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故事?”
“因为……”她犹豫了片刻,低声道,“这对我很重要,我想知道她的结局。”
西格玛翻白眼道:“很重要?她的结局跟你有关系吗?你又不是她。”
“我确实不是她,但是我……跟她很像,我不知道这条路的尽是什么,也许通过剑心的结局,我能够有所觉悟,或者想明白一些事
……”血影犹豫了片刻,决定坦然相告,既然有求于
,那就应该坦诚,她轻声道,“所以,我想知道她的结局……”
她说完之后,有些忸怩,抬一看,无论是眼前的吟游诗
还是他身边的美丽少
,都以一种目瞪
呆的表
看着她,就像看什么珍稀动物一样。
“……我说啊,我曾经听讲过一句话。”西格玛用胳膊肘撞了撞姬莉,“在虚构的故事中寻找真实感的家伙,一定脑子有病……”
“啊啊,总结得真好。”姬莉也震惊地,“能说出这种话的
一定是将吐槽作为生命全部的家伙,真担心那种家伙的
生啊。”
两旁若无
的对白令血影面色涨红,她也知道自己的想法是如此得可笑,她甚至想转
就跑,跳进水里,用冰冷的河水让自己好好清醒一下,最近的自己越来越奇怪了,心境已经无法保持早年的空明澄澈,经常会没来由得烦躁或者愤怒,她心知肚明,越来越多的杀戮已经渐渐令心灵蒙尘,也正因为如此,她才如此脆弱,甚至想要用一个也许只是虚构的故事来作为继续坚持的支柱,毕竟理想虽然崇高伟大,但实在太过渺远。
所以她弯下腰,低声道:“拜托了,请告诉我这个完整的故事。”
于是死灵法师与圣骑士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敛。
西格玛眼中闪烁着玩味的神彩,心中不知闪过多少念,血影则惘然不知自己已经在生与死的边缘转了几个来回,依然保持着鞠躬恳求的姿态。
“这位……血影小姐。你确定要听这个故事吗?”血影听到这句话,有些惊喜地抬起来,却看到“吟游诗
”那变得严肃的脸。她心下忐忑,
道,“是。”
吟游诗又问道:“如果你说的话是真的,那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把这个故事当做你
生的参考和方向,剑心的结局在一定程度上会影响你的
生,对吗?”
血影想了想。确实如此,于是她了。
“但这个故事是我讲出来的,它接下来有何种展。剑心会有何种生,会迎来什么样的结局,其实是由我决定的,然后呢?”吟游诗
的声音很轻。像是来自天边。吸引着血影不由自主去听,“我可以让剑心完成自己的理想,在新时代来临后穷极一生赎罪,然后你以此为鉴,继续走你选择的道路?如果我说剑心未能完自己的理想,在一场血战中力尽战死,但出于像她这样的勇士们的前赴后继,他们所祈求的新时代终将来临。那你就会觉得自己的理想无错,继续燃烧你的
生。将
命置之度外?如果我说剑心的坚持最终成为了可笑的虚妄,她在不断的杀戮中迷失了自己,最终化作了冷血嗜杀的怪物,在伤害了无数无辜之
的
命后,带着无尽的污名和
们的唾弃被斩杀,难道你就封刀不
了?如果我说剑心在一场战斗中失手被俘,然后被敌
们给……咳咳……”
西格玛怒目看着姬莉:“你打我嘛!”
“……说正经事时就老老实实说正经事,注意一下气氛!”
……才不想在这种事上被你这种
教训!
“总之……”西格玛咳了几声,看着一脸茫然的血影,“你说,这个故事会影响到你的
生,而这个故事由我讲出,所以,你,一个自由的灵魂,将
生寄托在一个虚无缥缈的故事上,让一个你素不相识的
决定你的
生走向,我
中说出的话,哪怕是随意的一句戏言,都会被你奉作法典律令?你不觉得这样的
生很悲哀,很可耻,很无聊吗?究竟多么空虚的家伙才会这么做啊,你这是在
费你的生命,这样的你对得起生下你的父母,对得起将赐予你一段
生的父神,对得起成就你的这个世界吗?“
毫不留的话语令血影心
起伏,不是这样的,她心中大声否定,她想说出她所为之奋斗的梦想,她委屈地想哭,她这些年的坚持,她的抉择,她所承受的痛苦,这些都是真实存在的,不容抹杀的,她是为了守护更多
的幸福才落到这一步的,她的
生绝不空虚,也没有对不起任何
,无论是父母,还是师长亲友,亦或是父神,他们若是知道了她的理想和所为之付出的牺牲,一定会引以为傲的!
然而她不能说,就像导师说的那样,担负重担的必将孤独,对于眼前这两位普通
来说,圣殿的存在,崇高的理想,这些东西实在太过遥远,他们不必知道,也不必担负,因为无知,所以他们可以活得幸福无虑,因为背负了太多,所以自己要承受这样的痛苦。
然而这就是我的使命……
所以,一切都化作了一声无言的叹息,她再次躬身道:“就当是这样吧……现在的我只想要一个结局,一个答案,您的眼神告诉我,您是一个善良的,您的话语告诉我,您是一个正直的
,所以我相信您的故事一定是真实的,没有掺杂虚假和戏言……”
西格玛狠狠地瞪了一眼憋笑憋得很辛苦的姬莉。
这时候血影抬起来。
死灵法师微微一怔。
因为这个一直沉着脸,似乎很不擅长与打
道,也没有什么丰富的表
的少
,竟然露出了一笑容,纯粹得就像一个孩子一样,她轻声道:“您说您的话会决定我的
生走向,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正是这样,但我并不觉得这是一件可耻的事
,因为,这可以称得上是命运吧……不是决定,而是指引,因为这是我的
生。我只会记得,有一位好心的先生在我迷茫之际向我指明了方向,我很感激他。”
望着那样的笑容,西格玛竟感到一瞬间的失神。
那笑容实在惹怜惜。想要摸摸她的
,想要抱住她。
然而,死灵法师还是板起了脸。冷声道:“所以,你就心安理得地把你的生压在我的肩膀上喽?让我终其一生都记得,有一个
孩儿,因为我的一个故事,下定了决心,决定了
生,去做自己决定的事
?你说你和剑心很像。难道你也是要去杀
?因为我的话令你再无迷茫,因为我的话,令你能够心安理得地杀死更多的
。或者从容地被
杀死?那么你的
命,被你杀死的
的
命,死者的罪孽应该算在谁的
上?你的吗?还是我的?”
面红耳赤。
就算一开始被嘲笑,中间被训斥。血影的脸也没有像现在这样红着。
巨大的羞耻感充斥心间。
她这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
让一个无辜的。去指引导一个刽子手,让她能更心安理得地杀
吗?
她甚至感到无地自容,握紧了拳,身体在微微颤抖,良久,她红着眼圈,用力地躬身道:“对不起,实在是太失礼了。多多打扰,再见。”
说完她低就走。快得像是一阵风,还没等西格玛再说几句就冲进了船舱。
不少躲在远处张望的现了这边的变故,纷纷指指起来。
“……喂。”西格玛低声道,“是不是装的?”
“不像是……”姬莉也有些不敢置信,“这脸皮薄到了何种地步啊,我从未见过有如此薄颜有耻之……太过淳朴了吧!”
“是啊……我还没用力,她就倒下了。”某个嘴炮狂魔无比震惊,“我要是全力挥,能不能三分钟就说得她当场上吊……”
“嘿,不见得。”姬莉摇道,“虽然挺淳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