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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要劝我不要去？”李布衣冷冷地问：“如果要‘燃脂头陀’的是我，我叫你不要去，你会不会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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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药儿没有回答他的话，但眼睛里像两盏在寒夜里亮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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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傅晚飞、唐果、飞鸟，也在密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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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果很不开心：“我怎能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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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晚飞道：“你不能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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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而道：“正如这种大事我也不能不去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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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果奇道：“可是，李大哥没有不准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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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晚飞道：“那是因为他不想我先伤心一晚，他会在明天出发之前，才用理由使开我，总之是一定不让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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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鸟瞪大双眼问道：“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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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对此战没有把握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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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神医和李大哥不想我们冒险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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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鸟奇道：“要是没有把握，那更需人手啊，要是你们是我儿子，我一定把十个人个全叫了去，老爸有难，龟儿子还不打先锋，养来有个屁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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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晚飞为之头大：“幸亏你没有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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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果接道：“也不会有儿子。飞鸟瞪眼道：“谁说我不去有儿子？我是和尚，又不是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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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果这才悟：“我一直以为和尚跟太监……那个没有什么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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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晚飞拍额道：“那将来当你儿子的可惨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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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果黯然道：“总比我不能忧戚与共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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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鸟“哈哈”一笑。道：“我可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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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晚飞向他“嘘”了一声道：“这么大声干吗？要让紫禁城里的太监都听到？！你也少开心，明天，李大哥也下一定让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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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鸟一拍光头道：“我管他！他又不是我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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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晚飞道：“你的命是李大哥救的，伤是赖神医治好的，他们叫你回去，你就抗命，你想忘恩负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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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鸟搔搔头皮，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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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晚飞胸有成竹的道：“所以说。我们在他们未勒令我们不准去之前。先自动提出不去，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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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果的眼睛也亮了：“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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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一起古古怪怪的笑将起来，只有飞鸟莫名其妙，一直追问：”然后怎样，喂，然后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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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晚飞笑同他：“大和尚。你轻功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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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乌顿时自豪地道：“行，当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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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晚飞、唐果一齐笑道：“那就要靠你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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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听有人轻敲了两下窗棂。傅晚飞和唐果以为是李布衣或赖药儿听到，脸色都变了，只有飞鸟直着嗓门问：“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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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一个小小的、怯生生的声音道：“我啊，傅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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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晚飞道：“是小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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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出去。只见个子瘦细的闵小牛小小声的说：“爷爷请你们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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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晚飞、唐果、飞鸟都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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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实在不明白阂老爹叫他们去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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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们很快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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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老爹咳嗽着。喘息着，说几句话要歇一歇，但意思还是表达得非常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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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他真以为唐果是赖药儿的儿子。所以详问他有关“爹爹”的事，主要是问赖药儿的妻房还在不在？为人如何？有几个孩子？家里有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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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虽然还没有明白，但一一照实答话，讲到赖药儿为人，更是说得大花乱坠，听得阂老爹不住颔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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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老爹听完之后。说：“赖神医为了救我贱命。竟然喝下毒酒。实在是九死难报，赖神医心善人好，多造福缘，定必长命百岁，富贵终身。他却是不知道赖药儿患上先天衰老症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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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媳妇儿．很孝顺，对我这老骨头已经没别一句好说的了。要说，只有这几年来闵家累了她、欠了她的，阿良病了几年，她苦了几年，阿良死后，轮到服侍我这个老骨头病，更没有好日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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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说得老泪纵横，傅晚飞和唐果也听得眼眶湿湿的，没料先哭出声来的反倒是飞鸟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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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媳妇儿模样儿．怎么都不算俗品啦，她又有一身很高的本领，哪愁不亨富贵荣华？但是为了我们爷儿孙，什么苦没受过？我看她洗衣服唱小调儿，总是唱高山白云路又长什么的，但她还是替我这病老骨头煎药熬夜，真是她不欠咱阂家的，是咱闵家欠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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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断断续续地道：“我那儿子过世之前，一再叮嘱她趁青春貌美嫁出去，不要守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