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琼不怕,现在不会有人欺负你了,其实他们不全是坏人,不过现在他们不在了,就算是坏人,也不会吓到琼琼了。”寒霜温和地说道。琼琼终于抬起头来,似乎是感觉到了有人要保护自己,心里的芥蒂放下了一。
“那么,二夫人、三夫人,麻烦你们也出去一下吧。”寒霜看着这两个女人说道,她的眼睛水汪汪的,真是让人怜爱呢!
香茹感觉寒霜对自己指手画脚,有些不舒服,但她若是治好了琼琼的问题,那便是童家的大功臣,自己得罪她是不明智的表现。
香茹和卜药莲刚出去,童远造就回头一脸严肃地看着她们,厉声说道:“跟我来一下。”
到了书房,童远造到椅子上坐下了,伸出手指敲打着桌子,虽然他敲打得很有节奏,可是却心乱如麻。最终,他还是抬起头来,逼视着香茹,问道:“香茹,这段时间你可没少给我惹事,这次该不会又是你干的吧?”
香茹一听童远造的话,心立即跳到了嗓子眼,毕竟做贼心虚。但是她要发挥厚脸皮死不承认的精神,一下子跪到了地上,申辩道:“相公,冤枉啊,就算你借我个胆子,我也不敢把琼琼怎么样啊。咱们童府现在就琼琼这一位小姐,那可是千金之躯啊,她是你的心头肉,我怎么可能作恶作到她头上,再说,我也没那么狠毒啊……”
香茹的话让童远造听得更加心烦,他将犀利的目光转向了卜药莲,说道:“琼琼可是你看着出了差错的?”
“是,是我不好,辜负了三姐的期望。三姐那么信任我,可是琼琼却出了状况……”卜药莲自己觉得理亏,想先道个歉,再陈述可能是有人故意使坏的猜想,可是刚说到这里,却被童远造打断了。
童远造猛地将拳头敲在了桌子上,厉声喝道:“卜药莲,你还要不要脸?没看好琼琼,把她搞成了这个样子,你还说得理直气壮?要是本来就不想照顾琼琼,为什么不早说,我宁愿带着她在路上奔波,也不希望看到她出这样的状况!”
哪个做爹的不心疼自己的女儿,童远造想到琼琼现在的样子,几乎掉下泪来。感觉到眼睛有些生涩,他用力地眨了几下眼睛。香茹看童远造生气,便赶忙过去伸手抚摸他的后背,给他顺顺气,顺便煽风火说道:“相公,别生气,你要是气坏了身子,我可怎么办,琼琼和锦瑟可怎么办,我们什么都还得指着你呢。琼琼被人害成这个样子,我们一定要把那个混蛋揪出来,好好治治他。”
“怎么,难道你知道是谁干的?”童远造问道。倘若香茹知道是谁,那再好不过了,童远造要让他付出代价。
“就算不知道,那我们也可以顺藤摸瓜嘛,琼琼被人欺负,是谁先发现的,如果是个男人,那他极有可能,就是贼喊捉贼。”香茹说道,她瞥了卜药莲一眼,眼神里充满了鄙视,她内心想道,小贱人,这次你栽在我手里了,我可是下了血本的,别以为你每次都能那么好运。
童远造听罢,走到门前,叫站在远处的家仆去把鹂儿和陈幽叫来。不一会儿,这两个人就过来了。
“鹂儿,你说,你被人从后面打晕了,醒来之后看到的第一个人是谁?”童远造问道。
“是,是陈幽。”鹂儿支支吾吾地说道,她想到童远造可能会惩罚陈幽,刚开始想说没看到谁,可是想必卜药莲已经将当时的情形交代清楚了,也只得承认。自己并没有歪曲事实,想必陈幽是不会责怪她的。
“陈幽,这可是事实?”童远造冷着脸问道。
“是的,当时我从外面订了药材的单子,刚回来便看到了那一幕,那歹人听到我的脚步声,回头看了我一眼,便爬到树上,跳墙逃跑了。”陈幽解释道。
“够了!你还想掩饰什么,来人哪,给我把陈幽抓起来!”童远造朝着屏风后面喝道。顿时,田杳带着一干高手出来捉拿陈幽,几个彪形大汉人糙动作倒是不糙,陈幽看到童远造竟然这么做,尽管自己为人奴仆,却还是忍不住发起火来:“老爷,你不讲道理!”
“哼,鬼才跟你讲道理呢!你瞒得了别人,难道以为连我也能骗得过去吗,根本就是你打昏了鹂儿,企图行不轨之事……”童远造说道。
早就想到会被人这样误会,可是陈幽还是勇敢地去救了琼琼,他只能据理力争:“小姐现在还是完璧之身,如果是我干的,我干都干了,为什么不干彻底?”
“陈幽,你嘴巴放干净!”童远造听了陈幽的话,更是火冒三丈,而卜药莲却在这个时候还为陈幽说话:“相公,陈幽的话是真的,我给琼琼换的衣服,的确是没有异状。”
“你还胳膊肘往外拐了是吧!给我把陈幽拖入牢中,别让他跑了,我慢慢折磨他!”童远造命令道。
田杳和另外几个人跟陈幽打斗起来,童远造看出陈幽有身手,不禁更加愤怒:“陈幽,你还说不是你干的,你明明会儿功夫,如果当日看到别人欺负琼琼,你一定会冲上去跟他打斗的!”
“就是呢,相公,这根本就是四妹指使陈幽做的,好将事情嫁祸到我身上,这可真是一箭双雕啊,既能让我彻底失宠,又能让三妹伤心。”香茹又开始叽叽喳喳起来,童远造现在头绪乱了,香茹这么说,他也便听进去了,在陈幽被制服以后,他上前狠狠地打了陈幽一个耳光,然后命人将他关入了牢中,并嘱咐他们可以随意修理他。
其实,陈幽真的很冤枉,他在地上会打斗,虽然功夫不高。可是,他不会轻功,而那个黑衣人,则一下子跳到了树上,很灵活地从墙头离开了。当时的情况,他能保护琼琼不被进一步伤害,已经非常难得了。
准备下套
陈幽被拖走了,卜药莲还想再解释什么,可是童远造却伸出食指,指着她骂道:“贱人,赶紧滚回去,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琼琼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也别想好过!”
卜药莲知道童远造正在气头上,多说无益,于是只得退了出去。临走前,她看了香茹一眼,香茹回看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挑衅,甚至有挑明了“就是我使的坏,你能把我怎么样”的意味。卜药莲背转过身,朝着门口走去,她的嘴角稍微牵动了一下,香茹啊香茹,你处心积虑地想害我,其实就等于给自己挖坟!
这段时间,童远造深深地冷落了卜药莲,卜药莲虽然有些失落,但是也懒得理会,如今,她已经有了准确的人生目标——要成为童府的老大,要占有童府的财产,至于美好的爱情,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吕寒霜的确很会哄孩子,她在童府住了些天之后,琼琼已经不再像前几天,一直处于恐惧之中,她现在已经像从前一样,很喜欢偎依在锦瑟的胸前,虽然并不多话,却也不再一字不说。
童远造先后来看过琼琼好多次,每次琼琼都赶紧转过头,埋在了吕寒霜的胸前。今天,他刚推门进来,琼琼再次像往常一样,转过头趴在了吕寒霜的怀里,吕寒霜摸着她的头发,格外温柔地说道:“琼琼,谁最喜欢送你礼物,给你好吃的,给我好玩的东西呀?”
吕寒霜提的这些东西里面,唯独没有漂亮的衣服,因为她知道,如果提到衣服,琼琼可能会想起当时那坏人撕扯自己衣服的情景,情绪更不稳定。听了吕寒霜的问话,琼琼思考了一下,说道:“是爹爹。”
“爹爹对琼琼好不好呀?”吕寒霜再次发问。
“好。”琼琼一脸天真地看着眼前的美人姐姐,仿佛忘记了门口还站着一个男人。
“爹爹对琼琼好,那就肯定不会欺负琼琼的,爹爹会保护琼琼,琼琼和爹爹玩好不好?霜姐姐小时候最喜欢和爹爹玩了,可是有时候爹爹太忙,没法陪我,就有别的小孩子来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