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癖有多厉害,以前你根本不可能吃这种不干不净的亚国路边摊。这该死的豆浆,上次害得我一周都没法见惠子,你还喝得这么香!”
惠子正是他的小未婚妻。
“还有,以你工作狂的性子,你从来不会提前下班,更不会在工作时开小差,甚至……”尚善御极激动地指着窗边的留声机,“甚至你还在上班时间听留声机,听的还是《天鹅湖》!亚夫,你不觉得你变得太多了吗?以前我劝你怎么都不听,为什么自打你养了那只小宠物,你就完全转性了?”
“尚善御极,你专程跑来,是为了跟我讨论这种莫虚有的无聊事件,还是来解决出征阅兵大典的问题?”
看着桌上一沓复杂的资料,尚善御极很识实务地吞下了到嘴的一肚子话,急忙谄眉讨好地将话题移到了正题上。
三个小时后,天色麻黑,终于将公务处理完毕。
织田亚夫即起身抚了抚衣褶,便要离开。尚善御极满意地垛了垛到手的方案,这一看又挡住好友去路。
“这么早,你又要回去会你的小宠物了?”
“去师傅那里。”
哪知,尚善御极却出乎意料地伸手,一把将他攥了回来,狠狠摁在了门板上,脸上再没有一丝戏谑之色,却是比织田亚夫更为严肃的冷酷,沉声道:
“亚夫,你还不承认?”
“承认什么?”眉峰紧蹙,这行迳着实已经超出了他一惯的忍耐范围。
尚善御极更加气急败坏,“亚夫,你以为我不知道么?我好歹也是师傅最喜欢的徒弟,还比你早拜师两年。那幅樱花图已经看过了,莫说跟你母亲相比,就连出云公主的笔墨也胜出她太多,唯有画上题字稍可入眼。你就为了这么一幅拙作,劳动已经三年不曾为人裱过字画的师傅,亲自为你补画?你有没有想过,到底为什么?”
黑眸静默如夜,依然无波无澜。
“亚夫,你爱上她了。”
不是疑问,不是猜测,绝对肯定的语气。
“御极,你疯了么!”
“亚夫,你才是真正疯掉的人。你忘了,你曾经为了她忤逆陛下,甚至还自裁一刀,只为了保她性命!”
“那又如何!没有人,任何人都别想对本王施展阴谋诡计威胁本王,那只是维护本王的权利和地位必须付出的代价。本王要的人,谁也不能动。这事关一个男人的尊严和人格。”
“你,果然爱上她了。”失力地松开了手。
“那根本是你杞人忧天。她是亚国人,还复姓轩辕,她只是我的小宠物,仅此而矣,再无其他。御极,你该知道,这一生,我绝不可能再爱上任何人。”
整了整皱褶的衣襟,他利落转身,甩门离开。
留下的人,垂下眼,唇角勾着无温的笑。
亚夫,你就自欺欺人吧!
……此可算预告之……
离开办政厅后,织田亚夫只觉莫名烦躁,拿到画作后他婉拒了织田瑾的晚餐邀约,便直接回到荻宫。
樱花图修补得极为完美,他有些迫不及待想要让小东西见到,却没想到在遍布两人身影的桃花林深处,听到了一段瞬间巅覆他所有认知的话:
“向大哥,我听了你的话敷衍那个魔鬼,他真的相信了。他还老骂我是蠢货,我看他才是最蠢的笨蛋,我怎么可能屈服于该死的东晁狗男人!”
“……我真的快受不了那个魔鬼了,我不想再跟他虚与伪蛇下去了……他每次碰我,我就觉得好恶心,好想吐,好难受,脏得要死……”
“……我想离开这华丽的牢笼,我根本不想再待在他身边一天。井上元子的样子好可怕,那全是拜他所赐,他根本就不是人,没良心,冷酷无情。我好怕,我只想回家,我想离他远远的,永远都不要再见到这个下流龌龊的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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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高度智慧的男人,应该拥有一个简单愚蠢的女人。——希特勒的名言。这是对他最终伴侣爱娃所说的话。不过,爱娃也并非希特勒所以为的那么单纯,希特勒最爱的侄儿是死在他认识爱娃之后,很多事不能看表面,大家懂滴!
最初在中国电话被叫做“德律风”,后因旅日学生写信回中国,并有鲁迅先生列名,认为电话更形象帖切,故改了名。
德国的确是最早发现电话原理,但美国将之推广于民。德国西门子在当时也的确是世界最先进的电报电话生产商(只是现在没落鸟),W28这个造型曾风糜全球整整一个世纪(即20世纪),记得1980左右,我姨夫家用的还是这种造型的转盘电话。强大吧!
秋很喜欢这些有趣的风俗民俗典故,以后还会涉及,希望大家喜欢。
正文 33.背叛的下场(潮来了)
爱情?
真是可笑。
尚善御极的**婆性子似乎有增无减,本以为这几年在刑部省历练,还身兼全国最高法院大法官之职,性子理应干净利落些,可还是跟少年时一样,喜欢仗着师兄的身份对他管东管西。
御极这一,跟表哥明仁很投契。
曾经,因为他的洁癖厌恶女人碰触,明仁怕他性向不端,借口怕愧对他母亲,偷喂媚药将他关进只有女人的房间。甚至还亲自带他至歌舞伎町,寻花问柳,传授御女之道。
急于把他推向女人的是他们,现在急着把他拉出温柔乡的还是他们。
难道不可笑么?
他不明白,只是个女人罢了,他们何以如此紧张!
豪华的黑色轿车缓缓驶过街面,灯火冉冉,投入车窗,玻璃上映出男子俊美绝伦的面容,漆黑的眼眸深晦如海,览尽世间绝色,却无一色能停驻心间。
正是入夜收工时,街面上三两成群,有高壮的男人扛着工具,傍倚娇小女人执绢为之擦汗,眼神暧昧交缠,脚下孩童嬉闹,好一幅拳拳天伦。
世人谓之,知足即长乐,知福即长寿。
可于他来说,知足知福均是目光短浅之人,若世上人人若此,国何以强,家何以保,社会何以进步?!
耽溺于这般浅陋鄙薄的幸福之中,何异于一叶障目!仅守着女人孩子的这样的人生太懦弱,无非一介匹夫。
做为一个强大的男人,怎么可能为这样的愚情痴爱所束缚。
他们的担心,都是多余。
……
到达师傅织田瑾家中,迎接的小童依然如当日热情。开口便讨喜地说师傅接到来电后,已经等候多时。说是已经备好薄酒小菜,望小聚一醉。
织田亚夫突然不想久留,直接询问了所裱画作的情况。
未想进屋后,就见织田瑾正拿着他前几日刚送的电话,跟好友兴致勃勃地聊着天,看到他后只是摆摆手示意他先坐下,那般愉悦神情,着实少见。
小童才捂嘴笑说,师傅自打那天搞懂了电话的使用方法,这几日正在兴头上。刚好知交好友也安上了电话,在茶会上交换了电话号码后,这就打上瘾了。
“亚夫啊,你来得正好。我想问问,为什么有时候明明号码拨对了,却只有嗡嗡的声音,根本打不通啊?黄老也说有这问题,你知道是什么原因?”
“师傅,那是电线路自然产生的躁音,你可以等一会再听,如果没有那种嗡嗡的蜂鸣音,再拨号就能通。如果是短促的嘀嘀声,说明对方正在跟别人通话,占着线路,要等对方通话结束才能打……”
织田瑾听着连声应下,直叹织田亚夫送的这个小礼物有趣儿,那般欣喜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