舜华心里醉意如细泉涌,渗着四肢百骸,让她打从心里的舒畅起来。
她伸出手轻轻环着他的腰身,没再看他,拉下发间短簪,任由一黑发在他面前泻下。
她本想问一声可不可以让她亲亲,但她想她这样问太含蓄了,不合名门富户的大方,于是她主动吻上他的下、他的嘴角、他的鼻梁,她心跳加快,欣喜他的配合,甚至他配合着她坐在桌边的高度,任好为所欲为。
舜华心里喜意连连,又觉有些疑惑。明明吻他吻得心满意足,但心尖上的渴望怎么还是一波波的袭来?
她又碰触他温凉的唇瓣,一次又一次,笑咪咪地问道:
“亲亲尉迟哥,我想这样很久了……我真的可以做其它的?”
“自然可以。”那声音轻轻哑哑。
舜华又轻轻碰上他的嘴,双手环到他后,摸上他的束簪。她明亮的秀眸就这么与他的乌眸对上,他没有作声,就这么直勾勾地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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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弯了眼,抽掉他的簪子,他一黑发便直瀑而下。
她正想笑着说“好美丽的长发,都被我看光了,我想我得负责”,嘴才半启,她便被回吻了。
舜华受到轻微惊吓。尉迟哥这次回吻不太一样啊,至少,跟她吻的方式大有不同,温热的男气息一丝未泄地落
她的唇
间,舜华瞬间脸红了,
不得想钻进
里。
是她以前误会了吗?还是尉迟哥太过奔放?他的唇舌主动在她嘴里纠缠,辗转厮磨,热度一层层激烈地过来;她初初有些退却,但她身背整个被他掌心压住,不让她退后,接着,她又意识到这
是尉迟哥,是她心里最
的那
,这么一想,她心里惧怕消失,试着浅浅回吻回去。
啪的一声,好像是亭子外的灯灭了一角,亭里更是暗上许多,暗到她看不清他,但她满脑满心仍能细细刻出尉迟哥的每一道表
。
只是,她觉得有些奇怪,先前她莫名的渴望被尉迟哥的吻给满足了,但另一波波层渴望又起,她低声喘息着,不自觉着,她
微微侧着,任着他吻着她的颈子,胸前衣衫被揭开一角,她体内
处又冷又热,想要得到眼前的尉迟哥,得到……得到……她心神恍惚着,手脚紧紧缠着他,她懊恼自己只能用“得到”来形容,却无法确切地说明如何得到它。
莫怪尉迟哥说她还是个孩子。
他埋在她肩上动也不动,她看不清,但背上冷冷硬硬的触感,让她再明白不过此刻她躺在石桌上。她想她恐怕已经红得不能再红了吧,她心激
一直难以平复,她下意识地以十指悄悄来回抚着他的丝绸长发,努力调整呼息。
过了一会儿,尉迟恭轻柔拉下她的双手,徐徐站直,再将她拉坐起来。他轻轻替她拉妥衣领,掩去她微露的春光,轻触她滚烫的脸颊,他黑眸里满溢温柔,以修长手指替她顺好一散
青丝。
“舜华。”
这两个字,打黑暗里的寂静。
“嗯。”她还有些激动呢。
舜华发现上半身被拉他的怀里。他拉过外袍将她紧紧环住。舜华尚感到他透过衣衫的热度与皂香,满足地笑,脸蛋埋进他怀里,双臂搂住他的腰身。
北瑭少有共食、共衣。
男共食已有亲密之意,但如果有
拗说是过命的
那也没法子;男
共衣,那真真是只有最亲密的夫妻才能做得。
虽然她很想培养一下害羞的绪,但此刻她满面是掩不住的春风笑意。她真的很怀疑尉迟哥是故意带她来凉亭,故意营造柔和感,故意这样……
“我若不小心看见白府里的你,你会如何?”他忽问。
她心绪一顿,又感觉他似在闲聊,遂打趣道:
“尉迟哥要是见着白府里的我,那保证你思夜想,会把现在的舜华视作夜叉给踢到天边远去。”
亭里又是安静了一会儿,她愉快地枕在他怀里,嘴角悄悄吻上他的衣襟,他又温声道:
“今早上我遇上白起。”
“喔。”京城四大名门富户都有来往,除非白起一辈子住在府里,否则相见的机会是挺多的。
尉迟恭又道:
“白家名下有画楼,时常有画师自荐。正巧,今画师自荐时,白起在场,那画师自小国至北瑭谋生,自是对北瑭画技研究一番,他自信地绘了一张
子肖像,却教白起看不上眼。”
“白起……教过我绘画。”白起是南临没落流亡的贵族之后,自是懂得许多文雅之物,但她想,这是白起的私事,她不能代他提。
“他教过你绘画?要白家画楼的第一步,就是要与白家画师赛图,得到认可后才能
画楼。白起当下也画一幅姑娘戏水图。舜华,你曾戏过水么?”
“没有啊……”画的该不是柳家小姐吧?但柳家小姐一看也知是大家闺秀,怎会戏水?舜华想抬问个清楚,却被他紧紧抱着。
“细眉细眼,眼角上挑,秀眸似水带笑,嘴唇略厚,额上还有个美尖,是不?”
舜华闻言,不禁大声出来。就算尉迟哥要她抬她也不要了!真的看见了!真的看见了!明明有美
尖却不是美
,这是她毕生的耻辱!既然不是每个
子有那个美
尖就是美
,那到底是去他的谁叫它为美
尖的?
小时候她指着美尖问亲亲爹爹她是不是美
,亲亲爹爹笑说只要心地美就是美
,她当下拳打脚踢,直到她爹改
说她是美
,她才罢手。
她记得那时白起刚到她家,看见她的举动皱着眉,立誓把她改成大家闺秀。她从不问白起她是不是美
,因为她怕拳打脚踢也改不了他的答案。
她好丢脸啊!她想在他心里当永远的美啊!去他的白起,
嘛画她!
“比的是什么?”她闷声问。
他停顿一会儿才道:“美绘。”
舜华双肩一软,化作一摊软水,赖进他怀里,不想见了。那不用说,白起若得胜,绝对是白起故意想以
巧的画技绘出平凡的
物向那画师示威。
尉迟恭感觉到怀里儿的沮丧,安抚地轻拍她的背。他不想将其它多余的事告诉舜华。
白起留下的那张衅,图技妙也就罢,但明眼
一看就知下笔者倾注大量的
感与温柔,令他直觉猜出画中
就是舜华的真貌。
白起对着这样的舜华十多年么……
在白起心里,只怕一直盼着舜华能活着下床、活着游玩……在白起心里他……
“下午,我去了白府。”他又道。
“咦?”她想了想。“算算子,你确实该去看了。”
“我去时,正巧你的婢正端药给你喝。”
舜华闻言一怔,觉得自己所抱着的男子身躯有些紧绷。她寻思片刻,想起确实有一回尉迟哥来访时,撞上她喝药的时间。
屏风后的他,一句也没有吭,令她觉得他在生怒,但不知他在怒什么,害她赶忙喝完药,再来装大家闺秀来待客套套名门富户的消息。
原来那时,他眼睁睁看着她正喝着毒药。每喝下一碗,她就离死期近了一步,他却还要忍气吞声任她被慢毒死……难怪……难怪刚才他这么……
她轻轻蹭着他的衣,明知道举动有些孩子气,但她觉得尉迟哥不会讨厌的。她笑着抬,道:
“尉迟哥,我一也不在意了呢。真的,如果该来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