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怎么知道的?”沙弼难以置信的望着对方,“崇拜”之情溢于言表,“您真是料事如神啊。”
“别这么多的废话,拣要紧的。”侯龙涛非常的不气,这倒不是因为他有多傲慢,虽然这主儿是来给自己通风报信儿的,但明显是要出卖一个与其“有福同享”的发儿,他对这种人是不可能气气的。
“好,松跟我们钱已经用得差不多了,想再管您要几百万花花。”
“你看你看,”马脸叫唤了起来,“我上次什么来着,他妈给邻一次,就得有第二次。”
“别他妈的打岔。”二德子推了马脸一把,“那子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我们也是这么的,”沙弼继续了下去,“松他只知道您有钱,不知道您还有一个名儿疆东星太子’,更不知道您到底是干什么的。”
“我是干什么的啊?”侯龙涛皱了皱眉,他已经很久没插手‘东星’的“下层业务”了,目的就是想逐步改善自己在一些人眼中的“流氓大亨”形象,不过可能是上次和“霸王龙”的事情闹得比较大,影响到现在也没完全消除。
“啊?”沙弼虽然没能完全明白对方的意思,但也没犯傻,“我就是那个意思。我们有几个人知道,就劝他别干,上代不知道是他,这次就不会再那么走运了。可他不怕,办事的时候戴上面罩儿,他还您这种人最爱面子,录下来想要多少钱都可以,他还事成之后分我们一人十万,其他的人就都答应了。”
“你没答应?”
“我?我当时是答应了,可我又一想…我…那个…我…您…”
“接着正事儿,”侯龙涛不耐烦的摇摇手,“他打算怎么干啊?”
“松…”沙弼露出为难的表情。
“你尽管,我不会介意的。”
“好好,松他已经找到了您最大的弱,就是贪花好色。他能把您骗到福禄寿度假村去,然后让他马子装成鸡勾引您,等您上了钩儿,脱了衣服,我们就冲进去录像,您强奸,然后用抓您去派出所儿和录像带要挟,他拿到五百万应该不成问题。”
“哈哈哈,”侯龙涛摘下眼镜儿揉了揉眼睛,他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发财真容易,还都上班儿干嘛啊,都去敲诈就行了。高苗苗愿意做这个饵?”
“您怎么…怎么知道她叫高苗苗?”沙弼这回是真的惊讶了。
“诶诶诶,”坛子拍了拍椅子的扶手儿,“问你什么你就什么。”
“噢噢,”沙弼现在更是坚信自己来通风报信儿的决定是很明智的,“我没问过,但高苗苗好像不是很情愿。上次一起吃饭的时候,松一这事儿,她就显得特不高兴。”
“为什么非得让她干啊?随便找个妓女不就完了?”
“这我倒是问过他,他,一是随便找只鸡不放心,二是那些鸡的档次也不行,估计勾引不住您,什么也得跟上次在录像里给您…嗯…”沙弼转了转眼珠儿,想找一个比较雅的词,可他根本没读过,越想拽越显得没化,“给您吸yīn茎的那个女人差不多的才校”
“高苗苗长得很好吗?”二德子问了一句。
“不错,不跟那些电视里的比,在真人里她算挺不错的了。”沙弼着着不自觉的舔了舔嘴唇儿。
“又他妈是一个无德无义的王鞍。”侯龙涛更讨厌这个人了,“金松打算怎么把我骗到‘福禄寿’去啊?那儿又不是他的产业,就不担心有人干预?”
“松在‘福禄寿’出手大方,那儿的保安部的头儿叫易峰,没几天就跟他称兄道弟了,铁得不得了。您别看那儿的老总儿是北京人,那群保安全是三河当地的农民,以前还农民纯朴,现在的农民比他妈城里人坏多了。易峰听松一,立刻就要入伙儿,拍胸脯儿保证给他出人,要是到时候您不答应,他就把您扣下,打到您给钱为止。他这两天就会冒充他们老总儿给您发邀请函,因为外面都传您好交商界的朋友,估计会用什么久仰您大名想跟您认识认识的借口。”
“他不怕他们老总儿知道?”
“他们老总儿没事儿根本就不去,那个叫易峰的在‘福禄寿’就像是土皇帝一样,经常有追打饶事情发生。”
“是不是就因为他哥是山石化护厂队的副队长啊?”
“您…您真是神了,”沙弼的嘴都合不上了,“您不是早就知道松要给您玩儿‘仙人跳’吧?”
“我要是早就知道还会跟你在这儿废话?”
“是是,是是,您太厉害了。”
“你和坛子早就认识?”
“没有,我可不认识他。”坛子赶紧抢着否认,他已经看出来侯龙涛非常不
得意这子了。
“我和坛子就是上星期才认识的。”沙弼觉得自己已经是“功臣”了,前两天还一口一个“坛子哥”呢,现在可就没那么气了,“我想把松的事儿通知您,可又不知道怎么找您,打听了好几天,总算是打听出您有好几家儿餐馆儿,我就一家儿一家儿的去问,结果好多的老板连见都没见过您,甚至连自己是给您打工的都不知道,只知道他们的上家儿叫坛子。”
“那你还挺能钻的啊,然能打听出哪些店是我的。”
“嘿嘿,一年前我帮一个亲戚干过一段儿装修,连着装了四家儿餐馆儿,您都亲自去看过。”
“这么回事儿啊。”侯龙涛想起一年前自己还真是对什么事都亲历亲为的,“你回来就去找了坛子?”
“坛子也不好找,来也巧,昨天中午在一个店儿喝酒的时候,他就坐我边儿上那桌儿,跟另外俩人,我听见他们您刚回北京什么的,一个人还叫他坛子,我就撞了一下儿运气,还真撞上了。”
“好,很好,你撞上了是我的运气,”侯龙腆了捏鼻子,“我应该怎么感谢你呢?”
“嘿嘿嘿,”沙弼这下儿可乐了,他出卖从儿玩儿到大的朋友,为的就是这个,“不用谢,不用谢,您太气了,为您效劳是理所应当的。”
“别,我不喜欢欠人情,你想要多少就直,如果我觉得合理,我都会答应的。”侯龙涛到底要看看这家伙有多贪心。
“您太瞧我了,我不要钱,我只想跟着您干一番大事业,如果您能让我进‘东星’,我一辈子都会感恩戴德的。”
“进‘东星’?跟我干大事业?”侯龙涛头,对方还真不是一般的贪,“我做人很公平的,你想进我们的公司可以,但要想一步登天,那是不可能的,你愿意从底层干起吗?干得出色,自然有升迁的机会。”
“愿意,愿意,我太愿意了。”沙弼知道只要进了“东星”,每月最少能挣三千块,在道儿上也会处处受到关照,对方虽然要自己从底层干起,但那一定只是一种形式罢了,自己最少能算他面前的半个人儿,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你来,”侯龙涛把坛子叫出了台球儿厅,“你带他回去,找一家饭馆儿,给他个大堂经理一类不疼不痒的活儿干,先稳祝蝴,你暗中派人盯着他,如果有什么异动,立刻通知我。等我把事情处理完了,你给他二十万,让他到南方去,就是开展‘东星’的业务,是我给他的考验,如果干不出样子来,也就不用回北京来见我了。”
“嘿嘿,你这是送他去死啊。”坛子算是“东星”的元老了,对主子的心思还是有一定了解的。
“那就得看他的造化了,你他不该死吗?”
“你他该死,他不该死也该死。”
“哈哈哈,”侯龙涛大笑着回到了屋儿里,“二德子,上回是不是你你有个表叔在山石化当科长吗?”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