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泛著淡愁的少年展了眉,笑逐颜开了。
时值初冬,秦皖端著特意嘱咐後厨炖的滋补小盅回了房,冬阳斜照,范焱霸身姿慵懒地靠在床边的软榻假寐,手上攥著一帕青布汗巾。秦皖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这块汗巾了,其实一帕男子用的汗巾并没什麽抢眼的,但是这青布汗巾只是普通家常用的粗棉布料做成,眼看著就不值几个钱,和范焱霸富贵极盛的身份装扮太不搭调,秦皖一时好奇,忍不住上了心。
这一上心秦皖才发现,范焱霸对这块青布汗巾似乎很是宝贝,几乎每里都要把这帕汗巾拿出来,摊在面前就那麽看著,眼里都是温柔的迷醉,有时专注得连唤几声‘郡王’都回不得神。酒桌床榻间,范焱霸一手搂著小倌调笑,另一只手不时也会将那青布汗巾放到鼻尖嗅闻,往往嗅闻几下眼睛就亮如饿狼,扑倒小倌就是一通
风骤雨般的欢
……
秦皖曾趁著范焱霸熟睡之时,偷偷拿了汗巾观看,却实在没看出什麽特别之处,只是好似比正常的粗棉布更僵直些,隐约透著一子香膻味儿,汗巾的一个角落绣著一个‘柳’字。
秦皖暗地里寻思,难不成是哪个小倌男宠给郡王留的定信物?想想又不对……即便是楼子里还没接客的清倌,吃穿用度都没有这麽寒酸,汗巾帕子即便不是天蚕丝缎的,再不济也是纱稠、绫帛的,谁会用这等庄户
家才用的粗棉布汗巾?或者是这范郡王看上了哪个农家子弟?好似也不对,若是如此珍惜著,怕是早就娶进府里了,可那郡王府里上上下下十几个夫
公子,秦皖仔细打听过,没听说哪一个姓柳的……
越是想不通,秦皖心里就越觉得有个疙瘩,今里看著范焱霸趁著假寐休息,又把那汗巾攥在手里揉搓,秦皖心中升起浓浓的妒意。
若说这些里子走马灯似的来来往往的美
少年,也就让范焱霸新鲜了个两三
,时间一长,范焱霸又开始抓心挠肝地想念柳沐雨,可是范焱霸心里憋著一
气,就是不肯尽早回潘阳郡。只因为离开当晚在醉仙楼里抱著柳沐雨纵
欢
,柳沐雨在自己身下被哄骗著说了不知多少骚腥话,可是唯独说到嫁进郡王府的时候,任凭范焱霸怎麽诱哄强迫,柳沐雨就是死咬著牙不肯松
,哪怕最後被Cāo得晕了过去,也不肯从了自己,这让范焱霸带著一
怨气离开了潘阳郡,心心念念地想著怎麽才能让柳沐雨服了这个软。
范焱霸纵横欢场这十几年,也算千帆过尽,能让自己这麽上心挂念的,也就唯独柳沐雨一。对柳沐雨,范焱霸舍不得用以往的那些强盗手段,若真是强抢柳沐雨进府,最後弄得未来的丈母娘和藏在心尖尖上的小妖
气恨自己……范焱霸想想都觉得
子难过。
可是天天将柳沐雨放在王府外,整里跟偷
似的鬼鬼祟祟地相欢燕好,最初范焱霸还觉得有那麽刺激的味道,可是时间一久,就被心里的危机感折磨得患得患失,满脑子胡思
想著:自己整
里将这麽个漂亮宝贝放在府外,万一哪天一个不注意,柳沐雨被别
染指了,怎麽办?或者哪天柳沐雨厌弃了两
的纠缠,抵死不从自己,那又要怎麽办?
范焱霸这边闭眼假寐,攥著柳沐雨的汗巾越想越觉得危险不安,像柳沐雨这样眼梢指尖都能勾的妖
,就该尽早锁在
宅大院里,不能让别
窥得半分去。转著他的流氓心思,范焱霸强压著想念,愣是在湖西郡多待了七八天,只想让这多几
的分离把柳沐雨的反骨给拧个弯儿,让他的身子和心思都好好思念思念自己,等回了潘阳郡,也好劝说他跟了自己回府,再派
催促一下柳曾氏,让她接了聘礼,尽早将柳沐雨
了范家户籍,关在王府里给自己独自品赏,心里才能彻底踏实安宁。
“郡王……您的滋补汤盅……”软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范焱霸漫不经心地睁开眼,看著面前浅笑的秦皖。任何美在范焱霸的英俊和财富面前,无不折腰谄媚,若那装在心坎里的母狗
也能像眼前的秦皖一般乖顺贴服,自己将是何等逍遥快活?
接过汤盅喝了一,范焱霸眼梢邪魅地看著面前的少年,直把秦皖看得脸红羞怯,怀里像是揣了小兔子一般‘扑腾扑腾’跳个不停。伸手拉住秦皖的手腕,秦皖立时像是被抽了骨
似的软倒在范焱霸怀里,既然有
投怀送抱,范焱霸也乐得在午後消遣消遣,转移一下心中对柳沐雨的相思之苦……褪去少年的亵裤,挺腰把自己埋进那白腻腻的
当中,唉……还是要尽快把柳沐雨拐进王府才好!
**************************************************************************************************************
自打得知柳沐雨有了身孕,柳母端起长辈架子,强著柳沐雨跟自己一起去柴瞎子那里仔细摸了脉,柴瞎子听闻有家长带著,看诊倒也痛快,直说孕
身体底子太弱,这肚子本就怕挂不住,现今若是打定主意要留著,就一定千万小心仔细,重活和剧烈的运动都被禁止,房事更是不能提,长途劳顿也是受不住的,最好能在家里静卧半个月以上,才能算是稳妥。
作家的话:
好焦虑啊……不知道上班以後能不能坚持出个志的频率啊……
28
因为不能长途劳顿,离开潘阳郡的计划只能推迟。担心柳沐雨过於劳顿而流产,柳母回到家里二话不说,替柳沐雨辞了西席一职,又将柳沐雨的所有东西收拾收拾全都移到了主屋安顿。
家里没有余钱,柳母将前几范泽送来的那些狐皮斗篷、厚貂绒大氅,卷了几件不用的典当了,换了银钱全都用来买安胎滋补的细料药材,除了
参灵芝、冬虫夏
,更买了紫河车、海狗肾等等极为贵重的药材,恨不得几天时间就把柳沐雨这二十年来的亏欠都补回来。
柳沐雨在柳母的强制镇压下,整里在屋里卧床静养,真正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
的懒汉
子。
子虽然闲散了,可是身子却不得轻松。柳沐雨的
眼儿早已习惯了范焱霸的侵占掠夺,如今缺少了雨露恩泽,
子一长,被调教成熟的身体开始躁动不安,夜夜挑动著柳沐雨
体
处的yín秽欲望,让他根本无法安睡。
无法压抑身体的渴望,每每夜静的时候,柳沐雨就会偷偷拿出以前范焱霸给他开身用的柏木假阳,因为身子有孕而不敢
,只能顺著湿哒哒的yīn唇缝来回搓动聊以安慰。可每次身体稍微解了些压力之後,柳沐雨又会陷
的自我厌恶的惶恐中。
怎麽办?怎麽办?这个污秽的身体已经离不开范焱霸的yín,还谈什麽远离潘阳郡,去过清静
子?
柳沐雨心复杂矛盾,整夜里睡不安慰,柳母虽然天天药补食补的伺候著,柳沐雨的脸色反而越发黯淡苍白,柳母看著心焦,却不知症结所在,只能在一旁发愁叹息。
******************************************************************************************************
范焱霸已经在湖西郡多盘横了十几,肚子里的邪火越憋越旺,昨
里招了三个舞娘伺候,却一兴趣都没有。又把秦皖和另一个小倌找了来,Cāo
了一整夜,身体虽然乏累得睡去了,可是心里却总也找不到那种和柳沐雨在一起时才有的兴奋满足感。
就像一个失眠的,虽然身体和
神都困倦得痛苦难过,却总也无法
睡。身体叫嚣地渴望著那种极限的发泄,如同崩坏的快感,只要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