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在凸出的弦线部位,十分光洁,一眼便能看出是一把养得十分精到的老壶,而且从来不把污垢留下。我轻轻地揭开盖子,看了看壶盖的子口,发现里面倒是十分干净,但是在子口外面却有很多茶垢,于是,我心中有底了,对着李医生说:“好吧,既然要我说,那么我就说一下吧,说得不对,您要多多指正啊。”
鸡公白在一旁幸灾乐祸地说:“你们读书人就是酸,说就说嘛,哪有那么多废话的。”李医生也说:“对啊,随便说嘛,有啥要紧的。”
于是我说:“这把砂壶名叫仿鼓壶,调砂细腻,做工严谨,一丝不拘,器里修削泼辣,这是一件十分精到的老紫砂,而且包浆自然厚重,时间应该在民国以前,民国时期做这一种壶做得最好的是顾景舟!”
话一说完,李医生满脸堆笑:“哎呀!真是行家啊!幸会,幸会!”说着把那壶底亮了出来,上面款式是顾景舟的印章款。一旁的胖女人凑了过来:“是不是很值钱啊?”李医生觉得自己受到了诲辱似的,厌恶地说:“不是什么都能用钱来衡量的,今晚我和这两位朋友出去吃饭,你就不用煮我的饭了。”
那胖女人说:“你们去,我就不煮了,给我打包回来就行了。“说完。自己开着电视看。
李老站了起来说:“现在天色已经很暗了,灯下不看瓷,这是老祖宗传下的传统,我也想坚持一下。走,我们出去先吃了晚饭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