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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得知老
的遗诏之后，张恪立刻放弃了进军的打算，退回了金州。不是张恪放过了鞑子，而是要好好利用眼前的机会，最好能挑起建的内
，那就太完美了。
“怎么样了，佟养
都说了什么？”
罗晓宇眉
紧锁，说道：“侯爷，佟养只说了皇太极矫诏，可是再问他细节，却是绝
不提，卑职安排
严刑拷问，可是还是一个字问不出来，卑职无能，请侯爷责怪。”
“还是快硬骨。”张恪翘着二郎腿，仔细听着，突然笑道：“去，把佟养带来，咱们一起会审，我就不信撬不开他的嘴！”
张虎急忙答应，不多时两个年轻士兵架着一个走了进来，到了张恪面前，就像是扔袋，扔到了地上。
“侯爷|优|优|，佟养带到！”
佟养趴伏在地上，蓬垢面，满身都是血迹，一条腿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显然是受伤了。
往脸上看去，大约五六十岁的样子，面容白皙，很俊美。难怪佟家出皇后的，敢
有好底子。可是越好看，张恪就越是生气。
“可惜好一张皮披在身上，佟养，你扪心自问，对得起大明吗？”
佟养身躯一震，突然用手臂撑住地面，猛地抬起，大声说道：“我佟养乃是佟佳氏，地地道道的
真，和大明有什么狗
关系，用得着对得起大明吗？”
正当他咆哮的时候，张虎无声无息探出了手抓，捏在他的断腿上，一
钻心刺骨的疼痛直戳佟养的脑门。
他惨呼一声，几乎昏厥，脑门上豆大的汗珠噼里啪啦地落下来，可他还是咬紧了牙关。
“有本事就杀了我，反正佟养生是大金的，死是大金的鬼！”
“好一条忠心耿耿的走狗。”张恪冷笑道：“本爵自然有证据，杜擎，把佟家的族谱拿来。”
杜擎急忙点，从桌案上抓起一本旧书，送到了佟养的面前。
佟养看了一眼，突然浑身发抖，状如疯癫。
“不，不是的，这不是我们佟家的家谱。我们家当初跟着大金国主完颜阿骨打起兵反辽，先受封，管理三百户，大金灭国之后，迁到佟佳江，以江为姓，渐渐丁兴旺，才有了佟家今天！”
佟养喋喋不休地说着佟家历史，可是他越说声音越小，越来底气越弱，最后竟然浑身肌
颤抖，几乎瘫在地上。
说起佟家，他们到底是汉还是满，在后世还有争论。
作为老的重要部下，张恪早就进行了调查。
佟家世代居住抚顺，经商为业，渐渐发达，是抚顺第一富商，期间佟家一起行为习惯和汉无异。
随后老渐渐统一真，佟家不免和老做生意，双方越发亲密，甚至说老十三副铠甲起家也是靠着佟家的资助。
后来建打
抚顺，佟家就归降了建，还被划到了汉军旗。其实从此时说起，佟家的民族还没有疑问，他们是汉而不是真。
自从佟家归附老之后，渐渐流传出新的说法，说什么有老神仙托梦，点播佟养，告诉他祖先是真，他和老一样，是同宗同族，归附老，帮着野猪皮是天经地义的事。
为此佟家还专门修订了族谱，硬生生和灭亡了几百年的大金国扯上了关系。
不过仔细推敲，这个根本就不成立。
其实野猪皮说他们是创立金国的真后裔，是往脸上贴金，两者差距差着十万八千里，要不然后来也不会改成满，就连他们自己都不信。
野猪皮本来就够荒唐的，按照野猪皮的套路，继续编故事的佟家就更加荒谬了。那为何他们要编谎言呢！
道理很明白，既然造反了，就要和大明切割。佟家作为建的大族，若是他们是汉，岂不是让野猪皮尴尬吗？而且顶着汉
的名也不好，他们索彻底伪造家族历史，硬生生从汉变成了真。
可是假的终究是假的，就在张恪调查期间，遇到了从抚顺难逃的佟家子弟，从他们手上拿到了佟家真正的族谱。他们是明初迁到辽东的汉民，确凿无疑！
“汉学得胡尔语，却向城骂汉！”
张恪叹了气，冷笑道：“若非是你们这些无耻的汉，野猪皮哪里有本事祸害辽东！百万汉家同胞都惨死在屠刀之下，无数冤魂都在等着找你复仇，投敌卖国，万劫不复！”
“不要说了！”
佟养匍匐在地上，泪水不停滚落，十指死死扣着地砖，从指尖竟然流出了鲜血。
“张侯爷，佟养直直罪大恶极，只求速死，杀了我，赶快动手吧！”
乔福不齿地啐了一，冷笑道：“杀了你？想得美！像你这种可耻的汉，该怎么处置，才能解气？”
于伟良笑道：“这还不容易，把他送到京城，万剐凌迟，然后再把他们佟家都抓起来，男的世代为，的辈辈为娼，迎来卖笑，正好适合他们无耻的家风……”
罗晓宇补充道：“正好，我们俘虏了三十几个佟家子弟，其中就有佟养的子侄，侯爷，
脆立刻动手吧！”
这几个说的轻松，可是每一句话都像是刀子一样，捅进佟养的心窝，让他鲜血淋漓，遍体鳞伤。
最大的秘密被无戳，汉两个字如同魔咒，在佟养的眼前盘旋，死死生生，宛如置身地狱。
他已经不是
受汗王赏识的总兵官，只是一个风残烛的老，只想苟延残喘下去……
“张侯爷，罪民求您啊，只要给我一条活路，什么都行啊！”
砰砰砰，佟养额碰到地上，霎时间留下了一片暗红的血迹。
张恪微微一笑：“佟养，眼下能帮你的只有自己，老老实实说实话，把你知道的建隐秘，全都
代出来，或许还能给你的儿孙留条后路。”
言下之意，你老小子是死定了。
佟养也不知是听明白，还是没听明白，跪在地上，沉默了半晌，突然缓缓说道：“张侯爷，老汗王死得蹊跷，临死传位给了大贝勒代善，可是只有皇太极在他的身边，两黄两白，四旗马都在皇太极的手上，汗位自然落到了他的手里。可是皇太极想稳住局面也不容易。代善手里有两红旗，阿敏手里有蓝旗马，加上两黄旗心未附，此外大妃阿
亥的三个儿子被老汗王指定掌管两黄旗，因此还有一番残酷争斗。”
“说重点，本爵该怎么做？”
“是，眼下当务之急是让代善和阿敏弄清楚状况，免得被皇太极算计了。小的原本想要逃到盖州，那里由代善的长子岳托镇守，或许可以利用。”
张恪听到这里，总算是眼前一亮，又连续盘问佟养几遍，问出了不少建秘闻，就连代善勾引老妃子的事都说了出来。
“果真是一群野！”乔福忍不住鄙视道：“佟养你先下去，让军医官把腿治好了。记着，老实听话，还有一条生路，不然死路一条！”
手下带走了佟养，剩下了众，大家伙全都来了
神。
于伟良先说道：“大，我看这是难逢的机会，挑起建汗位之争，让他们杀个血流，最好是四旗对四旗，直接同归于尽，我们只管接收辽东，这是何等惬意。”
“那还等什么啊，赶快散布消息啊！”罗晓宇咋咋呼呼喊道。
张恪不以为然，说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一旦闹得天下皆知，反而会
得建诚团结，反而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