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鼠三的话，眼圈红了，无言地背过身去，因活计劳累而开始变得松松垮垮的身躯颤抖得厉害，一回
，断然说：“你放心！我能养活
儿，也能养活了你！”
秦寡
的泪眼，有着母亲般的坚决，小鼠三颤声喊了一声：“嫂子！……”
心底下，似乎有什么东西突然涨满变硬了。
小鼠三留在秦寡家养伤了。
秦寡家的便桶就放在大床对面的角落。秦寡每天起得早，天刚蒙蒙亮，小鼠三就听见角落里传来“嘘……嘘嘘……”的小便声，于是每天都睡不好。连着许多天，就养成了早醒的习惯。
小鼠三现在真的是一只老鼠了。白天睡觉，夜里挺
神，屋里稍微有什么响动，他的耳朵就支棱竖起，等声音消失了，慢慢松一
气，全身就放软了。
这样当然不好，影响休息，伤就好得慢。所幸秦寡为他擦洗伤、喂药，一点也不嫌烦。
小鼠三练了几年武艺，虽然没学到什么真本事，身体倒比以前强健，全身都是
，胳膊成一疙瘩块，腹部也有两扇一条一条会动的小块。秦寡擦洗伤时，不免也拿他跟自己死去的丈夫暗下比较比较，守寡多年了，没碰过男
的身子，这时也会有些不好意思，脸就有些微微发晕。从床边走开的时候，腿儿不免夹得紧些，
看上去一耸一晃，一耸一晃。
小鼠三不敢想太多，在秦寡照料自己身子时，动也不敢动，只在暗下里，一遍遍回味秦寡纤柔的指掌触到身子的滋味。小鼠三把它当作母亲的恩
。
没会看上自己的。小鼠三心里想。秦寡待自己越好，自己就越不能胡思
想。
但事还是发生了。
一天夜里，秦寡的小儿醒了，喊：“娘！娘！”要尿尿。
秦寡白天忙了一天，睡得沉，一时叫不醒。小鼠三伤快好了，能走动，就起来抱着小孩小便完，放回床上。
秦寡睡在外侧，小鼠三将小孩送回床上的时候，发觉自己腹部贴在秦寡身上，那是什么感觉呀！温温乎乎，绵绵。
小鼠三忍不住把动作尽量放慢……放慢，感受到腹下腹部在呼吸，在一起一伏，活生生的身子啊！
小鼠三整个身子打着颤，手臂变硬变僵，收不回来，腹部像粘在身上，心里怎么使劲都拉扯不开，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小鼠三发觉自己就要死在这块了。
窗外有微光照进来，的鼻翼翕张，呼吸急促，眼睫毛在微微打颤。
秦寡醒了？！小鼠三脑袋霎时大开来，慢慢凑过去瞧，见秦寡还闭着眼儿，只是胸脯却越喘越急，起伏得惊心动魄，薄薄衣衫下，两团豆腐堆一样的东西，要将衣衫撑开、涨裂！
“呀！……”小鼠三惊叫半声，似乎想要逃走，浑身却晕了一般没有丝毫力气，不由自主地倒向那颤动的豆腐堆里。软绵绵，颤突突，怎么也使不上劲。小鼠三晕转向，在秦寡怀里直哆嗦、直扑腾。
小鼠三感觉两之间，忽然多了一只神奇的手，清晰地引导自己向想要的方向迈进。
当小鼠三看见秦寡雪白丰满的、软白搭搭的两弯大腿时，脑门狂躁，身子茫然失措，嘴里直喊“嫂子！”“亲娘！”，下面却被秦寡送进一个奇妙的所在，不由自主地狂耸抽起来，气喘吁吁，语无伦次。
秦寡的小儿吓坏了，哭叫着：“小叔叔！小叔叔！”“娘～！娘～！”
推打着小鼠三，小鼠三就在小孩的小手抓扯中，身子哆嗦，水狂涌。
第二天一早，小孩醒过来，还记得晚上发生的事，问：“娘！小叔叔昨晚在
什么？好吓哟。”
秦寡
面微晕，将儿的紧紧搂在怀里：“娘………在给他……治病！
喔～！”
此时，小鼠三正缩在秦寡身子背后，缓抽慢顶。
小鼠三与秦寡的关系有些奇特，即像母子，又像苟合的男。那夜之后，谁也没有说
。只是三天两，秦寡的小儿半夜醒来，看到熟睡着的母亲身子却在微微的晃动，有时朝着自己脑袋的娘的胸脯上，突然多了一只瘦瘦的手，在那里揉搓，抓扯，挤捏，把娘的胸脯挤得变成各种各样形状，娘嘴里喃喃地说着梦话：“啊……嗯……啊……嗯……”
小儿想要将娘推醒：“娘！醒一醒，醒一醒！”
娘将眼睛睁开了一隙，脑袋却怪怪地跳跃起来，娘醒了却还在说着梦话：“啊……啊……她醒了……快……快停下……不要……啊……”小儿不知道娘在跟谁说话。
小鼠三在秦寡的心照料下，伤很快就好了。却在秦寡家又呆了两月，才依依不舍地回到瓦岗山。
瓦岗山伙房老刘的儿被弄大了肚子，瓦岗山够资格有能力做父亲的有几十个，查也查不出来。老刘只好把小鼠三叫来：“是你把我儿的肚子给弄大的吧！”
小鼠三吓了一跳，“不！……不！……”他只不过跟着大家一道偷看过老刘儿洗澡而已，莫非看一眼，肚子就大了？
老刘打断他，敲了他的一下，“你走运了！我打算把儿许给你！”
于是，小鼠三不但打了张铁匠的预言，娶上了媳，还生了个俊眉高鼻的大胖儿子！
新婚之夜，小鼠三摸着老刘儿高高隆起的大肚子，感慨万端，他不觉得吃亏，只觉得幸运。老刘儿的大肚皮，白堆堆，鼓隆隆，光滑有趣。叫起床来，又有味，从哪里找这样一件不费一文的好事？事实上，小鼠三的儿子生下来后，小鼠三在瓦岗山就越来越受欢迎了，师兄们都争着抱他儿子，喜欢逗小孩：“叫一声爹爹！叫一声爹爹！”小鼠三的儿子成了所有师兄弟的儿子。
小鼠三出师后，用丈陪嫁的妆资和师兄们送的贺礼，开了一家自己的刀剑铺。同时照料着秦寡的豆腐店，
子过得愈加丰足。
小鼠三闲来
逛茶楼。众说起洛阳论剑会上扬名天下的罗东，小鼠三淡淡地说：“那是我三十七师兄，我儿子的爹。”众说起前些有一位剑客到镇里威名赫赫的杨家上门寻仇，杨老太爷活活吓死，杨家从此一撅不振的事。小鼠三淡淡地说：“哦，那是我余师弟，我儿子的爹。”众听了，忙给小鼠三让到上座。
小鼠三成名了，方圆数百里无不知。他缘好，周围郡县的武师、教、捕、甚至有些员外、官员，一听说瓦岗镇的小鼠三，总是微笑：“哦！是小鼠三呀，好说，好说。”很给他几分面子。
小鼠三发了财，瓦岗镇有半条街都是他的产业。数年后他又娶了几房小妾，其中包括秦寡。听说秦寡年纪虽大，但在几个妻妾中最得宠。
瓦岗镇不再称呼小鼠三的小名了，一般尊一声“三爷！”张铁匠和两个大儿子都投靠了小鼠三。吃饭时，小鼠三坐高椅子，张铁匠和两个大儿子坐矮凳。
更奇怪的是，镇上有谁得罪了“三爷”，“三爷”总喜欢让那蹲在他家门。路过的好奇地问一声，蹲着的傲然说：“是三爷让我蹲的。”
路过的于是肃然起敬。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