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也太黑了,抓赌的大头还不是被总队支队拿走了。”
鼠标气着了,深为自己受的伤不值了,余罪却是拉拉他,示意着二队那于刑警,正看笑话呢,鼠标一回头,嗯,不少人看到他挨批的笑话了,他回头愤愤地看着余罪,恶狠狠道:“你怎么越来越**了,领导那私事你也想嚼舌头
“我就看不惯他那得瑟样,老想揪着咱们于这于那。”余罪道。
“得,以后少来找我,别尼马真被你害得查户口去。”鼠标翻脸了,要和余罪决裂了。
那帮看笑话的做着鬼脸,换了鼠标一堆白眼,不得不承认二队这个纪律队伍还是相当有观感的,悄然无声地出了园门,各上了车,驶离了这里,已经升任副大队长的解冰带着一队人,边商量着什么,边上了警车,一切纪律严明,各行其是,比庄子河刑警队那一窝蜂抓赌的水平,可强上不止十倍百倍呐。
算了,老子还是回庄子河混吧,那儿自在,和上车的周文涓招了招手,那位不多话的姑娘每次见总是这个样子。余罪看着她,如是想着。李玫在嚷着余罪走了,余罪走到了通讯车前,一看车里坐着肖梦琪、坐得老任可有脾气了,得瑟地道着:“哟这价值上百万车,我基层刑警队的怎么敢坐啊?”
哟啊,耍小性子了,李玫愕然看着余罪嗤鼻走了,耷着嘴唇道:“这人怎么这样?一度量也没有?”
她问,却没有答话了,那俩确实有不学无术了,可在半年多的相处中,搞技术和不学无术的已经成功溶合在一起了,真要分开了,还真有舍不得。这个时候,肖梦琪觉得一阵深深的难堪,在众人有挽惜的眼光中,在两位实习有质疑的眼神里,曾经这个队伍凝成一团的那种感觉,似乎正渐渐地散失。
“鼠标,快。”李玫又喊胖弟了。
鼠标看看车上,又看看扬长而走的余罪,得,他做了一个决定,扔下支援组,奔向损友了,啥也没说。
“走吧,都这么大人了,还安慰安慰他们呀。”任红城下了命令,那车启动着,轰然而走,驶过余罪的身边,停也没停,只是车窗里,看到了那几张熟悉的面孔。
余罪笑了笑,招了招手,后面气喘吁吁的鼠标跟上来,追上来扶着余罪的肩膀喘,余罪笑了,欣慰地道:“这才是兄弟,人家不待见,咱们招那烦于什么?还是跟我站在一起心里安生是吧?”
“那是,咱俩学历相当、水平相仿,都不咋样,我和你站在一起,没自卑感。”鼠标诚恳地道,噎了余罪一家伙,气得余罪嚷着:“滚一边去,我水平什么时候和你划等号了。”
“哈,你不如我的地方多了,也没必要这么自卑嘛,加把劲就赶上我了。”鼠标刺激着余罪。余罪拔拉掉他的手,转到身后,勒脖子,膝撞,使劲在鼠标身上发泄了两下,鼠标哆嗦着一身肥肉嚷着:“啊…啊…来呀,使劲蹂躏我吧……我的娇躯都给你发泄了,中午饭你总不好意思不管吧?”
“我真没带钱。”余罪不买账了。
“没事,找个能刷卡的地方。”鼠标追着。
两人在正损着斗贱,看谁吃不住劲请客。蓦地一辆小plo驶进了园门,不经意看到的余罪拽着鼠标:“嗨嗨,你看你看……那车。”
鼠标人胖可眼力好,看了眼道着:“哟,老骆女朋友的车?”
“他来这儿于什么?”余罪愣了下,看看方向,来车的方向是郊外了,肯定不是从那儿来,而是已经等那儿了,一个狐疑的念头刚泛上来,马上就证实了,两人看到了车里,骆家龙和另一位男子下了车,猜都不用猜,是邵帅
“在学校时候,他们俩关系就不错。”鼠标道。
“我知道。”余罪愣了下,问着鼠标:“可他怎么这时候来。”
“人家爸的忌日啊,你脑袋让驴踢了。”鼠标道。
“市区在这儿,那儿来车是郊外,他们是早来了,等着大队人走他们才进去……什么脑袋让驴踢了,你简直就是驴脑袋。”余罪骂了句,向着园门奔去了,鼠标迟疑了一下下,哎哎哎嚷着,等等我,你不要这个样子,人家去祭爹,你又跟着凑什么热闹去?咱别去了,大过年的,老是整这高尚的事,搞得人家想去弄俩外快都觉得不好意思。
标哥看来确实有良心发现,最起码被英雄的故事感召了一下下,话听得余罪怪异了下,不过没理这货,前头奔着,后面追着,直进了园子,骆家龙和邵帅早听到声音了,似乎没想到还有留下来的人,两人被的捉赃了一般有难堪似地站在原地。
“你们……怎么回来了?”骆家龙看了邵帅,不悦地问着余罪和鼠标。
“不都是兄弟嘛,邵帅,你要不欢迎,我们马上走。”余罪道。
“哎对,邵帅,你有这么个英雄爹,我们刚瞻仰过。”鼠标附合着。
邵帅看上去有不自然了,笑了笑,提着一兜子纸烛,拿着尴尬地道了句:“那,谢谢啊……”
来来来,我帮你提着,余罪抢着提走了,鼠标却是埋怨着骆家龙,尼马这么多年都不告诉我们,四人又组了一队,这却是一个纯粹的亲人祭拜了。
烧了几刀纸、了几柱香、倒了一瓶酒,纸灰和烛烟飘飘间,没有呜咽,只有愁苦。对愁苦,在邵帅那张少年老成的脸上,更多的是愁苦,余罪和鼠标没敢问,骆家龙也不多说。直到纸燃方尽,邵帅掐着烟才喃喃地道:“爸,你走得早,我都快记不清你什么样子了,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就瞎带了……我有工作了,没当警察,我能自己养活自己了,你放心吧,每年我都会来看看你……”
没有泪,就像父子间那种淡淡的对话,透着浓浓的亲情,不同的是天人已隔,无人回答。
“邵帅,你别伤心,你爸是英雄,二队的骄傲啊。”鼠标劝了句,出口才发现不合时宜,被骆家龙踢了一脚。
“呵,我还真不知道伤心是什么感觉,这么多年就这么过来了,也没什么感觉了。他死时候我刚记事,就记得他老喝酒,和我妈老是吵架,吵完我妈跑了,他就把我扔在值班室里,放吃的放水,反锁着门……有一次把我忘了,关了我两天。”邵帅谈谈地说着,没有哀痛,就像一件旧事,听得余罪鼻子一酸,骆家龙侧过脸,闻者却有难过了。
“我没妈,不过有个老揍我的爸。”余罪道,轻轻地拍了拍邵帅的肩膀安慰着:“经常揍我,我恨他恨得牙痒痒,可现在没有揍我了,我老觉得身上皮痒。”
是啊,父亲的铬印,在儿女的身上恐怕去不掉的,邵帅报之以感激的一眼,轻声道着:“我也不恨他,只是有可怜,那么早就走了,没享过一天福。
“可你该享享福呀,怎么扔下工作就走了。”鼠标插进来了,为邵帅有不值,列士遗孤,冲着今天来这么多高衔的战友,这日子都不会苦逼了。
余罪白了鼠标一眼,没来得及拦,他似乎已经触摸到了那种感觉。
邵帅说出来了,是一种难堪的表情说出来:“你愿意一辈子活在别人怜悯的眼光里?你愿意一辈子靠着别人施舍?你们不懂那种感觉,我的存在只会让别人感到难堪,感到尴尬,我已经很多年不和他们一起来祭奠父亲了。”
“那你怎么上了警校?”余罪奇怪了。
“我。”邵帅有难堪地笑了笑道:“我是直接保送警校的……我也只能接受,我这个英雄的儿子,有笨,六科及格不到一半,真要考,啥也考不上
鼠标噗声笑了,余罪和骆家龙也笑了,只不过笑里,和邵帅一样带着一种无可奈何。
曾经有内向的邵帅,曾经在学校并没有识得很深的同学,因为这个特殊的偶遇,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