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有儿动摇。「我们要找到路。」他声音嘶哑地说,「看在基督的面上,我们快行动吧。」
「好吧。」我应道,缓缓而愉快地着脑袋。此刻这是个不错的主意,我们必须从中脱出,因此假借我找路的理由,既保住自己肉欲的秘密,又掩饰了内心的情感。
罗瑞拾起我的背包,「把这个背好,美人。」他说。「别看上去那麽开心,别人会看出我们干了什麽来,你这样不合适。」
我哈哈大笑。「你还有些品性,」我说。「那你用剃刀阻止我欢呼雀跃。」
他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不会太久了西德尼,我发誓,我要迅速结束自己在这出闹剧里的角色。没有任何东西,在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能阻止我对你的需要,你最好小心。」
我疾步走在男人们已清华障碍的小径。罗瑞有些踌躇不前,所以我们没有再走在一起。我箭步走入树丛,树上缠绕着粗实的藤蔓,花朵由树干处笔直地突伸出来,这些树好似巨大的凤梨树,长着极大的凸缘将树支撑起来,自主干分生出来的气根亦由远处支持着整棵树。
真是个不寻常的地方。
心中安乐的感觉开始消退,我听到其他的人在前面正劈哩叭啦穿过这永生不灭的暖房。
我的身体这才镇静下来,脑中紧绷的弦稍稍松了些。
问题终究出在哪儿?一旦他停止扮演玩偶角色,玛莎会怎麽及应?解雇他?还是解雇我?
然後还有那位年轻,可人的卡拉,她会拧着罗瑞的手臂逼他伸进自己的内裤吗?
方才他谈及的究竟是什麽闹剧?性的闹剧?还是这些藏宝图以及失去的古城充满了黄金的闹剧。
我希望自己对这个男人不要如此渴盼,他正在削弱我的判断力。内心那颗坚强而成熟的心快告诉我该不该走这条路?我没有处理这种微妙感情的经验,我一直成功地将它们排除在我的生活之外。
我一直令自己很安全。
来到这里我似乎需要一些独立的东西。我们常涂抹丛林驱虫剂,如今看来我需要的一种驱男剂,假如和他们纠缠不清简直是个极大的错误。
一旦碰到像罗瑞一样想打开我心锁的人,便很难坚持清醒。说实在的,对他我有强烈的性欲,他的男根在我体内像一根快乐的魔棒。
我无力地告诉自己,罗瑞在这片有亿万只只昆虫的土地上是没有竞争对手的。这家伙有煽动力,很有头脑,真是卑劣。
是的,他很卑劣。我这能感觉到,但我喜欢自己的男人机灵、会要滑头。
假如罗瑞有欲望,危险的念头,那麽他就会一边吞咽玛莎那令人讨厌的aì液,一边亲吻卡拉娇嫩的柔肌,再在自己的油箱里保存一些燃料,为了和我疯狂做爱。
难道我真的在意吗?我不会而且永远不会嫉妒。那是一种愚蠢的行为,太糟糕了,我从不嫉妒,嫉妒是老化的象徵,令我产生这种神经质的感觉只是赌一个吸吮者,他所有色欲的声明竟产生那麽强烈的作用。
我保证那个男人也打算这样,他和我一样因对爱情的困惑和不在意堕入进来。
游戏时间总是受欢迎,但事情看上去却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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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我们在云雾山脚下安营扎帐。云雾山自远处看极其峻峭,到近处却显得凹凸不平,像一座座脊。我甚至想只要给我充足的时间,便能应付这个稍有困难的攀登。
我们清扫出森林中一小块地,并把用树枝搭起一座防雨水罩。杰克燃起一堆火并和玛格丽特一起安排着晚餐,马森和我在挂着吊床。
我们吃着丰盛的罐头肉、饼乾和乾果。作为特殊招待,玛莎从贮藏品中拿出什锦条给我们咀嚼。我们喝着咖啡,唯一一次没有袭煮开了的水,因为玛莎开了一瓶白兰地,我们全都掺进了水中。
我已不清楚这种吃乾果饼的路途究竟还有多远。马森开始以一种半苦半甜、沮丧的忧郁吹着口琴。
「假如没有发现维卡巴姆芭,你会非常失望吗?」我问玛莎。我不得不承认她的确引起我的好奇和兴趣,而我,一个极端怀疑人性本善者,时时渴求罗曼蒂克的混合物。
「失望?那当然,肯定会有这种感觉,西德尼。但悲痛欲绝?不会。我们来这儿就是一次赌博,并非所有的赌注都能收回。」
「你是如何挑选这支队伍的?」
「我常旅行,西德尼。一方面是由於企业需要,另一方面是由於我喜欢游历。卡拉自己愿意和我来。杰克和玛格丽特也常常陪伴我左右。这次他们并不需要随行,但我很高兴他们选择了同行。我看这次旅行应在正常薪水之外加津贴。」她咯咯一笑,露出一口雪白整齐的牙齿。她像个硬汉。「马森介绍我和卡尔认识,在第一次见面之後,便开始着手这件事。是卡尔发现了我们这两位有用的专家。」
「你满意这一切,是吗?」我反诘道。
「那当然,你呢?」
「除了被蚊虫叮咬以及被那条饥饿的鳄鱼吓得半死,或许也差不多吧。这的确是一次体验。」
「那正是我的财富和兴趣,西德尼。」玛莎温和地说。「体验,你知道,我不敢说有许多,但我压根不相信,去***,你懂吗?」
「我能引用你的话吗?」我哈哈大笑。
「我成长於基督教的圣经遍布的地区,在我看来每件微不足道的无害处的事情我都想做,可是一些穿着厚衣领面目古怪的人却说不行。」
「你所指的无害事情是怎样的无害?」
「到伊甸园体验感受,我想要躺在白尾野兔的身下,去找幸运草。我的母亲想要我结婚生孩子,父亲常用皮带抽我,那个行政司法长官责备我,并把手伸进我的内裤。」
「可是你不想做。」
「是的。但是所有信奉宗教的人都对我说,性交是肮脏的,我明白他们是错误的,大错特错了。宝贝,我知道那是件快乐的事,一件多麽美妙的事,一件由男人和女人共同完成的再适当不过的事。我并不明白自己是如何知晓的,但确信无疑,没有任何人会有像我那样的感受,此後我遇到了查理。查理约三十岁,在一次比赛中排在我前面,在我们的邻城经营着一家书店。我迁去和他同居,他很温柔和善,并且喜爱我们在一起做的事。没有争执,但天天都有威士忌。这个男人教会我许多东西,在此我不想谈论技术问题,西德尼,我要说的是生活方式。」
「後来发生了什麽事?」
「查理患了心脏病去世,但他把书店留给了我。我变卖店後带着那些钱搬到北方,我自愿接受了一些与众不同的艺术教育,因为查理曾教我越古老的东西越美,後来我同自己的老师结了婚。分居後我就认识了乔纳。」
「你曾经回过老家吗?」
「爸爸骂我是一个娼妓,妈妈总是为我流泪。我不再烦恼,不过我送给他们的钱够多的了。应该说是乔纳的钱,拥有那些钱也不是没有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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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我们收起营帐朝云雾山出发,每上升一千尺气温便要下降四度。随着我们向上移动,森林改换着它的林相。寂静无声的森林巨物使得道路越来越窄,出现越来越多像白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