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姓余,女人姓陈,叫陈绢。他们没说他们是什么关系,但白惠猜想,他们应该是情侣。
“还好,雪停了。”陈绢说。
白惠也因着大雪的停下,而感到舒畅了一些。她明白,如果遇上特大的暴雪,再赶上雪崩,那么,她们现在无疑是最危险的。
“我们歇一下吧。”陈绢又说。
白惠的身形便立时靠在了一旁的山壁上,经过了一个整天的前行,她觉得她快要累死了。全身都不是她自己的了似的,又酸又木,她完全是靠着坚定的意志力在前行。
“我们还有一半的路吗?”她问陈绢。
而陈绢却把眸光看向余姓男人,余姓男人正放眼前往,不知在思考着什么。看起来很高大的身形,一只手搭在眉前。
听到陈绢的问话,他了头,陈绢这才对白惠道:“有的。”
天要黑了,可是路还剩一半,白惠的双腿可以说早就没知觉了。深一脚浅一脚的走了这么远的路,她已经感觉不到冷,但是很累,她随时都想躺下去一觉睡到大天亮。
可是这是雪地。
她不能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