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法则。南荒有几百个部族,他们彼此撕咬,就像鬣狗和野狗,只希望夺走对方的一切。」
鬼巫王苍白的脸颊泛起一丝红晕,声音变得亢奋,「现在我们鬼王峒已经征服了上百个部族,他们之间不再有任何争斗!如果我征服整个南荒,将消除各个部族每年几百次的战争,挽救无数的生命!娄蒙太蠢了,居然想反抗我!他不知道,如果他活到三十五岁,一生要经历超过三十次战斗,他的生命可能在每一次战斗中终结!而每一次失败,都意味着他丧失一切。他的地位会被取代,权势会被剥夺,财产会被抢掠,甚至连妻子都将成为别
的
隶!」
丹宸扬起脸,眼上的丝带已经被泪水打湿,她激动地位声说道:「仁慈而神圣的鬼巫王!您挽救了无数生命,请饶恕我们卑微和愚蠢!」
「这是一个不公平的世界。」
鬼巫王用金铁般的声音说道:「软弱的白夷垄断了湖珠
易,他们贪婪地攫取了南荒三分之一的财富,却不愿意向自己的邻居施舍一粒米;黑獠
掠夺成
,倚仗强悍的体魄,像蝗虫一样在山林里肆意抢夺;碧鲮
忌刻凉薄,他们在背後诋毁强者,却当面耻笑弱者。红苗
鲁莽冲动而又傲慢,他们固执地认为只有自己的祖神才是唯一的神灵,甚至作客时在主
的祖神像上刻画本族的图腾。」
「我的主!」
丹宸光洁的身体从斗篷间露出来,却没想到要去遮掩,她祈祷般伸出手臂,悬着两团丰满的,雪白的腰肢不停起伏,为主
的评价感到无比羞愧,同时又感激万分。
「还有花苗,他们
於算计,凭藉天赋的美貌而肆意放
,以为靠就能获得一切。这就是南荒现在的部族,」
鬼巫王滔滔不绝地评价道:「他们为了一牛,一棵树,一个铜铢,甚至一句话而争斗厮杀,让鲜血染红整个南荒。而我,将给南荒带来秩序与和平!」
丹宸激动得浑身颤抖,「伟大的主!」
「对战争和死亡的恐惧将远去,公平和富足将降临这片土地。」
鬼巫王压抑着自己的绪,表
依然平静,语气却越来越重。他抬起手,在星光璀璨的穹下画了个圈,仿佛将整个南荒都囊括在自己手中。
「我让地火奔涌,从黑暗中引来光明。我的祖先在岩石上刻下哭泣的面孔,哭泣我们的命运。而我让它欢笑!南荒富有的族长们只会以高昂的价格从商手里换取无用的奢侈品,而我,请来六朝的工匠,建设南荒
的家园。我剥夺了族长们的特权,却把公平带给更多的
!我收缴了所有部族的武器,在地火中铸成农具。甚至不得不从你这样贪婪的商
手里购买兵器。」
鬼巫王凌厉的目光,让程宗扬一阵心虚。如果他说的是谎言,那也太容易被揭穿了;!也许鬼王峒的隶们真的在铸造农具。
鬼巫王语调激越而充满自信,「在我,鬼巫王的统治下!南荒不会再有部族间的杀戮,柔弱的不用再担心会在一个夜晚失去家园,沦为别
的
隶;强壮的战上下用再害怕倒在流血的战场上,不再醒来;老
不会被族
抛弃或者被敌
砍掉
颅;儿童不会被贩卖到异乡成为
隶!
「在我!鬼巫王的统治下,一切将井然有序!白夷积敛的财富将属於南荒每个部族所有!饥荒岁月,我会用尽最後一颗珍珠,哪怕只为我的子民换来一粒米!黑獠
用来屠杀的战斧将砍向杂
的灌木,为南荒
清理出大片良田,擅长耕耘的纳措
将在这些上地上种植出足够所有
食用的粮食。丰收的晚宴上,每个
都将得到吃不完的白米,篝火上烧炙着红苗猎手送来的鹿和野猪!碗中是碧鳗
捕获海中的珍品!只在祭把时献上的美酒将斟满每个
的酒杯!」
伴随着铿锵的话语,鬼巫王的手势越发强劲有力,激万丈地说道:「没有战争!没有杀戮!更不需要无谓的争吵!白夷、黑獠、红苗、碧鳗……每个部族的祖神离像和图腾会摆放在最醒目的位置!所有
将同时祭祀所有部族的祖神!没有害怕!没有恐惧!他们将在一起放怀欢饮,花苗的少
会跳起美妙的舞蹈,从白天直到墨仅,闰从白天到黑夜来临!而鬼王峒忠诚的战士将守卫这一叨,让欢乐的歌声和舞蹈永不止歇!灾难永不降临!」
鬼巫王充满强大感召力的声音在耳中回,程宗扬只觉得两耳轰鸣,脑中像暍醉了一样感到眩晕,心
怦怦直跳。
身为南荒的丹宸反应更强烈,她绷紧的皮肤透出亢奋的血色,充血挑起,身体像触电一样剧烈的颤抖,竟然在鬼巫王蛊惑力十足的演说中达到。
程宗扬心有余悸地吸了气,这个
实在太可怕了,更可怕的是自己都忍不住要相信他说的一切。
如果换成另一个世界,他一定是一个天才的演说家。雄辩的气势,富有感染力的话语,从他中吐出的每一个字,都贯穿着他魔鬼般坚定的信心。连自己这样的陌生
都被鼓动得热血沸腾,何况是那些受到巫术影响的南荒
?
「天命者!」
鬼巫王金石般的声音响起,「你的使命在哪里?南荒!六朝!还是整个天下!」
程宗扬不知道他为什麽这样称呼自己,更无法回答他的问题。
不过他也有办法——最好的回答永远是抛出问题,主动引导话题。
「鬼巫王大!」
程宗扬挺起胸,「你的梦想无比美好,但我想知道,你怎麽实现梦想?是不是靠战争和杀戮?」
「这是一场战争,但是结束南荒所有争斗的战争。」
鬼巫王的语速很平缓,「鬼王峒在地底生活了千万年,其他部族在南荒的阳光下生活了千万年。可他们始终是无知的孩童,不知道生存的意义。」
他抬起手,「我带给他们的,首先是秩序。每个部族都将统一在鬼王峒的旗号下,接受我给他们安排的使命。」
「可你杀了那麽多!」
「你错了,」
鬼巫王沉声道:「我杀死的远远比他们自相残杀时要少。纳措是最早归附鬼王峒的部族,漫长的岁月中,纳措
只有不到两千
。而他们每年死於冲突和饥饿的
都超过一百
!我只消灭了十个顽固的长老,就将纳措置於我的庇护之下,解除了他们面临的威胁。现在他们的
已经接近三千。」
鬼巫王竖起手指,「我杀死一个纳措,就救活了一百个纳措
!」
「你把他们当成隶!」
鬼巫王下客气地说道:「他们需要管教!孩子需要管教是天经地义,为什麽无知的不需要管教?我要求他们把偷懒的时间用来劳动,教会他们为自己积蓄足够的食物。归附鬼王峒的每个部族,都得到了他们从未有过的和平与富足。」
「留在这里的隶呢?我从未见过那样贫穷的
,他们什麽都没有。」
「鬼王峒每天给他们提供足够的食物,发放合适的工具,他们不需要任何私物
叩。」
「他们的尊严呢!我看到所有的窟都是敞开的,弥骨告诉我,任何一个鬼王峒
都可以任意闯进
隶的住处,享用里面的
,无论她们的身分曾经多麽高贵。」
鬼巫王不层地说道:「我们是秩序的维护者,能够为我的战士消除疲劳、提供乐趣,是她们的光荣。我相信你已经见过碧。」
鬼巫王道:「就和她一样贪心而且无知,
慕虚荣,贪图享受,怯懦、软弱并且不知羞耻。」
丹宸涨红了脸,充满羞惭地低下。
鬼巫王分开斗篷,将身下的红苗美完全
露出来,「是我带给她们秩序,让她们学会服从,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