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与我说,当年你因在天庭奸仙女,被天兵天将追至南天门,而把守南天门的正是大圣爷,那时你竟然全无惧色,手执双龙杖硬要闯关,便和大圣爷斗将起来,直斗了三日三夜。要知大圣爷那根金箍棒是何等厉害的神物,重一万三千五百斤,真可说无坚不摧,而你竟和大圣爷斗个旗鼓相当,不相上下,足见这对降魔双龙杖的厉害。」
辛钘愈听愈大感过瘾,喜道:「连孙悟空也打我不过,厉害,厉害!后来怎样?我能闯出南天门么?」
彤霞笑道:「你若能闯出南天门,还会有今日吗。」
辛钘登时欢容尽褪,想起紫琼曾说过自己是被三十六天将所擒,不禁兴致索然,变了没嘴葫芦,默默无语。
彤霞又道:「双龙杖还须配合一套步法,相辅相成,更能显其威力,而这套杖法和步法,娘娘虽然已传授予我,只因学习时间短促,指顾之间,彤霞仍是生疏得很,到时唯有多耗一些日子,咱们三人互相研讨,切磋琢磨,终究会成的。」
紫琼问道:「要练成这套杖法,妹妹估计要多少日子?」
彤霞说道:「杖法的门径口诀,我已熟记在胸,其精要诀窍也大致参究领悟,加上有咒法相助,如无意外,相信慢者三个月,快者两个月便成。」
紫琼听后,眉头轻聚,说道:「仍要两三个月时间,我怕……」
彤霞道:「妳是害怕罗叉夜姬更加猖狂,到时难以收拾?」
紫琼了头。
辛钘搔头道:「听妳们说那个妖女如此厉害,幸好彤霞仙子妳及时到来,要不我就死定了!我宁可苦练几个月,总好过去送死,现在想起来还真有害怕。」
彤霞说道:「姐姐,兜儿说得很对,难道妳想看着他去送死!」
紫琼望一望辛钘,再没有出声。彤霞又道:「我来这里之前,娘娘曾经交落一件事,为了造福百姓,霖雨苍生,叫咱们必须肃清皇宫妖孽,辅助新主削平乱事,整饬纲纪。」
辛钘听得大惑不解,问道:「什么新主?莫非又要改朝换代?」
彤霞说道:「天机不可泄漏,娘娘只是这样说,咱们照办就是。」
紫琼头道:「这是天道的秘密,自然不能预泄,只要抱着于家为国之心,胸有扶危存亡之义就够了,其他一切就顺应天道,遵从天命就足够了。」
彤霞说道:「现在必须找个练功的地方,但我看这里并非驻足之所,不知姐姐可有适合的地方?」
紫琼道:「妹妹说得对,依我来看,最适合的地方就只有杨家,一来杨门主早就误认兜儿为亲生儿子,二来又知我是兜儿的师父,在那里练功,实在最合适不过。」
辛钘连忙道:「这……这样说,岂不是我还要继绩替杨峭天?」
彤霞笑道:「堂堂一个杨门少主人,又有什么不好,就这样决定吧。」
辛钘张大嘴巴,望向紫琼道:「这个……这个……」
紫琼也不待他说话,微笑说道:「这个地方是我提出的,你还想我说什么!」
辛钘看见二人的嘴脸,知道再多说也是枉然,只好问道:「那个上官婉儿怎样,咱们岂不是功亏一篑,半途而废?」
紫琼道:「你可以放心,若我没有料错,就是你不去找她,她也会来找你,现在你尽快先把杖法练好,到时机成熟,我自会再为你安排。」
*** *** *** ***次日,辛钘和紫琼找了个藉口,离开了崔府回到杨家。
杨曲亭夫妇一看见辛钘回来,不由喜形于色,杨夫人笑道:「我和你爹真担心你一去又是几个月,现见你回来就放心了。」
辛钘笑道:「娘,这位是彤霞姑娘,是紫琼的师妹。」
彤霞裣衽一福道:「彤霞见过杨门主,杨夫人。」
杨曲亭抱拳还礼,说道:「彤霞姑娘不用客气。」
杨夫人打量一下彤霞,见她长得其人如玉,已存几分好感,当下堆起笑容,亲昵道:「彤霞姑娘原来是紫琼的师妹,真没想到,妳二人都长得如此漂亮,瞧来令师也很懂得收徒儿呢。」
彤霞微微笑道:「杨夫人言重了。」
辛钘道:「娘,彤霞姑娘今次奉师父之命,打算传授我一套杖法,可能要在这样住两三个月。」
夫妇二人听见,更是大喜过望,而最令两老高兴的,就是儿子肯留在家中,焉有不高兴之理。只见杨夫人眉花眼笑,说道:「莫说是几个月,就是长住下来也不成问题,我马上叫人安排房间。」
彤霞又是一揖:「打扰了杨夫人,彤霞实在过意不去!」
杨夫人笑道:「不要再客气了,就当作自己家就是。老身倚老卖老,也不客气了,以后就叫妳彤霞吧。」
彤霞头一笑。
便在这时,忽见杨静琇气急败坏的冲入大厅,一看见辛钘等人,忙即叫道:「二哥你回来就好了,快……快去阻止姊夫和表哥,二人在后院动起手来,快要弄出人命了!」
众人听见一惊,杨曲亭连忙问道:「怎……怎会这样,到底发生什么事?」
杨静琇本就不想让父母知道姊姊的事,只因形势危急,才硬着头皮来唤救兵,现听得父亲这样问,只好道:「我也不知道。爹、二哥,快去阻止他们再说。」
杨夫人急乎乎道:「老爷你还泡磨菇,快去看看吧!」
杨曲亭脸上一沉,哼了一声站起身来,怒道:「真是不长进的家伙!」
说话一落,投袂迈开大步,匆匆走出大厅。
众人随即在后跟随,辛钘心中自然清楚不过,望向杨静琇,见她美目一眨,朝辛钘打了个眼色,却不敢开声说话。
一行人还没来到后院,便已听得兵刃铿铿,还有杨静琳的哭叫声:「你们不要再打了,再打我就死在你俩眼前……」
杨曲亭夫妇听得大吃一惊,加紧脚步,才踏进后院,已见院中围着近百名杨门弟子,散满了院子四周,而宫英明和田逸清兀自剑来剑往,斗得正酣。
田逸清使的是杨门剑法,进击退守,招数变幻多端。宫英明这几年已把宫家剑法尽数学会,剑招飘忽狠辣,却又稳凝无比,田逸清虽然奋力全扑,但每一招都被他巧妙地挡开,似乎二人的武功都在伯仲之间,一时难分高低。
杨静琳一看见杨夫人,奔将过来,哽噎道:「娘,快……快叫他们停手!」
杨夫人看见女儿这个模样,真个我见犹怜,忙把她拥入怀中。宫英明的妹妹宫暄妍亦走了过来,站在杨夫人身旁。
杨曲亭看得拧眉瞪眼,大声怒喝:「还不给我停手!」
二人酣斗之际,骤听得杨曲亭的声音,均是一怔,同时急退,凝剑不发,同时回脖一看,见杨曲亭正自怒目横眉,铁青着脸,田逸清向宫英明瞪了一眼,还剑入鞘,来到杨曲亭跟前,垂着头叫了声师父。
杨曲亭看见院子里站满了弟子,也不想当面诃斥,盱衡厉色道:「逸清,你跟我进来。」
田逸清了头,一声不响跟在后头。
宫英明心头也是惶恐不安,杨夫人轻轻推开怀中的杨静琳,问道:「英明,究竟发生什么事?」
其实杨夫人早就知晓三人的事,心里已料得到几成,却没想到女儿竟一女侍二夫而已。宫英明期期艾艾,偷偷向杨静琳看了一眼,木讷无言。杨夫人看见,不由摇头长叹,说道:「真是冤仇业报!你二人到我房间来,我有事要与你们说。」
回头对身旁的丫头道:「秋兰,你为彤霞姑娘准备房间。」
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