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该说使人兴奋还是别的什麽?」
「太美了,我该如何合理地在报纸专栏中发表它?」
玛莎注视着马森只剩下衬衣领的衣服碎片,禁不住纵声大笑起来。「不,他们或许更对我们全都裸体观赏风景的事实感兴趣。」
「好一个愤世嫉俗的你,玛莎。」我故作自卫的表白道,紧跟着又想起一些东西。「你说这些倒提醒了我。」我跪下身,解开背囊。「虽不太大,但总归还能遮掩一下。」
我翻出几条漂亮,不太实用的女式短内裤,拿出来让他们挑选。玛莎和卡拉深表谢意,马森也很坦白地说,由於别无它法,他也只得穿女式短裤。卡拉挺同情他的,将自己T恤衫的碎条递给了他。他将这些弄成了一条缠腰布,当他模仿着辛蒂。克劳馥的样子系上时,令我们大家笑得前仰後合。
大家的情绪都很高涨。我们开始考虑或许仅仅是或许,我们有机会碰上活的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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耗费了许多天才攀登上这些台阶,却在半小时内就到了太阳西下,整个天空散发出橙红色,樱桃色和紫红色的光芒。
我们四个人缩成一团,躲进了高地的一个岩穴里,一棵远古被砍倒的树成了我们的防风墙,但夜风带来的寒意仍令我们感觉痛苦,因为我们都未穿衣服。天空漆黑一片,星星在眨着眼睛,我们平躺着如沙丁鱼般渴望温暖,太疲惫了,以至於无法尽情享受如此贴近的性感。
我全身哆嗦着醒来,空腹发出了可憎的咕咕声。这一动惊醒了玛莎,她一翻身,又把卡拉给弄醒了,没看见马森。
我们坐起来,烦躁不安,大家不悦地相互凝视着,当马森回到我们中间时,他的愉快却极端地激怒着我们。他吹着口哨,肩扛一大串香蕉,足有他人那麽高,并冲我们一笑,如同一个大丈夫,令人作呕的甜蜜。
「早餐来了,女士们。」
玛莎这位曾经很有思想的女人,尽力表现得很满足和亲切。「谢谢你,马森,你真太好了,我都快饿死了。」
他捡出最熟的递过来。「这些青皮的香蕉放一段时间。它们可以供我们吃好几天呢。」
我尽量让自己慢慢地吃,这样就不会造成消化不良了。突然我一下僵硬住了,双眼紧盯着那些jīng杆。
马森注意到了。「发生了什麽事,医生?」
我指了指,从那些香蕉中爬出来一只我所见过的最大,最多毛的蜘蛛。当时我们正在谈论巨型茶盘的尺寸。我的整张脸因恐惧吓得变了形,全身感到阵阵刺痛,我憎恶蜘蛛,这种最原始的节肢昆虫。
马森竟然仰面大笑起来,畜牲!
我止不住颤栗起来,全身是**皮疙瘩,一个寒颤顺着脊骨而下。我吓得面无血色,由於惊恐两手紧紧绞在了一起,我明白自己永远都无法战胜这种恐惧,除非到我死的那一天。现在卡拉也看见了它,并开始发出长而尖锐的叫喊声,我有了一个支持者,感觉稍微好过了一些,不只有我这样一个蠢人了。
「快帮帮忙,马森,」我恳请道,一边小心地注视着这个多足的东西慢慢爬过香蕉。
他抬起脚,佯装踩到了它。「不!」我高喊道,「别杀它,只要赶它走就行了。」
他翻着眼睛,无疑觉得我是个活着的最可笑的女人,只好举起香蕉把,将它扛过一段合适的距离,然後用手中吃剩的香蕉皮轻轻挥掉那只蜘蛛。「现在可以了吗?」
我充满感激地头,「谢谢,」我勉强地说道。
「若你在家洗澡时碰上这样一只蜘蛛,该怎麽办?」
「逃到邻居家里。」
「为何不马上淹死它?」
「我只是对它有种难以言状的害怕,并不是说我要这东西死掉。」
他的眉毛在颤动着。显然他认为很好笑。
「好啦,」在他有机会开口前,我喃喃低语道。「所以说呢,我是地球的一个秘密的朋友,千万别宣扬出去。」
他哈哈大笑,撕开了另一根香蕉。
早餐结束後,马森说我们应该跟他去看看他在觅食时的发现。
我们知道在高地的一侧有个峻峭的陡坡,不过其他的斜坡则逐渐伸向那片热带丛林。我背着背囊,马森扛着香蕉,我们出发了。
斜坡上有一些几世纪前古老建筑物的残骸。石制的盖已倒塌,支撑的石柱也已断裂,散布开来,不过我认识这地方,我注视着玛莎,她也看着我。「印加君王的御座,」我俩异口同声地说道。「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你们怎麽知道的?」卡拉问道,她什麽感觉都没有,基於某些原因,她己无法再扣动这个心领神会的源泉了,因此,她显得有愠怒。
「我们在梦中见过。」玛莎答道,一边指着面前与众不同的建筑物。「那便是他的御座。实际上它看上去相当的完好,上面有石制的华盖保护他免受阳光的照射,下面有一个池潭,供他的女人在哪里沐浴,看,那儿藤蔓场物已受到束缚,呈现出一种新月形,成梯形的间隔。他的臣民就坐在其上的岩石,就像坐在一个圆形剧场中的罗马人。」
马森专心地倾听着,全盘领悟,并在脑海中生动的描绘着它。我们非常小心地攀缘而下,穿过那片碎石瓦砾和滋生蔓延的杂草,巡视着废弃的御座。它已遭受到时光的蹂躏,所有精美、细致的雕刻都被雨水和狂风冲逝掉了。拐角衔接处已成碎片,华盖早已倒塌落在上面。
我抚摸着门前的御座扶手,在上世纪的征服者到来之前,在他们自己的土地上,面对臣民的礼膜拜,印加君王触摸它约有五百年历史了。
我不得不坐到御座上,仅仅因为不得不,我被拖曳过来,钉牢了。玛莎头,看来她也感觉到了这一切。她坐在我脚边,握住我的双手,我感觉指令迅速涌入了她的血脉,她的双臂。
马森和卡拉已慢慢顺着斜坡而下,开始在面朝我们的层层石椅上爬。我凝望着他们,然而我却看见了工人的鬼魂,穿着他们祭神时了装扮的华丽服饰,这个太阳帝国,每个座位都被坐满了。
彷佛是玛莎的,我们的双手交织着使能量加倍。在我的脑海中,这幅画是那样的清晰透明。此时我并不需要戴面具,我就是印加君王。我在下命令,黄金被藏在西班牙人永远找不到的地方,被深深地埋了起来,它的真实可靠性,在成充为奇後才模糊起来。
我从石座上一跃而起,向天空和太阳扬起双手,咒语从我的唇齿间倾吐出来。玛莎臣服地跪在我脚边,马森和卡拉正站在新月形处注视着我,一边相互暗示着,对我这戏剧性的突发感到极为好笑,传来他俩环绕着这个类似圆形剧场的墙壁不停回荡的声音。
「你觉得她疯了吗?」卡拉尖酸地说。
「不,她总是对很多事有兴趣。」马森答道。
咒语中断,我的双臂落下,头脑清醒了起来。
玛莎和我紧紧搂抱在一起,我们的脸上洋溢着欢喜。我们终於知道了这个秘密的答案,我们已被选中去领受它了。是的,就是像我这样一位言语尖刻、傲慢自大的女人,我变得谦逊起来。
我们奔跑着,不慎摔倒,便顺势一直滑到了斜坡底部,站在曾经是供印加君王的美人洗浴的池潭,现在已被铺起来的地面上。我们站在那儿,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