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盘烒冷笑连连,几乎是大吼:“冲你来,你配吗?在这里,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凭你一个小小百户也配告诉我该怎么做?来,来,给我打!”
几个宁王护卫如狼似虎一般将赵坤死死按倒在地,朱盘烒吐出几个字:“打到死为止!”
无数拳脚砸在赵坤身上,立春楼里的校尉力士的脸色顿时变了,却都咬着牙,不敢做声。他们当然清楚,眼前这个乃是藩王世子,面对这样的
,莫说只是个小旗,便是百户、千户,还不是照样说打就打?
只是这赵坤虽是小旗,平时素来喜欢与开玩笑,也不端架子,百户所上下和他都相处得不错,此时看赵坤的惨景,不少
的脸色都是铁青。
朱盘烒则是在旁大笑,不断拍手叫好。
郝风楼忍不住道:“小王爷,你到底想如何?”
朱盘烒眼角也不看他一眼,吹了一下哨,朝王府的侍卫吩咐道:“往死里打,打死了喂狗。”
赵坤被几个侍卫揪着发,已是被打得不成
形,浑身是血,滔滔大哭:“别打了,别打了,饶命……饶命……”这几个侍卫哈哈大笑起来。
郝风楼的脑子嗡嗡作响,眼睛都要出火来,若是朱盘烒对自己动手,他能接受,可是当着自己的面打自己的部众,却是不可接受。他咬咬牙,扑通一下跪倒在地,道:“小王爷,此前若有得罪的地方,还请小王爷恕罪,卑下……卑下……小王爷说的不错,卑下……卑下是什么东西,卑下什么都不是,就请小王爷高抬贵手,若是小王爷还不解恨,卑下自己了断……”说罢,郝风楼狠狠地一
掌掴在自己的脸上,才继续道:“不知小王爷满意吗?小王爷什么时候满意,卑下什么时候住手。”
啪……啪……郝风楼下手很重,每一掌打在自己的脸上都让自己的脸颊上多一个印子,几
掌下来,郝风楼的双颊已是血红一片。
曾建等见状,也纷纷跪倒在地,一起道:“还请小王爷高抬贵手!”
朱盘烒哈哈的笑起来,随即怒道:“郝风楼,你在宫中的时候不是很跋扈吗?不是指着我父王的鼻子大叫什么君臣本份吗?怎么,现在为何求饶了?你要求饶是吗?你从前的跋扈劲儿去哪里了?”
他走上去,狠狠地甩了郝风楼一个耳光,揪住郝风楼的领子,犹如疯子一样:“现在如何,现在怕了?哈哈……你怕也没有用,今我就要让你知道得罪我父王和得罪我的下场。我不动你,我要先打死这些跟在你后
的狗腿子,是啦,我又想起来了,我知道你的府上在哪里,你的父母,你的亲族,我全都知道,我不动你一根手指
,但是我要让他们统统知晓我的厉害。我要让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场。”
朱盘烒放声大笑,笑得整个面目都扭曲起来,他虽然不过十二三岁,可是自幼被**溺惯了,早就养成了一副乖张不容
忤逆的
子,此时的他更像是戏猫的老鼠,神色癫狂之中带着某种报复的快感。
正在这时,外传出
子的哭声,几个侍卫突然拉扯着一个
子进来。
这个子衣衫褴褛,被几个侍卫抓着,不时调笑,
发早已散了,衣衫也差要扯下来,
子拼命反抗,高声恸哭,朱盘烒眼睛放光,走向这
子,一把扯住她的
发,使她不得不扬起脸来,朱盘烒欣喜若狂地道:“看看这是谁,看看这是谁,哈哈……快看,这里是立春楼,好极了,我带大家来就是要大家来乐呵乐呵的,寻常的胭脂俗
,我怎么看得上……哈……你们……把她的衣衫剥下来。”
几个侍卫的神一振,一个个变得更加不怀好意。
子大叫:“相公……相公……”
郝风楼认出是谁了,乃是曾建的新婚妻子刘氏。
朱盘烒发疯似的叫道:“在来之前,我已经打听清楚,已经摸清了你的底细,哈哈……哈哈……这个,我很满意,现在,她是我的了,郝风楼,我不但要让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场,还要让所有
知道给你做狗腿子的下场。”
曾建的眼睛红了,豁然站了起来,死死地握住了腰间的刀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舌都咬出血来。
朱盘烒的目光落在曾建的身上,顿时勃然大怒:“狗东西,你还敢站起来,见了我,竟然敢不跪下?你是曾建?是啦,我晓得你,你一向和郝风楼形影不离是不是?来,叫他跪下!”
几个护卫冲上去,有猛踹曾建的后腿肚子,可是一脚踹下去,曾建纹丝不动。
这时候……郝风楼也站了起来,站得很是笔直,整个宛如一杆标枪,眼眸死死地盯住朱盘烒,一动不动。
更多站了起来,一个、两个……三个……四个……
朱盘烒怒气冲天地大叫:“怎么,你们想怎么样,我赏脸玩一玩你们的,你们莫非不服?”
郝风楼冷笑,眼眸中掠过一丝露骨的轻蔑,可是他没有说话,所有都没有说话,便是刘氏,此时也不再叫骂了。
整个立春楼里落针可闻。
朱盘烒气呼呼地看着郝风楼,又气冲冲地看向曾建,看那一个个站起来,表现沉默的校尉和力士。他陡然大笑:“想不到,想不到你们还有这样大的胆子,看来今不把你们统统收拾了,委实对不起你们。”
郝风楼笑了,道:“小王爷,你闹也闹够了,若是现在就走,我当这件事从没有发生过。”
“什么?”朱盘烒觉得可笑:“你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可是我却会永远记得今的事,永远记得如何收拾你们,如何让你们痛不欲生。”
郝风楼吁了气,正色道:“周书吏,胆敢在东华门百户所辖下滋事,该当何罪?”
周书吏道:“回大的话,敢在东华门滋事者,断指!”
郝风楼目光中掠过了一丝决然:“好,现在有胆敢在立春楼滋事,你们还愣在这里做什么,统统都是死
吗?还不快将他们统统拿下?”
“遵命!”校尉、力士们发出了齐声大吼,一柄柄绣春刀拔了出来。
郝风楼拔出了腰间的佩刀,大喝:“谁敢反抗,格杀勿论!”
十几个校尉一起挺刀,一拥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