个人完全的轻松了下来，身体轻的似一张薄纸，在这长空之上，感觉要飘飞起来似的。
“谢谢你，云霄！”洛云裳喜极而泣，在自己的学生面前，也终于忍不住流下泪来。
李云霄苦笑不已，这件事真不知该如何收场了。
洛云裳一个人低声的呜咽着，她只觉得突然好累，不自觉的将额头轻轻靠在了李云霄的臂膀上，很快将他的长袖湿了一大片。她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不妥，轻声问道：“可以告诉我他目前的近况么？”
李云霄眉头一皱，苦笑道：“云裳老师，现在不是想这些事的时候。等我回去再告诉你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