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庄道：“再过几
，二月二十一便是孔圣
忌。”
“我去！”贾琮捂脸，“你们怎么连这个都记得？”
沈之默直起身来：“王爷怎么连这个都记不得……”
“我能记得我老子生就不错了。”贾琮放下手，“没几天了，那个孔家小少爷还不回去祭祖？”
沈之默正色道：“临来时林丞相便是叮嘱我此事。她那会子刚得了细作去的
报，今年齐王预备派个儿子上曲阜参加祭祀，往年都是派官员去的。我猜，大概这位孔小少爷也是身不由己。”
贾琮想了想：“也是。早先不过是世子跟老五争。我们一来就把老五给弄失踪了，现在大概一群王子抢着去，都快打
了。”
“嗯，英雄所见略同。”沈之默道，“你还去不去？”
贾琮吐了
气：“我还真不大想去。这趟来我就不想看见什么王爷世子的，不待见他们。”
柳庄道：“王爷不是答应了和春班的班主太太救她儿子？”
“救个倒是容易……”贾琮猛然想到一件事，“同志们，尤三姐的儿子……是唱正旦的吧。孔老先生的戏，跟正旦有什么关系？难道唱的是……子见南子？在衍圣公嫡子和迂腐挂的齐王跟前唱这出戏，是不是有点危险？之默，你学问好，你觉得呢？”
沈之默眉一紧，想了半：“委实没什么用得上正旦的。南子……应当是泼旦吧。”
“正旦也算的。”贾琮道，“好歹是一国公主兼一国王后。咦，我好像对这戏有了点子兴趣。”
柳庄道：“该不会老三预备在戏园子里弄出事端来，赖到咱们上？”
贾琮摇：“赖到咱们上顶什么用，赖到世子上还差不多。”他站了起来，“不管他。明儿预备好手。崔琚只不过是老五的大舅子，他的位置不会离齐王太近的。如果老三跟世子闹起来咱们就瞧热闹。我倒想看看他们能把我搅和进去作甚。”
沈之默道：“我也去。”
“你当然得去。”
沈之默眨眨眼，狡黠道：“我已有了点子想，偏不告诉你们。”
“不说拉倒，本王还懒得问呢。”贾琮伸了个懒腰，“横竖明儿热闹，越
再热闹些。之默帮我写张帖子，明儿邀请卢帧一道看戏去。我就不信到了戏园子门他们会不许他进去！”
沈之默嘻嘻一笑，当真写了张帖子托卢家的送给他们帧少爷。不多时那将原贴带回，上之回了一个字：好。
次一大早卢帧便来了，连早饭都没吃，蹭了贾琮的。辰时三刻，崔琚亲自过来接贾琮。贾琮笑指着卢帧：“可不可以带个一道去？这位小兄弟脸皮厚，才刚蹭了我的粥蹭了我的点心，还想蹭场戏听。”
卢帧也笑拱手道：“崔兄恕罪，小弟也想凑个热闹。当我是周先生的门客可好？”
崔琚瞧他二这模样便知道，若不带卢帧去贾琮必会趁势“不去了”，只得说：“既是贤弟得闲，一道去便是。”
贾琮卢帧同时拱手：“多谢崔大兄弟！”“多谢崔兄！”
三遂亲亲热热一道出了门，卢俭还打赶着在门给卢帧送了件新斗篷。乃跟着崔琚穿街过巷到了戏园子。贾琮张眼一瞧，门卖茶的卖糖葫芦的卖花生瓜子的个个牛高马大虎背熊腰。乃拉着卢帧低声道：“齐国真真身子骨儿健壮。这些做小买卖的若在燕国都能去当兵了。本王羡慕的紧。”卢帧白了他一眼。
崔琚的位置在上场门的官座，有些偏。下场门官座中已有了，只都站着，想必齐王世子和孔家那孩子还没到。贾琮等闲坐了会子，耳听下一阵动静，许多低声呼喊并无高声喧哗，猜度大约是主客到了。再过一时，跳加官的便出来了。
卢帧吃着茶随问道：“崔兄，今儿这新戏唱的是什么？”
崔琚道：“这个乃是一位极有才学的先生新编的戏，子见南子。”
“噗……咳咳咳……”贾琮也在吃茶，呛着了。半才说，“真是这出啊！”
崔琚喜道：“周兄又猜着了？”
“还用猜么？”贾琮拍拍胸，“明摆着咳咳……”
他还没缓过来，外已吱吱呀呀的响起了曲子。贾琮子急，最不耐烦听这种慢调子，好悬没睡过去。眼皮子正打架呢，忽听四周骤然响起一阵吸气声。抬目一瞧，对面戏台上已出来了一个。穿了件水绿色的戏袍，身段窈窕、气度娴柔。贾琮望过去时正赶上那戏子也朝观众望过来，二隔空打了个照面。贾琮不禁也抽了气：我的乖乖！好漂亮的小姑娘。眼睛会说话似的，正经应了“我见犹怜”四个字。旋即一想：不对啊，不是小姑娘，不应该是蒋玉菡尤三姐的那个儿子蒋净哥么？赶忙定睛细看。看了半，贾琮肩膀一垮：真是看不出男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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