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叫杨小青,今年四十二岁,已婚,丈夫姓张。更多小说 Ltxsfb.com现在住加州旧金山南的矽
谷。从台湾的大学毕业之后,我和现任丈夫结婚,次年就随他一同到美国
留学;然后定居下来,生了两个孩子。女儿现在在纽约读大学,儿子在加
州念高中,住在家里。但我的丈夫,为了事业和生意,经常不在家……
十年前,我开始有了外遇,不但曾经先后和几个不同的男人上过床,而且
谈的还是不限於肉体满足的「婚外情」。第一个外遇的男人,名叫李桐,
他是我丈夫在美国公司里的职员。我跟他在外面约会,到旅馆开房间,上
过几次床。但我基本上是爱上了他,而且对他依恋得很紧。
因为李桐也是个有妇之夫,我们很不容易相聚在一起,经过一、二十次在
旅馆里,匆匆忙忙的幽会,我终於决心邀请他到家里来,和我共渡一个周
末。我还建议他用公司派他出差为藉口,告诉他老婆说礼拜五下班后,他
必须直接搭飞机,到洛城参加一个为期三天两夜的会议,要礼拜天晚上才
能回到家。
--------------------------------
今天是礼拜四,我殷切盼望的日子,就在明天了。
早上,和李桐才通完电话,还没起床,就接到丈夫打来的越洋电话。他说
台湾又发生了一椿绑架勒索案,歹徒掳走台新公司刘老董的孙女儿,威胁
要一亿元的赎金,否则就要强暴、杀死这无辜的高中女生。台新的刘老董
隔天立刻如数付了款,赎回幸未被沾污的孙女,才保全了她的完壁。
丈夫还没讲完,我婆婆又抢过电话,千交待万叮咛,除了要我内外小心,
还嘱咐我通知在纽约念书的女儿,千万要提防坏人,以免张家人财两失、
名声蒙羞……
丈夫和婆婆,表面上好像十分关心我们家人,但真正在乎的,还是钱财罢
了。其实他们的观念里,女人不过是张家的财产,万万不可被人夺跑、或
伤害,造成张家的损失。不用说,身为一个女人的贞操、清白,也更与他
们张家的名誉、声望息息相关,是绝对不能让任何人沾污、拿走的。
挂上这通倒尽胃口的电话,心情恶劣到了极。第一个念头,就是想脱离
这个「家」;无踪无影,走得远远的。让他们还以为我被绑架了,空紧张
一场。然后,我再在另一个完全陌生、也没人认得出的地方,重新建立自
我,过完全属於自己的生活。等到能独立自主,掌握自己之后,再找个我
爱的,或遇到一位有吸引力、也爱慕自己的男人;跟他交朋友、谈恋爱、
甚至再……结婚!?……
可是,我能这样做吗?我做得出这种背叛家庭的事吗?其实,我心里很明
白:我做不到。不要说我丈夫会怎么想,光是念及两个孩子、和我娘家人
的反应,我就马上要打消这念头了。
尤其,现在我爸妈的生活,主要就是靠张家给的孝敬钱;我两个弟弟,也
才刚到丈夫公司里做事;等於我全家人的生存,都依赖着我嫁进的张家。
如果一走了之,那我背叛的,就不只是丈夫,而是我自己的家人啊!……
想到这儿,我整个身子都禁不住打起寒颤,本来一颗热热的心,也立刻冷
却下来。
唉!……
...... ...... ......
“唉,还是别奢望了!……”每次一想这种事,都反而弄得自己心情更糟。倒不如赶快起床,做做正经的。再说,为了明天的幽会,也得先准备准
备呀!……
“……跟李桐见面之前,要做头发、做脸;再之前,要准备好当晚的必须
品,跟把卧室的床单、枕头套全数换过;所以今天得将明晚要穿的衣服、
装买齐。看来,不冷又不热的傍晚出去,逛购物中心最好,还可以在那
儿吃个轻松的晚餐。……嗯!……”
这么决定之后,我才爬起床。用完管家摆在饭桌上的早午餐,见她等在那
儿,我便提前放了她的假。她拨电话叫姪女来接她。然后坐下来问我:
「太太几天都一人在家,不会好无聊吗?」
「不会啦!陈妈,你自个儿好好歇歇,别担心我。……要不是孩子上夏令
营,我还没法儿让你走呢!……去吧!这假期,你一定盼了好久吧!」
陈妈展颜一笑,十分开心地应道:
「嗯!……自从咱那口子出国以来,都没能安排超过两天日子,可聚在一
块儿的。这回两人总该好好消磨些时光了!……真谢谢你,太太!……」
说完陈妈就扭着屁股回她房里。我这才想起,她和丈夫分别许多年,终於
费尽千辛万苦将他由国内申请了出来。但因为工作,两人虽同在美国,却
仍然隔着上百哩路,相会十分不易。而我每两礼拜放她一天假,两夫妻跑
老远的相聚一次;才见了面,就又得分手,也真不容易。
但从陈妈每次和爱人见面,去之前打打扮扮、回来后的心情特佳、做起事
来也更勤快;我就猜到:她夫妇之间的作爱,肯定是非常满足的吧!……
一想到这,我竟羨慕起陈妈了!甚至还会想像到……她跟爱人在不知那儿
见面地的床上,两人云雨、缠绵时的情景……想像着陈妈虽已徐娘半老
的风韵,却在丈夫精堪床头功夫下,淋漓展现的模样……
想着想着,我简直又快耐不住了!赶忙冲到浴室里淋了一把冷水浴,才将
自己莫名其妙而起的性欲冷却下来。
下午,管家走了后,我就在家里东摸摸、西弄弄;理理室内的花草、盆栽
,排排酒柜上的名酒,挪挪架上的陈列和摆饰。我看见自己跟丈夫的合影
,立刻想到李桐犹豫不太愿意到家来幽会的理由,便把合影给收起来,放
进抽屉。同时,我盘算着如何把卧室里挂的、张董事长与夫人结婚十年的
大幅纪念照,也遮掩住。以免李桐到时候在床上,看见董事长盯着他,心
理产生障碍而不能挺举,那才扫兴呢!
“李桐啊,李桐!……为了你,我真是连丈夫的脸都不要了!……”
最后,我到大沙发边,弯腰把几个大软垫扶扶正。将咖啡桌上的杂志摆摆
整齐;还特地从书架里,挑了本裸体艺术摄影的画册,放在最上面。作为
自己跟他在客厅里消磨时光,助兴的道具。
黄昏六多将近七左右,我打起愉快的心情穿好衣服,戴上简单的珍珠
耳环、项炼;还在黑色薄麻衫领口别上一只嵌珍珠的银别针,提着皮包,
就准备要去不远的购物中心了。
...... ...... ......
出门前,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