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眼,足够让他记住一辈子。
yīn冷,狠毒,要将人挫骨扬灰的恨意……眼睛像被针蛰了,宝乐快速的缩回去,抚著xiōng大口呼吸。
太吓人了!
那双眼睛,那样的阿爸,是宝乐从来没有见过的。
阿爸跟人说著话,目光却是直冲门口,那样强烈的恨,是冲他来的,没有任何的怀疑。
他在外面,阿爸知道。
“小舅,你在干嘛?快过来。”阳辉在他住的房间开了灯,回身却不见他人,扯著喉咙喊起来。
门里门外,眼眸再次对接,宝乐慌乱。
老人刚才的狠劲不复存在,只是一脸平和的望过来,空空的脸面上什麽也没有,俨然看的只是一个陌生人。
宝乐再次愣神。
“爸,你在看什麽?”
宝乐一惊。
爸?那个人就是大奎,小昱的父亲?
不由的,微微眯起眼睛……以前,他想像过小昱父亲的样子,好奇是什麽样的人将小昱生得这般好,这般帅。
老人没说话,大奎便自己转身看,他动作的瞬间宝乐却紧张了,一缩头就跑了,转过身的大奎只是匆匆一瞥……单薄的背影仓促不安,像受惊的动物般,他微微勾起唇,笑。
“怎麽样?”
“不错,有味道。”
“那就好……”
低头,老人微笑,心情愉悦。
宝乐昏沈沈的醒来,感觉身上异常的沈重,身上好热,热得他口干舌燥。隐约有说话的声音传进耳中,他静躺了几秒,眼皮没动,撑起上身摸索装在墙上的开关。
门“吱呀”开了,感觉有人走进来,宝乐力竭趴回床上,低声说道,“给我杯水……”
脚步在床边停了一下又离开了,不是粗鲁的大梅也不像是阳辉,宝乐掀开眼皮看了看昏暗的房间,昏头昏脑的没有多想。
喝了水,宝乐感觉舒服了很多,睡前他吃了一次药,可能是感冒药有嗜睡反应,才会让他有头昏脑胀的症状。
“谢谢。”
宝乐躺下去,舒服的吐了口气,准备阖眼再睡时,一个黑影扑过来,重重的压在他身上。
“你……”宝乐大惊。
满是焦烟味的手捂住宝乐的口鼻,另一只手掀开他衣服,喘息著在他身上乱摸乱亲。
恶寒瞬间爬满全身,压制在脑海深处的记忆被唤醒,宝乐拼了劲的踢打身上的人。
放开我,不要碰我,太恶心了,不能……
“老实!”
低低喝斥,宝乐震惊。
大奎!
小昱的父亲!
全身的血液都涌上头,受到这种对待的宝乐感觉前所末有的污辱。
没错,就是污辱。
无论他跟小昱是哪种关系,大奎都不该这样对他。
疯了一样反抗,宝乐将所有的力气都用上了,双腿起初还能踢打,被大奎压住後他便动弹不动,游走在肌肤上的手让他起**皮疙瘩,恶心反胃,裤子被扯下的时候他更加愤怒羞恼,嘴里“唔唔”叫喊著,拼命挣动身体……
畜生,放开我!
大奎恼了,在他耳边低喝,“再动,我就掐死你。”
汗津津的手卡在脖子上,宝乐不敢动,xiōng脯起伏得很厉害,两只眼睛在黑暗中瞪得大大的。偷看他洗澡的人说不定也是大奎,宝乐不明白,大奎为什麽要这样对他?难道,他就不怕大梅知道?
大奎耗了不少力气,宝乐虽然病後虚弱,好歹也是个男人,又要捂嘴又不准他动,必须是使上全身的力才行。折腾了一阵,欲火上来了,人还没有搞定,他窝火的同时也渐渐没了耐性。
“装什麽,又不是第一回。”
宝乐怔然,不是第一回……什麽意思?
见他安静了,大奎很满意,“这样才对嘛,让他们听到对大家都不好。”
既然知道就放开我……宝宝呶呶嘴,示意他放开手。
大奎没听,反而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跟了我吧,我早就这麽想了,要不是……算了,以前的事就不提了,以後我一定会好好对你。”
宝乐怀疑,大奎是不是脑子不正常。
“我发现啊,你挺有福的。”大奎喜滋滋的,“我打牌手气都不好,老输,可你在这里就不一样了,我一上牌桌就糊牌,正想怎麽这麽好手气,听小辉去喊我才知道是你来了,後面几把牌全是我赢,所以说……你就是我福星啊!”
宝乐出不了声,只能干瞪眼。
这事跟他有什麽关系?
忽然,他想到……
大奎不是很怕大梅的麽,为什麽敢在自己家里做出这种事情?
隔壁,是阿爸的房间,这边的动静……他听不到吗?
“……大奎回来,……还愿意回去……就回吧。”
恍恍惚惚,宝乐似乎明白了什麽,鼻子一酸,眼泪流出来。
阿爸,你好狠!
“春宵夜短,我不跟你磨迹了,先做了再说。”
大奎等不及了,手摸进宝乐的裤子里,在他臀部又搓又捏,喘息越来越重,激动的血液沸腾。这一刻他渴望了多久,只有天知道,地知道,还有……岳父知道。
他硬了,宝乐大惊失色,被折在xiōng前的两只手拼力挣脱,被捂住的口鼻发出“呜呜呜……”的求救。
大奎比他高壮太多,挣扎也是徒劳无功,宝乐静了一会,趁大奎弓身解裤子,松懈了下身的桎梏,宝乐深吸一口气,双腿奋力一踢,大奎“哎哟”一声摔下床,不给自己喘息的时间,慌张的宝乐爬到床尾,一不小心从床沿滚了下去。
残手撞在一个硬硬的物件上,疼得宝乐剁手的心都有了,一摸才发现竟然是一把火钳。他将火钳紧攥在手里,哆嗦著站起来,有了护身武器,他镇静的许多。
只是,心好疼,好绝望。
隔壁的阿爸,你良心呢?
天光太薄弱,什麽都看不清楚,宝乐靠墙站稳,一边提裤子整衣服,一边惶然留心著大奎的动静,生怕他忽然扑过来。
“为什麽要替他做这种事?”到了此刻,阿爸两个字他叫不出来。
大奎摔痛了,压低声音,恼怒的说,“我倒想问你,为什麽要勾引小昱?他才十几岁,你这样做就是在毁他。”
勾引?
真是讽刺!宝乐忽然很想笑,“他跟你说我勾引了小昱,所以……你就要这样报复我?”
“你不就是要男人麽,我可以满足你,以後你别再缠著小昱。”
宝乐笑了,眼泪流出来,他说,“我要男人,我只是要男人而已……他就是这样看我,十几年了,我在他眼里就是这麽的差劲。”笑了一阵,他淡淡的又说,“对小昱,他倒是掏心掏肺了。”
用他毁灭,换小昱的救赎。
可悲。
可笑。
他没有毁小昱,为了小昱,他也可以掏心掏肺,甚至是掏命,可是他们都看不到,除了口口声声的谴责,看不到他半好。
他只是爱了小昱而已,却因此被定了不可饶恕的罪,他真的只是想好好爱一个人,然後那个人也全身心的爱他待他,偏偏就是这麽简单的愿望,也不能让他如愿。
只是爱啊,有那麽难吗?
他笑得像是得了失心疯,大奎急了,“你别笑了,小心把前院的凶婆娘给招来了。”
“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