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条“大色狼”。
然后慢条斯理地对我说:“姨妈……”
我马上反击道:“什么姨妈啊,我好歹也是男子汉,要是长辈,也得是大舅子。”
“没知识、没文化,什么‘姨妈’‘大舅子’的胡言乱语。”琴书又清了清嗓子,干咳了一下嗓子,文绉绉的抒情朗诵道:“艺麻如之何,衡从其亩;取妻如之何,必告父母。……折薪如之何,匪斧不克;取妻如之何,匪媒不得。”
我知道琴书念的是《诗经。齐风》上对媒妁婚的描述。这首诗的大意是,如要取妻,一定要告诉父母,取得父母同意后还不算完事,如果不通过媒人介绍就不行。
我微微愕然,想道:琴书这是什么意思,难倒是委婉地告诉我说应当对思滢明媒正娶吗?
这时候,琴书诡秘地对我笑了一下,语声一转,又说道:“婚礼者:纳采、同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所以敬慎重、征婚礼也。六礼备,谓之聘;六礼不备,谓之奔。”
这时《礼记。昏义》上对古时“婚姻六礼”的描述,这倒没有什么,关键在于最后一句话“六礼备,谓之聘;六礼不备,谓之奔”,这说的是古人对待妻妾的不同方式,难道琴书是暗示我她可以接受我,不过前提是要我把思滢做妾吗?
我愣了一下,引用《易经》中的话试探道:“归妹以娣,跛能履,征吉。”(《易经。归妹》篇,意思男人左拥右抱,妻妾同归,就如同一个天生脚部残疾的人,虽然腿脚畸形,但还是可以穿鞋行走,因而是一件好事。)
琴书没有说话,无言的定定看着我的表情,两眼中散发出一种异样的韵味。
我看琴书没有说话,一时摸不清楚她的真实意图,就更加直白的问道:“你的意思难道是要我‘妻我以琴,媵我以滢’吗?”
琴书狠狠瞪了我一眼,白嫩的面颊上渲染出一片红霞,以仅能分辨的动作微微了头,然后又很快地缩回房门,“砰”地一声把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